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澄红着眼看着顾总,顾总面容冷静,眉眼间依旧平淡看不出多余的情绪。他抬手摸上他的脸颊,陡然靠近的距离,让贺澄的呼吸都停止了一瞬。
“这次再流鼻血,我就把你扒光了扔出去。”顾君渊出声吓吓他。
贺澄心脏跳动的频率感觉快要冲破胸膛蹦出来了。总裁靠近的俊脸能要了他的命。
“记得张嘴。”顾君渊凑到他唇边,轻轻吮了一下他的唇,顶开他的牙齿,吻住他的唇。
贺澄起初有些手足无措地抓紧着后面的大理石桌沿,吻了两分钟,发现顾总的唇舌如同棉花般柔软,如同豆腐般细腻滑嫩。他鼓起巨大的勇气抬起手臂小心翼翼地抱住他。
他抱得很生涩,像是第一次学会拥抱。
吻也很羞涩,一直被顾君渊引领着。
顾君渊察觉到他抱住他的手臂,微微睁开眼,发现他眼皮上的黑痣在那快要烤熟的肌肤上发颤,睫毛震颤抖动。
吻了半天。
贺澄的衣服还是完整的。顾君渊不习惯帮人脱衣服,从前这个时候,贺澄早就把自己的衣服和他的衣服都扒了个干净,但是现在这个他却格外老实。
“我……顾总,我第一次,您轻点成不成……”贺澄有些结巴,望着只嘴唇湿润一点的顾总,见他拧着眉以为他不开心,便小心说道。
闻言,顾君渊微微一怔,轻抿了一下唇,走到洗漱台前,解开腰带,微微躬身,手撑在洗漱台上,白色浴袍落在脚踝,他看着镜子中表情寡淡的自己。
“你来。”他垂了下眼,他所有的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贺澄顿时觉得全身的血液全部冲到了自己脸颊上,赤红一片,神情五彩缤纷的,他说话的时候舌头都打卷了:“我……我我我不会啊。”
顾君渊垂着眼不再说话,曲线漂亮的身体在贺澄眼前毫无保留地展露着,微微凸起的蝴蝶骨,白得几乎反光的肌肤,肩宽窄腰的线条,腰稍稍下陷,还有两颗不明显的腰窝,双腿直又长地微微分开。
贺澄看着镜子中脸红成猴屁股的自己,又看看依旧平静冷淡的顾总,咬了咬牙,警告自己不要上不得台面。
他不敢相信这种好事会落在他身上,但是他不肯服输似的,飞快跑出去,又跑回来,像在房间里跑酷。
贺澄缓缓朝着顾总贴过去,口干舌燥:“顾总,您戴着眼镜吧。”
顾君渊稍稍一怔,心中腹诽这人还是一样喜欢这副破眼镜,但是他也没有拒绝,将眼镜架在高挺的鼻梁上。
贺澄更加激动了,抓着他腰的手指都在哆嗦,抖如筛糠。
顾君渊舒展脖颈的样子像一只白天鹅,他隐忍地咬住唇瓣,眉头微蹙地勉强清冷,冰冷眼镜和昳丽浅红的交织,对贺澄有致命的吸引力。
那弯刀似白月的腰上被滴上了星星点点的血迹。
顾君渊再次睁眼,发现贺澄又流鼻血了。
他忍不住皱眉,想要推开他,但是贺澄像是发了疯的小狗,力气大得不行,紧紧抱着他。
贺澄觉得又流鼻血,真的很丢脸,但是不想让顾君渊点破这个事情,所以用力抱着他不放,不让他转头看见自己的狼狈。
……
顾君渊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身上洗完澡后的细小水珠都已经被擦干净,盖着被子。那个满身牛劲儿的少年正在洗手间洗自己被鼻血染红的衣服。
他思绪有些混乱。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贺澄已经掀开被子躺了进来,抓着顾总的腰往自己怀里按。他有些心虚地盯着他肩膀上的牙印,有些怕顾总生气,讨好地亲了亲。
“贺澄。”顾总的声音沙哑。
贺澄整个人像是紧绷的弦,顿时紧张起来。他担心顾总会像是小说里面一夜情后让小情儿离开的无情霸总,已经委屈地瘪嘴了。
但是下一瞬听见顾总有些低沉的声音,“下次轻点。”
他太没章法了,他有些扛不住。
贺澄嘴角忍不住往上翘了翘,像是得意的小狗,重重嗯了一声。
但是却觉得顾总这话是对他的褒奖,他轻轻握拳,下次打算更努力一点。
.
