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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伟到底是老油条，确实很会谈生意，他便为负责人画大饼道：“徐总啊，我知道现在服装行业都不容易。但是你看看我们知言今天在节目里的表现，难道不值得吗？”
“这……”
“这泼天的富贵好不容易落在你头上，难道你就不想接住吗？”
那被唤做徐总人面露苦笑道：“想啊？谁不想。但是你们也看得到，我们工作室总共就这么大，这么一点儿规模，我们根本没做好准备，甚至那件满分短袖的库存也已经被买空了，工厂根本来不及生产。”
“所以啊！这正好就是你们扩大经营的好机会！”
蔡伟殷切地道：“你难道想让别的厂家占了你的先机吗？据我所知，已经有一些不良商家开始出盗版了。”
“知道，当然知道。”
徐总深深叹了口气：“所以我们才想找到你们，确认正版版权。”
蔡伟：“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也就是知言如今才刚上第一期节目，所以才给你们这个优惠价。他今天在节目里的表现你们也看到了，毋庸置疑，他以后绝对是这个节目最亮眼的明星。”
“这倒是。”
徐总忍不住看了一眼宋知言，感慨于少年精致五官同摄像头下简直一模一样的同时，不由得也想起今天直播时的场景。
原本在看到宋知言穿了自家T恤以后，徐总和工作室的一众同事通通都露出了痛苦面具。
他们心想，自己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偏偏是宋知言穿了自家的衣服。
对一家以好运，玄学为卖点的服装工作室来说，这无疑是天大的打击。
届时大家一定会议论宋知言的成绩，顺带批判宋知言身上穿的衣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天降横祸。
同事们当时都是这么想的。
可……一切从宋知言的答题卡被公开后开始逆转。
谁也没想到，九漏鱼C位的宋知言，竟然答出了这道题！
那瞬间，整个工作室都沸腾了。
与此同时沸腾的还有满分T恤的链接。
不断地有客户涌入，询问客服，宋知言身上穿的这件儿衣服是否是店里的同款。
客服不停地回答道：“是呢亲亲。”
于是衣服库存开始不断地减少。
截止到目前为止，工作室一共三个渠道，三个渠道里的这款满分T恤竟然都卖光了！
正如蔡伟所说的那样。
这可真是泼天的富贵砸到了头上。
是以，几个负责人连忙紧急开会，一边是紧急联络工厂抓紧时间继续生产，另一边，大家则一致同意联系天信娱乐，购买“宋知言考场同款”的版权。
是的，工作室压根儿没想过请宋知言当代言人。
毕竟代言人的费用实在是太贵，根本不是一个小工作室能负担的起的。
不过这个“考场同款”的名号，倒是能试一试。
“所以有他这个活招牌在，你们还怕什么？”
蔡伟连忙又给催促道：“五十万唉，真的不贵了！”
徐总：“……”
办公室内。
氛围一时焦灼。
两方都不肯让步，而截至目前为止，作为旁观者的宋知言一句话都还没开口说过。
无论是蔡伟也好，徐总也罢。
仿佛都将他看做一个不会说话任人摆弄的木偶一般。
这倒也符合大家对爱豆的刻板印象：“没文化”“不懂商业谈判”“与社会脱节”“公司的漂亮傀儡”。
可……那通通不是宋知言。
在暗中观察完蔡伟和徐总的对话以后，宋知言心中已经初步有了想法，如今只差落实。
感谢蔡伟的贪婪吧！
若不是这份贪婪，恐怕宋知言还没机会将这番话说出口。
但蔡伟实在是太贪了，他又想从工作室里拿到更多的钱，另一方面，还不愿意将这份钱完全分给宋知言。
既然如此——
“我倒是有一个方案。”
忽地，二人焦灼之中，宋知言开口道。
蔡徐二人眼里分别闪过惊愕。
蔡伟着急了：“知言你别说话，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我来谈判就行。”
宋知言却看也不看蔡伟，只看向最终付钱的“甲方爸爸”：“你们想出五万，然后把自家衣服打上我同款的标签是吗？”
徐总道：“事实上，我们付款十万，只是你到手五万。另外，我们还想获得照片的使用权。”
宋知言：“明白了，那么我要七万，很合理吧？”
徐总、蔡伟：“你说什么？”
七万！
怎么会有人要钱要低了要啊！
“宋知言你是不是傻——”后面那一个字蔡伟没说出来，因为宋知言正扭头笑眯眯看着自己，那笑容让蔡伟不由得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当然，七万有条件的。条件就是明天十二点以后再跟我签合同。”
宋知言徐徐道。
徐总不解：“为什么非要明天？”
宋知言看了一眼蔡伟，仍旧笑眯眯：“那当然是因为我和天信的合同明天十二点到期啊，你说是不是，现经纪人？”
第21章 改变
“你，你……”
蔡伟面如土色，指着宋知言半晌没说出话来。
他怎么可以这样！
这不是卸磨杀驴吗？
而另一头，徐总的脸上则洋溢出惊喜，甚至还当着蔡伟的面，徐总就迫不及待同意了宋知言的要求：
“可以啊，我们直接签合同，不让中间商赚差价，这样对我们都好。”
宋知言朝徐总伸出右手，微微一笑：“合作愉快。”
徐总则同样伸出手臂，脸上的笑容宛如菊花绽放：“合作愉快！”
事情便被这样敲定下来。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有如疾风骤雨，蔡伟根本没时间反应。
等他终于反应过来，想要挽回的时候。
工作室这边已经铁了心要跟宋知言进行合作。
气急败坏下，蔡伟只好口不择言：“你们这群鼠目寸光的人！还真以为自己买到宝了啊！告诉你们，宋知言能够通过第一轮测试纯属运气好，等他马上淘汰，艺人证吊销的同时衣服下架，你们就知道自己今天自己的行为有多么愚蠢了！”
岂料，徐总却用异样的眼光上下审视他，并问道：“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你刚刚还给我们开五十万？”
蔡伟：“我……”
徐总：“虽然我不懂娱乐圈，也不懂节目。但我知道谈生意一定要讲良心，蔡总，你这样的人，我们可不敢跟你谈生意。”
蔡伟：“……”
工作室这边出不了气。
蔡伟只好把气出宋知言身上。
两人刚一走出工作室，电梯里，蔡伟就迫不及待地发难，冷嘲热讽道：“好一个临时截胡啊，宋知言。”
宋知言浅笑，轻轻拨动耳边碎发，神态轻松又肆意：“现经纪人，别这么快破防嘛。不是你当初提醒我看解约合同的吗？怎么现在又来怪我看的太细。”
蔡伟气得嘴都快歪了：“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当初公司的确是想跟你解约来着，但现在我不都说了，以后我们还能继续合作吗？”
宋知言：“合作，怎么合作？”
蔡伟：“商务，舞台，时尚资源……你想要的都会给你！”
“指的是，某音直播间带货商务，商场开业站台舞台，还有十八线杂志割韭菜封面是吗？”
“……”
“这可都是你们天信以前给我的。”
宋知言嘲讽的道。
蔡伟不禁有些心虚，他用纸巾擦了擦汗，语气轻柔几分：“哎呀，知言，你别小看这些资源啊。对你以前的咖位来说，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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