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密林中,灵力和法器受到限制,闻人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一群纸扎人捆了,一个大男人被强行套上女子的婚服,那窄窄的婚服紧紧的束缚着他的躯体,长手长脚的男人被塞进轿子里,成了可怜的新嫁娘。
闻人白确实手段不少,若是他拥有灵力,这些纸人也不被他放在眼里,可是不知道是轿子还是这婚服的作用,他只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没有灵力的凡女。
力量从身体中流走,四肢软绵绵的,使不上劲。
本身失去灵力的修士,本质上来说和凡人也没什么区别,只是稍微皮糙肉厚,力气更大一些。
可闻人白中了招,现在就变成了人家案板上的鱼肉。
他们对黑山太不了解,实在是太轻敌。若是能从这里出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他都要把这些该死的家伙给平了!
迎亲的队伍吹吹打打,很快就碰上了前来找闻人白的观山月。
发现自己的师弟被困在轿子里,观山月一剑就劈向了那一顶小轿。
他的剑术很好,控制着剑气只劈轿四周的位置,避免伤到被困在里面的闻人白。
轿子应声而碎,露出里面被盖了红盖头的闻人白。
闻人白大喜:“大师兄!快帮我把身上的衣服给解开!我没办法用灵力了。”
那些负责抬轿子的纸人纷纷涌上来攻击观山月,明明只是纸人,他们的攻击力却很强,本来就细长的指头变形成尖锐的武器,刀剑直接砍过来,砍在轿门上,立马出现相当平滑的截面。
观山月第一时间就给闻人白撕衣服,但是这新嫁娘的红嫁衣却延伸出无数条红布,反过来捆绑观山月。
后者连忙用剑斩断朝自己飞过来的红布,一边还要躲避纸人,如清风明月一般的道长躲避得很有几分狼狈。
毕竟他们也是血肉之躯,这纸人的手化作的刀剑比真实的刀剑还更加锋利,砍树树倒,砍石石碎。
“大师兄,他们都是纸人,用火!”
观山月犹豫了一瞬,甩出去一道火符,火粘在纸人身上,这阴森森的纸人果然就立马变成了一具火人,后者拍打着自己的身体上的火焰,火却越拍越大。
观山月立马又打出一道疾风符,风助火势,让火星见上其他纸人的身体。
眼看着己方占了上风,为首的那个纸人却发出一道尖啸声,本来黑沉沉的天空,立马飘来一朵积雨云,大雨瓢泼而下,瞬间就熄灭了观山月点的火。
纸人身上的火灭了,不过他们身体沾了水,也软趴趴的掉在地上。
雨下得特别大,这雨还有腐蚀性,观山月第一时间就撑起了散发着金光的防护罩,一边还努力的帮忙闻人白从红色嫁衣中解脱。
后者还没能得到自由,牢牢盖在闻人白脑袋上的红色盖头突然飞了起来,在天空中盘旋,从一块方巾大小变大成数倍,红盖头落了下来,盖在了两个人的脑袋上。
观山月顿时浑身僵硬,一点灵力都使不出来。
外面纸人的队伍,杀伤力其实不算强,只是稍微比较难缠,真正能够控住修士的,就是这一方红盖头。
红盖头上蔓延出红布,给观山月裹出了一身简陋的新嫁衣。这一次,不仅是闻人白,观山月这个做大师兄的也一起变成了“新嫁娘”,被塞到破碎的轿子里。
山神似乎是个贪婪的性子,新娘子一个两个一点都不嫌多。
负责迎亲的纸人抖了抖衣袖,无数张纸片重新贴在只剩个框架的轿子上,喜轿再次被修复好。
贴着媒婆痣的纸人用不阴不阳的声音说:“加快速度,别耽搁了吉时。”
闻人白哭丧着一张脸:“大师兄,怎么你也敌不过?”
他万万没想到那个红盖头竟然有这么厉害,观山月都栽了。
观山月道:“先静观其变,咱们顺着轿子进山神地盘,说不定能找到失踪的两位师弟。”
他说的是那两个完成消除海怪任务的师弟,他们两个应该还活着,得把人救出来。
他衡量了一下自己和红盖头的差距,那红盖头散发的鬼力很强,但是观山月有能力解决它。
只是解决了红盖头,他不一定能够找到山神的老巢,考虑到敌我双方情况不明,观山月决定诱敌深入。
闻人白想起队伍里的另外两个人:“江云霄人呢?”
