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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红的舌头看上去无比柔软，在血液的侵染下，更显得秀色可餐几分。
安格斯的神色，忽然有了些许的变化。
“你确实比那伪善的光明神好玩多了。”他眯眼，目不转睛盯着温山。
希尔附着的小黑蛇缠在温山的肚子上，一字不落听着外面的动静。一听到安格斯的名字，希尔就知道了对方究竟是谁。
是旧暗黑神。
他脸色晦暗不明，蛇瞳紧眯。
当听到那句好玩多了，他脸色更沉了。
牙痒痒下，希尔忍不住直接在温山的肚子上咬了一口。
“温山，他就是个疯子，你和他有什么好聊的呢”
希尔声音传来，而与此同时，他的神力也混在安格斯的黑雾中，来到温山的伤口处。
由于安格斯和希尔的神力同根同源，希尔这样的举动没有被对方发现。希尔不动声色操控自己的神力，轻轻将温山伤口的疼痛锁住，隔绝了痛意。
温山挑眉，哦？希尔居然还帮我止痛。
还怪好的。
不过对于希尔说安格斯是疯子的这个评价，温山想表示，你也不同样是个疯子？小子骂老子，可真的太孝了。
“希尔，我在帮你拖延时间。”温山也同样将自己的声音传了过去，“你不感谢我，怎么还咬我呢？”
“呵。”希尔对此吐了吐蛇信子。
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这小蛇之前的意识影响了几分，不然的话，自己怎么会分出神力来让温山不要那么痛苦呢。
就像是心疼对方一样。
他心中有了些烦躁。
这下身体也不痛了，没有什么后顾之忧了，温山更放心去和安格斯对线了。
“你的肌肤，划开的样子很美丽。”安格斯闷笑几声，黑雾抓住温山的手，竟是直接在他手腕的动脉处划开了。
“特别是这白皙的肌肤，配上红色的血液，看上去简直美不胜收。我要是你的话，就选择让自己成为这美丽的艺术品，这样也算是不枉活了这么一趟。”
血液缓缓流了下来，顺着温山的身躯，一路来到了腹部，最后落在了小蛇的身上。
湿腻腻的，让希尔的脸色更沉了几分。
“呵。”他冷笑一声。
“冷静。”温山懒洋洋，用自己不多的神力开口道，“我不希望我已经付出了这样的努力，等会因为你的莽撞导致一切的失误。”
温山不觉得希尔是因为自己而怒火冲天，反而，希尔应该是因为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才会陷入当下的情绪之中。
希尔也许对自己在意过，但地位权力受到的威胁，才会是他怒气的最关键原因。
“想尽快杀了你爸，争夺你自己的神位，也给我忍到你神力恢复了再动手。”
温山并不在意自己当下的牺牲，但他不希望都已经付出了这样的努力，还不能得到想要的结局。
至于安格斯，他也并不是没有情绪。
割我动脉？
等下直接把你手给砍下来。
“那我这个艺术品，尚且让你满意吗？”温山目光微微落下，虚弱的气音下含着笑意。
“还算是不错。”安格斯再次唤出黑雾，将温山另一只手的动脉割断，最后略带欣赏的意味，开口：“这下可算是对称了。”
更多的血液涌了出来，希尔的神力再次将温山的疼痛止住。
妈的，简直就是死变态。
这比希尔疯多了，希尔的疯尚且还不是虐杀，而这安格斯的的疯，是十足的虐杀和掠夺。
温热的血液，更多流到了小黑蛇的身上。本该是温暖的触感，希尔现在的心却冷如冰霜。
安格斯？所谓的父亲？
他目光冷冷，蛇瞳下无数的情绪翻滚。最后，蛇信子吐出来，轻轻尝了一口温山的鲜血。
很苦很涩。
希尔神情冷漠。
“你就不好奇原来的光明神去哪里了吗？”温山开口道，努力将安格斯的注意力移到其他地方去。
“不好奇。”安格斯甚至眼神都没有抬一个，“神明本就是傀儡，而新的傀儡出现，就代表老的傀儡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应该消失了。既然之前的我消失了，那原来的光明神也离死不远了。”
温山皱眉，“但你其实没有真的消失，不然的话，你现在怎么会站在我的面前。”
“天时地利人和罢了。”安格斯笑笑，“我只不过暂时躲过了造物主的监视。”
造物主，又是造物主的出现。而且他刚才还提到了傀儡。
那能操控神明的，只会是造物主。
温山的脸色冷冷，他故意带着一丝的惊讶，“神明怎么会是傀儡？我们拥有这么多的力量，怎么会如此呢？”
“看来你真的当神明也不过一阵子，”安格斯嗤笑一声。
他一边开口，一边毫不在意用黑雾一下下在温山的胸口，划下一道又一道的伤口。伤口织成网状，显得无比的凄惨可怜。
“神明分为三六九等，哪怕你站到最上，也只不过是被更强大的操控罢了。”
忽然，安格斯语气一顿。
“真好看。”他目不转睛看着自己设下的美景。
洁白的身子，衣服破烂挂在上面，伤口渗出血液，胸口的遍体鳞伤，温山现在就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带着一种破碎的美丽。
衣服因为黑雾的刺破而被划开，希尔化作的小蛇为了不暴露自己，也开始往下移动。
忽然温山身体一僵，大腿深处被什么东西给卷上了。
情况很不妙。
温山心下脸色大变。
蛇信子一下又一下，拍打在温山的大腿深处。在温山痛觉已经被屏蔽的情况下，这样的细微痒痒触碰，让温山更多有了些异样的感觉。
草，究竟还要拖延多久的时间！
“希尔！还要多久！”温山用最后的神力，对希尔传输了过去。
“三分钟。”希尔的语气冷冷，吐露出来的蛇信子落在了温山的大腿内侧，更痒了几分。
“神明从头到位都是傀儡罢了，弱小的神明被人类操控，而强大的神明被造物主操控，万事万物都是如此。”安格斯浅浅欣赏了一会，才慢悠悠开口道。
“所以你为了活下来，将自己献给了人类。”温山道。
所有的一切，温山有了个大致的猜测。
研究永生的监狱，研究永生的主星，这样的动静，按理说是很容易被神明发现的并且阻止的。
但他们就这么明目张胆的研究，以至于让希尔都无法干预其中，察觉不到这里的另一个空间。
而刚好就是这么凑巧，监狱深处有一个没有神体的旧暗黑神。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安格斯为了自己能逃脱造物主给他既定的死亡结局，将自己献给人类，以求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得以活下来。
他将自己的神力献给了人类使用，用神力来供应这个监狱的存在。从本质上来说，这里才算是监狱一切的起始点。
只是还有个疑问，那就是神明的力量那么强大，那些人怎么得以来利用呢？难道不怕神明的反击吗？
“与其被造物主操控，于是你选择了更加安全的活法，那就是被人类操控。”温山冷笑，“那你不就成为了你口中所谓的弱小神明了吗？而且你还勾引弱小神明来到这里，还要占据你口中弱小神明的躯体，真可怜。”
听到温山的话，安格斯眼睛冷了下来，但很快恢复了平静。
“随便你怎么说，反正你已经要死了。而历史，一般都是由活着的神明进行书写。”
空气中一声冷笑，冰冷的声音如坠冰窖，其中还着难以察觉的烦躁阴沉。
阴冷的风吹来，黑雾被打散。数不清楚的黑蛇从地底涌了出来，而在这其中，一个身材高挑，极具压迫感的男子走了出来。
一缕黑发落在他的眉眼前，阴气森森。
“哦？是吗？”
“那很遗憾，你书写不了你的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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