厉问昭拿不准他们想打什么主意,借口有事,先把小管家牌自动测谎仪带到身边。
“问昭回来了。”霍老爷子笑眯眯地道:“……这位是?”
厉问昭:“我助理。”
【嚯,这才多大一会儿,称呼就从厉总发展成问昭啦?】
霍老爷子高兴,没计较有外人在场,笑呵呵牵着自己孙女的手,把她送到厉问昭身边:“哈哈哈,你们年轻人有共同话题,我老了,有点累,就不跟着掺和了,心心,好好招待问昭。”
霍岑心满脸羞涩地点点头,女强人也不由自主地娇嗲:“知道了爷爷。”
【噫~】
景沂被霍岑心刻意夹出的音色刺激得抖了抖。
“问昭。”
这时,身后传来一丝熟悉的声音,景沂有过一面之缘的谢家老爷子杵着拐棍走来,发须皆白,一双眼睛倒是精神鹤烁,“你果然在这里。”
看到谢家老爷子,霍岑心脸色白了白,不由自主看向爷爷,霍老爷子示意她别慌,主动迎接上去,“老谢,你也来了。”
“请柬都送来了。”谢老爷子笑道:“你的七十大寿,我怎么也该来捧捧场。”
“来来来,这边请,我今晚亲自接待你。”
谢老爷子笑着摇摇头,看向厉问昭,又看看霍岑心,表情淡了下来,“你和霍家的事情,定下来了?”
厉问昭一愣:“什么?”
景沂也跟着探头,什么事情?
霍老爷子面色一变,霍岑心也慌张了起来。
谢老轻轻一笑,声音却如同洪钟,敲响在景沂耳边:“两个小时前,外界传言,霍家大小姐与厉家掌权人订婚,喜结连理,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厉问昭:“……”
景沂:“……”
【大胆!谁在造我们大少爷的黄谣?牛不喝水强按头啊】
霍岑心脸色直接白了。
景沂一眼瞥见,【哦,原来造谣犯就在我们身边。】
厉问昭原本气恼的心情被小管家三言两语搅合得不仅不气了,反而有点想发笑。
吐槽实在针针见血,可惜心声范围仅在厉家内部,否则真应该看看霍岑心在听到这些话时精彩绝伦的脸色。
藏在暗潮下的阴谋猝不及防露个面,打得霍老爷子和霍岑心一个措手不及。两人一看厉问昭变了脸色,连忙噤声,把聊天阵地改换到了休息室。
“问昭啊。”霍老爷子皱着眉,满脸忧愁:“这事儿,真不是我们想算计你……实在是,我们霍家也有难处啊。”
厉问昭处变不惊,不接腔不搭话,让霍老爷子的苦难直接掉到了地上。
霍老爷子:“……??”
怎么是这么个发展?正常情况不都应该接接他这个可怜老人家的话吗?
明明处在温暖的室内,霍老爷子却感觉自己像一条晾透了的咸鱼,独自在风中凌乱飞舞。
那边,景沂正在用心声跟厉问昭逼逼。
【他好尴尬,因为你不接他的话咯咯咯咯】
厉问昭挑眉:【还说什么了?】
景沂看了看正在眼神交流的爷孙俩,侧耳仔细听了一会儿,抿紧嘴巴:【他们在眼神交流,如何把你当傻子骗。】
厉问昭:“……”
小管家话糙理不糙,毕竟霍家的算盘珠子都要崩他脸上来了。
趁他还在宴会上脱不开身,也无暇顾及外界的新闻,趁机把两家联姻的消息散出去,等他知道消息,这场滑稽的订婚派对也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他还能一家一家上门解释不成?
就像小管家说的,牛不喝水强按头。
“问昭。”霍岑心柔柔地开口,小女人的柔软姿态摆得很足:“抱歉,我们真的不想这样的,实在是没有办法……”
霍老爷子沉沉叹了口气:“问昭啊,你不知道,我们霍家就要大难临头了。”
接下来十分钟,景沂和厉问昭沉默地听着霍家一老一少,分别用同一种语气同一副托词,声泪俱下地哭诉自己家门不幸,导致霍岑心被黑老大逼婚,走投无路之下只好出此下策,借用厉问昭的名头把这件事遮掩过去。
“我们也不想这样……”霍岑心情绪低落地开口:“只是实在没有办法了,那边说下个月就要我嫁过去,我不愿意,问昭,我真的不愿意……你帮帮我吧。”
两个语气痛心疾首,若不是景沂会读心,都要信了这俩人的鬼话连篇了。
【哼哼,只要过了今天不澄清,心心跟厉问昭的婚约就算是过了明路了,如果以后厉家想反悔,我们霍家还可以污他一个始乱终弃!】
【我们这么可怜,当面求你答应婚约,都是老相识了,霍家在内在外的口碑都不错,我就不信你还能开口拒绝?……我说过了,我看上的东西,那就一定是我的,男人也是一样。】
景沂:“……”
【大少爷,我有点无语,甚至不想翻译和吐槽,怕脏了你的耳朵。】
厉问昭轻轻挑眉。
景沂:【他们在污蔑别人和污蔑你之间,选择背刺了你,还觉得你应该心怀悲悯,接下他们当头盖下的一口大黑锅。】
哼,表撵!
厉问昭:“……”
这翻译用词,多少带了点私人恩怨。
“问昭……”霍岑心小心翼翼,双眼含着期待:“你答应了吗?”
霍老爷子也面露喜色。
厉问昭仍旧面色淡然,像听完了一场并不精彩的混乱相声,连点评一下的兴趣都没有,冷静得仿佛一座雕像。
霍家一老一小直接愣住了。
片刻后,厉问昭才轻声开口:“所以……”
一老一少视线豁亮。
景沂:“?”
【所以……?】
厉问昭:“需要我帮你们报警吗?逼婚犯法。】
霍老:“……”
霍岑心:“……”
景沂:【咯咯咯咯咯咯咯咯】
他们大少爷,真是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
下一秒,厉问昭掏出手机,当着俩人的面,让樊明撤新闻,霍岑心气得脸都白了:“你就非要对我们霍家赶尽杀绝吗?”
厉问昭眸色闪过一丝厌烦:“霍小姐,我们非亲非故,你们霍家的苦难也不是我造成的,如果我要赶尽杀绝,手段绝对不会这么低劣。”
霍岑心抿了抿嘴巴:“你想干什么?”
景沂不耐烦地皱眉:【最烦这种人了,以受害者的姿态求助,被求助者如果无法施以援手,居然会被受害者咬牙切齿地恨上】
【生米恩斗米仇果然没说错,老祖宗的话没一句是白讲的。】
厉问昭赞同地微微点头:“今天是霍老寿宴,我无意毁坏什么,如果你们继续暗中行事,我会反击。”
说完,厉问昭丢下一句好自为之,带着景沂出了门。
景沂狐疑看了看身后的两人,眉毛紧紧皱着。
【好奇怪。】
厉问昭脚步微缓:“哪里奇怪?”
景沂阐述:“他们大张旗鼓地把你请来,又办了这么一场宴会,就这么一点小手段?”
厉问昭轻轻一笑:“有你在,什么阴谋诡计都藏不住。”
景沂一愣,眼睛亮亮的点头:“嗯!”
寿宴已经失去意义,厉问昭也没有兴趣继续待下去了,厉停和厉勖不知所踪,他看着身边的白净兴奋的男生,心头倏忽一软:“晚饭没吃饱吧,我带你出去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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