观山月神情尴尬,他当时决定顺其自然,一时间忘了还有两位师弟,不过看箭头,两位师弟在一起没有被分开。
想到江云霄身上一大堆的护身法器,和他本人的纯阳之体,观山月道:“云霄师弟应该没有大问题,咱们先解决了山神,他就安全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的传音符亮了。
另一边传来了江云霄的声音:“大师兄,你们在哪?”
观山月想要回应,但是来回都必须输入灵力,他们身体被束缚,没有办法回消息。
他倒是可以挣脱束缚,可是这样的话先前做戏被俘虏,就是白干活。
黑山补充灵气困难许多,观山月想多留几手底牌。
不过他到底松了一口气:“小师弟能联系我们,应该已经出了密林,问题不大。”
“现在引他过来,小师弟也帮不上什么忙。”
这些纸人实力太过于凶残,江云霄确实是天才,但是个还没能够成长起来的天才,他并不希望江云霄过来送人头。
迎亲的队伍演奏起喜庆的曲子,今日是个好日子,万事大吉,尤其是宜嫁娶。
闻人白却一脸丧气:“我们真是够倒霉的,算了,希望和那杂役弟子还是别来了,这轿子里实在塞不下第三个人了。”
他是太子,骨子里是极高傲的,想同江云霄交好,是因为对方是掌门弟子,还是个修行天才,有交好的价值,而那个杂役弟子,根本不重要,哪怕死在这里,闻人白也丝毫不在意。
被他们念叨的小师弟江云霄打了个喷嚏,他注意到玉符上的箭头奇怪的重合在一起,两个小红点挨得很近。
大师兄和闻人白这是成功集合了?看着箭头的方向,这两个人也没有回头来找自己和秦槐的意思。
虽然说队伍是临时组成的,但是面对这两个人抛下自己二人的行为,江云霄心中还是有几分微妙。
这就是塑料师兄弟情吗,如果是自己和秦槐分开,就算再危险,秦槐也肯定会第一时间想办法找自己的。
说到秦槐,江云霄心里有些闷闷的,这黑山条件这么糟糕,危险程度比他想的还要高,秦槐真不该来的。
不过山神显然一个都不打算落下,这黑山中也不止一顶小轿子,他们走了没多久,也撞上了喜轿,同样的一幕上演了:江云霄和秦槐,都被塞进了同一个喜轿里。
唯一的区别是,现在的江云霄没有什么战斗力,而秦槐在假装弱小,所以没有一点点打斗过程,他们就成了叠在一起的“新嫁娘”
第38章 038(改)
其实两顶轿子里的场景还是有一些区别的, 比如说那两个人身上还穿了红彤彤的嫁衣,整个人都被束缚住,而江云霄和秦槐却没有这个烦恼。
因为在进入轿子的一瞬间, 这个轿子里的另外一个鬼怪也就是红盖头下的嫁衣鬼,就被秦槐一口吃掉,绝对不可能威胁到江云霄的安全。
其实秦槐可以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让嫁衣鬼捆绑江云霄,这样可以让两个人更加亲密。但光是想想那个画面,他就难以忍受。
和野兽一样, 鬼怪同样有划分地盘的习性, 一个厉鬼地盘绝对不会容许其他差不多能力的凶狠的恶鬼出现。
虽然这个嫁衣鬼对作为鬼王的秦槐来说很弱, 但是在轿子里这么小的一个空间内,他不能容忍多出来的第三个人占江云霄的便宜。他男人的便宜只有他能占, 要捆绑,也得他亲自动手来捆绑。
轿子实在是太窄了, 而且很不舒服,因为抬轿子的那些鬼怪实在是不好好走, 导致轿子一颠一颠的,他就被迫撞在秦槐身上。
就这么撞了没有几下,秦槐的脸, 就从白白的变成通红。轿子里这么昏暗,江云霄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我又没做什么, 你别多想啊。”本来他觉得还挺正常的,但是秦槐红着脸就让气氛变得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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