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叹走过去看了看,箱子里放着一些笔纸、盒、记录本、文件夹等。
陈哲从里面纸箱子里拿出一个塑料笔盒,盒子有些大,分两层,上层有一些长短不一的彩色铅笔,下层则是排列整齐的普通铅笔,从B到H排列。
这些长短不一的彩色铅笔是小区的一个孩子给的,陈哲给他们画过一次铅笔画,那孩子便将自己手上旧的一直搁角落里没用的彩色铅送给了陈哲,那孩子觉得反正自己已经有几套新的彩铅,旧的也用不着,还不如送给这个经常给糖果又会画画的叔叔。
陈哲随便拿了一支上次没用完的半截铅笔,打开画本准备画画,还没动笔,一只猫爪子搭在纸盒边上,让注意力还没从纸箱移开的陈哲停下手中的工作,然后顺着猫的视线看过去,发现面前这只猫竟然看着那些彩色铅笔。
彩铅画?
陈哲思考了几秒,看了看手上的那支随意拿出的笔,放回去,拿起另一支铅笔。
廉价的笔,画技也远比不上那些科班出身的人,但郑叹觉得这画画得还是很好的,至少他觉得陈哲没将自己画歪。
这也是这么多年来,陈哲第一次画彩色铅笔画。
其实,彩色也不错,不是吗?
画完画之后,按照习惯,陈哲将日期等标注,然后看向郑叹,“留个纪念,我不喜欢拍照,所以把你再画下来,等以后回忆起来也能记得我曾经认识一只猫。”
陈哲小心将画放进文件夹里,将纸箱整理好之后,坐回椅子上,说道:“我今晚就离开了,或许以后也不会回来。”
晚上就走?这么急?!难道查上门来了?
又在陈哲这里呆了十来分钟,郑叹不能再留了,他得回家。
陈哲站在阳台上,看着快速跑远消失的那个黑色的猫影。
第二天,郑叹被小郭带过去临时拍了个视频作为新产品的宣传,郑叹这一天直到晚上才闲下来,吃完晚饭之后,郑叹左思右想,还是决定出门一趟。从昨晚到现在,郑叹脑子里一直想着陈哲和那块土豪金怀表的事情。
决定之后,郑叹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跳下,准备出门。
“黑炭,晚上还出去玩?”厨房门口正洗碗的焦妈看着这边道。
郑叹看了看焦妈,喉咙里发出一声不大的“哇呜”声,郑叹到现在还叫不出普通猫的普通叫声,不过焦家的人已经习惯了郑叹的与众不同,“嗷呜”、“哇呜”之类的没少听过。
因此,听到这声“哇呜”之后,焦妈就道,“早点回来。”
其实,很多养宠物的人在日常生活中都会跟他们交流,用平常交谈的语气来对待。
比如大院里一户人家养的小京巴想拉屎拉尿的时候就会使劲蹦踏引起注意,它家的人会解开它的套绳,带它到大楼门口,打开门禁,然后对它说“去吧,拉完回来”,然后那只小京巴就会自己冲去草丛和景观树那边,拉完屎尿,爪子在草地上刨几下抒发它的畅快高兴感,再然后就自己回大楼对着饲主摇尾巴求奖励。郑叹每次看到那一幕都会很鄙视,拉泡屎也求奖励,简直傻透了。
出了楚华大学,郑叹就径直朝陈哲所居住的小区过去。
站在楼下,郑叹见到陈哲家没有开灯,阳台上的门关着,但没锁,郑叹趁着这时候天还没黑路灯还没亮就跳起来打开了房门。
屋里空荡荡的,已经没了人气,只有简单的陈设和一片黑暗。
这就是陈哲所说的“你的建议”、“那就这样”的意思。天知道郑叹那时候只是嫌这怀表晃悠着碍眼才将它摔脚边的,没想到引起了陈哲的误会。
郑叹动了动耳朵,确定这时候屋里没人,跳上桌,便看到了搁在这间房书桌上的那块土豪金怀表。桌上已经不再有电脑、翻译资料、各种图书和杂志,连茶杯都没有,这样就让那块怀表更显眼了。
走到怀表旁边,郑叹抬起两只前爪将怀表拿起,反正这时候也没人看自己,两条腿走路也不怕被发现。
天色这时候已经黑了下来,屋内一片黑暗,郑叹不敢随意开灯,再说他不开灯也能够看见屋内的景象,没必要去冒那个被发现的危险。
和之前想的一样,这块怀表有些重,并不像看上去的那么轻巧。
郑叹摸索了一下才打开这块怀表,打开的时候郑叹还担心会不会有陈哲布下的陷阱,虽然现在没有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了,但郑叹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忐忑,没办法,吓的,后遗症。
打开之后,郑叹才发现,这并不是什么怀表,上面有个刻度盘,里面没有数字,而且,只有一根指针,郑叹拿着怀表左看右瞧的时候,那根指针也随着转动。
指南针?
