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妤眼神一松,皱起眉:“我该意外?”
羽飞白神情未变:“乌托邦存在与否与流失之地无关,恐怕我要提醒一下你,用不了多久,天海市附近省份的所有行尸与异种都将汇集在这里,它们的数量足以毁掉一个座城。”
“多亏贵基地的研究,让它们有了一位出色的领导者,并且对你们有着出奇的敌意,女士,乌托邦要想存活,没有选择。”
“况且,女士,你还有个妹妹。”
这句话说完时,王妤毫不犹豫地用加特林对准他,她的声音很冷:“你们知道的信息未免有点多,这种方式怕是达不成合作。”
“当然。”
习飞白笑道:“我还知道,她身上有一种病,而你没有治疗的药物,在事后流失之地可以为你提供,我们种得出玫瑰有的是培育手段,这点你不需要怀疑。”
“一个稳赚不赔的生意,女士,老大已经表达了足够的仁慈。”
“你们要得到什么?”
王妤冷冰冰的。
羽飞白只说:“女士,所以你的答案是?”
他静静地盯着王妤,直到后者让步,王妤呼出一口气,“如你所愿,我没得选。”
“很好,那我的任务也就完成了。”习飞白满意地点头,转过去面对姜子尧,对他说:“只要您的朋友打开那间办公室的门,他就会明白一切,挥出第一把刀。”
他口中的朋友指的是边承嗣。
姜子尧听懂了他的意思:“我应该感谢你?”
“不,千万别。”羽飞白连连摇头:“我没做什么。”
这人的到来一下帮他解决了两个问题,可他却深深地皱紧了眉,羽飞白像是在引导他打开潘多拉的魔盒。
“期待与您再会,流失之地会永远站在您的身后。”习飞白朝姜子尧礼貌地鞠了一躬。
转眼间,他就在眼前消失不见,他像是匆匆往往的风,离去时吹动人耳畔的鬓发,一并带走了放缓的时间……
第44章 平静的夜晚
“我都快喘上不气了,那个蠢货,他刚刚干了什么!”霍驰弓下腰大口地呼吸,为了被夺走的那点时间,他愤怒地咒骂:“他人呢?我敢打赌,这绝对不是一个同伴该干的事!”
边承嗣愣了愣,他的眼睛恢复清明:“他刚刚把我们定住了?老天,这异能真犯规。”
习飞白的异能对范围内的人都有影响,根据个人体质决定,霍驰和边承嗣醒得最快,而刘心和苏云云头昏站不稳,甚至会想吐。
“谈谈?”姜子尧见王妤正在调整手上的护腕,这是要离开的征兆,他抛出邀请。
“不,现在不行。”王妤情绪不高,她拒绝说,“今天不适合谈论复杂的事,谁都不应该在今天起冲突,尽管你的老情人给你派了位守护骑士,而我得向你低头。”
“如果你这样想,好吧……”姜子尧两手一撑呼出口气:“女士优先。”
“我会外出做个调查,成群的异种总会有点风吹草动,还有,今天是优优的生日,希望回来时可以在公寓看见你们,就算明天会有暴风雨,再享受一个惬意的夜晚又何妨?放松一下吧,男士们,你们现在看着就像是炸毛的鸡。”王妤眼神瞥向边承嗣:“尤其是你,男人就该爱惜一下自己的脸蛋,以免这唯一的优点都给丢了。”
边承嗣提问:“周婷呢?她怎么不在?她没理由不和你们一起外出。”他清楚地记得,通常都是苏云云和莫雨留守基地,周婷只会紧跟王妤的脚步。
刘心哼笑声:“亏你心里还惦记着她,我还以为你就喜欢在一对基佬面前当电灯泡。”
霍驰耸耸肩,基佬对他而言不算太冒犯,而边承嗣默默板着脸:“所以?”
“被家长里短绊住了脚。”王妤回答:“你想知道细节可以去找她,你总能找到的。”
姜子尧远远地看着第二小队迅速离开北哨塔,扭头,边承嗣的目光刚好移回来,两人对上,边承嗣显得怯懦地低下头。
“你想接着聊么?”姜子尧面不改色:“继续没有说完的话题。”
边承嗣点头,姜子尧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膀,经典的安慰动作。
边承嗣现在是乌托邦的“无业游民”,厂内的劳务者因为他的错杀事件在不断给周康成压力,至少表面是如此,所以周康成以让边承嗣暂时休息的名义将他巡视内部安全的任务接替到了其他人手中。
边承嗣仍处于愧疚却无法弥补的深渊里。
他们站在视野开阔的位置,边承嗣蹲在姜子尧的脚边,酝酿了很久,像个哑巴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姜子尧看他沉默的样子,想着,等他知道真相的时候所有积压的情绪一定会变成愤怒,文字里短短的一句话,姜子尧就仿佛看见了,边承嗣变成暴怒的狮子,把周康成撕成粉碎的画面。
姜子尧问:“你是不清楚,还是不想说?”
“怎么这么磨叽?”霍驰急躁地想用手扯开他的嘴,但姜子尧愿意给他多一点耐心。
“我只是想不通。”边承嗣说。
“因为什么?”姜子尧接话。
边承嗣注视着自己的脚跟,他手里捏着一块石头在掌心里搅动,“我昨天问过周队长,送达给执法者的任务是一条单向通道,如果有谁,能用一条人命来给我下套,除了执法者,就只有这里权力拥有最多的人。”
“我没办法去怀疑身边一块儿出生入死的人,更何况我们本来没有交集,唯一能和我扯上关系的就只有周家。”
霍驰笑了出来:“看样子,你终于想通了一点。”
“但是我不明白,他做这些能得到什么!”边承嗣情绪有些激动,他皱着眉,很委屈,连声音都愈发地颤抖:“我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那么做,让我痛苦,把我赶走,还是要杀了我?我已经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爸妈一直都很忙,小时候,只有他和周婷陪在我身边,他就是我的第二个父亲。”
霍驰说:“虎毒不食子,但你们又没血缘。”
姜子尧去捂他的嘴:“你少说两句。”
霍驰扭过头:“心狠一点,跟头栽得厉害才能长记性,姜哥,你不能这么护着他!这样没有意义!”
“没必要对他这么苛刻。”姜子尧说:“而且,这就是我想做的,这小子在一次见面的时候怎么说的来着,心里的感觉,我大概也是出于这种心情。”
姜子尧朝边承嗣伸出手,握住,把人拉起来,顺势给了他一个拥抱,他用手掌拍了拍边承嗣的后背,“你会知道你想知道的一切,我保证。”
边承嗣眸光一闪而过的惊讶:“姜哥……”
姜子尧说:“但不是在今天,高兴一点,先去医务室把自己的伤处理好,照顾好自己,晚上见。”
边承嗣点头,姜子尧的话能让他有心安的感觉。
等人走得没影了,霍驰才说:“姜哥,你以前可从来不做承诺。”
姜子尧说:“是,但我现在做了。”
霍驰忙问:“为什么?”
姜子尧刚要说些什么,霍驰就严肃地盯着他:“我现在不能再接受被瞒着的感觉,也不想心惊肉跳地乱猜一通,你得告诉我一切,必须。”
姜子尧点头,随后说:“我该信你么?”
霍驰目瞪口呆:“什么?!”连带着空气都凝固了三秒,他摸着后脑勺往后退,眼睛茫然得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姜哥,不是吧?”
“我……我是犯了什么错么?”他的声音跟着结巴起来,和他的心率简直是两个极端。
姜子尧张了张嘴,话还没吐出来,“不,等等!”霍驰喘了口气:“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但该死的你必须信任我,需要我现在把心挖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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