也不是啊,指南针不都是双头的,一个N一个S么?再说了,这根指针指的也不是南面。
联系到之前听到的那些信息,郑叹猜测了很多可能,最让郑叹激动的一种猜测就是,难道,这根指针所指示的方向有什么秘密的东西?
是叶昊所说的材料,还是其他的什么?
不管这根指针指的地方有什么东西,郑叹都不敢轻举妄动。
如果这个东西真的有那么重要,真的如郑叹所猜想的一样的话,这东西太烫手了。
有多大能力就抗多重担子,超负荷的代价是惨重的,郑叹可不想跟陈哲他家一样,而且现在的郑叹不过是一只猫,一只连法律都不会替你说话的猫。连所呆的焦家,都是背景普通的大众老百姓,怎么能跟那些人抗衡?
都别说方三爷、叶昊那档次的人了,一般的小混混也能让没有焦爸的焦家三口人陷入危机。郑叹不想阴谋论,不想思虑过甚,但经历过这次的事情,郑叹知道,“意外”事故真的不是那么难。
可就将这东西放在这里,似乎又太浪费。陈哲是不在乎,他大仇已报,追寻平静生活去了,但他不在乎,还有其他更多的人在乎。
郑叹动了动耳朵,听到门口有动静,心中一凛,这个时候,应该不是陈哲吧?
不是陈哲,就极有可能是那些一直寻找这个“东西”的人,可能是叶昊的人,也可能是其他人。
郑叹将爪子上的东西轻轻扣上,链子绕好,然后拿着它往阳台外走,还好刚才进来的时候没有关阳台的房门,这时候离开也方便,也不会造成开门的声响。
郑叹从阳台钻出,走到停车位上方的空台,还好这里的角度比较好,小区的灯光照不到这里,也没谁会注意到刚才一只猫直立行走,俩爪子还抱着东西。
将手里的东西放在角落里,郑叹则蹲它前面挡住,然后支着耳朵听陈哲屋子里的动静。
屋子里肯定进人了,不止一个,而且进来的人没有开灯,过了会儿,郑叹听到他们低声咒骂,然后应该是在打电话汇报。
很快那些人便离开了,郑叹走到空台边沿上,看着下方。有三个年轻人从楼里出去,其中一个压低声音又骂了一句,这让郑叹确定刚才进入陈哲屋子的就是他们。
等那三个人开车走远,郑叹正准备缩回头,却发现有个人从下方停着的一辆车里出来。角度问题,看不到面貌,但郑叹感觉这人有些熟悉,自己应该是认识他的。
那人经过这里的时候,抬头看向陈哲家的阳台,然后似有所感,看向离阳台很近的正呆在空台边沿的郑叹。
哟,还是熟人。看到那人的样子之后郑叹心想。
如果用一句话来形容龙奇现在的心情的话,那就是——心中的羊驼驼已呈万兽奔腾之状……
第一五一章 欺人太甚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不怕蛇,却怕青蛙。这很让人奇怪,他们能够面不改色地把玩那些色彩斑斓身含剧毒的毒蛇,可是当他们见到没有尖牙没有利爪的青蛙的时候,却会不自觉地面色苍白,浑身冒冷汗。
龙奇就与这类人相似。他能够一眼不眨地崩掉某个人的脑袋,对着凶悍的恶犬的时候也能镇定自若,却在见到猫的时候不自觉地僵硬。
其实,以前龙奇的这种情况没有像现在这么严重,自从郑叹和爵爷相继出现之后,龙奇身上的这情况越来越明显了,当然,如果遇到其他猫的话,龙奇顶多只会稍微僵硬那么一下下,也只有在遇上郑叹和爵爷时,才会让这个平日里一向冷静睿智足够有胆色的人突然就那么蔫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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