贺澄和顾总的关系就这么维持了下来。
两人都没有明确说过什么,贺澄害怕询问,害怕得到不想听到的答案。
顾君渊则是已经默认两人的关系。
顾君渊提醒贺澄带着徐香去做全身检查,贺澄发现她得病的时候方寸大乱,知道需要大笔医疗费用时,他第一时间不是找顾君渊借钱。
他觉得自己在和顾总谈恋爱,那就算两人阶级差别很大,但他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为了他的钱来的。
也不认为顾君渊必须为他花钱。
因为顾总买的那几套房提成再凑一凑,医药费还是能凑齐的。
只是因为这些糟心事贺澄这些天心情都不太好,就算是和顾君渊见面也是心不在焉的。
顾君渊一直在等贺澄向他开口,但是见他这么倔强,死死守着那个界限,便忍不住蹙眉,将卡递到他面前:“岳鑫和我说了你妈的情况,这里是手术和术后修复的钱。”
贺澄怔怔看着他,然后眼圈便红了,小青年第一次碰见喜欢的人,恨不得竭尽所有维护两人这段并不平等的爱情。
如果他筹不到钱,为了妈妈的性命,他绝对会朝顾君渊开口,但是他咬咬牙能借到,他就不愿意朝着他开口。
外面的人都说他是为了顾总的钱才和他在一起的,所以他从来不用他的钱,就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为了钱。
这是贺澄的自尊心在作祟。
“你知道的……我不是因为这个才喜欢你的……”贺澄手藏起来不接,泪汪汪地看着他:“你不要离开我。”
“钱我自己能借到。”
顾君渊见他这么委屈可怜,心中的不满都烟消云散了,贺澄将一颗纯粹的心捧到他面前,他觉得他可怜死了。
“你蠢死的。”顾君渊擦了擦他眼尾淌出的眼泪,年轻贺澄在他面前更像个小哭包了。
“我什么时候说不要你了?”顾君渊摸了摸他的脸,他像是乖顺小狗般蹭着他的手心,“给你钱就是不要你了?”
“我怕你拿钱打发我……”贺澄眨了眨眼,桃花眼红红的,透着一股我见犹怜得可怜劲儿。
贺澄是会装乖的,也知道顾总很吃这套。
“你知道我有钱,你都不肯用我的钱,难道我要给别的小男生去用吗?”顾君渊轻笑着说道。
贺澄瞬间变了脸,张嘴咬在他掌心虎口:“你敢!?”
“蠢死了。”顾君渊神色淡淡地骂道,带着一股宠溺的味道。
“他们都说我是为了你的钱才跟着你的。”贺澄控诉道,松开牙齿,伸手抱住顾总的腰,趴在他身上闻他的味道。
“嗯?谁说的。”顾君渊轻声问。
“就是那谁,姓叶的。”贺澄亲亲他冷白的耳朵。
“前几天叶聿和我说,你骗着他买了两套房?”顾君渊是不担心贺澄吃亏的。
“他怎么还告状啊?”贺澄不满地说着,然后呢喃问道:“老婆,我妈会手术顺利的对吧。”
“嗯,当然。”顾君渊笃定地说道:“岳鑫的水平不怎么样,但是他们医院的医生都是花大价钱从别的医院挖过来的。”
原本贺澄的母亲手术价钱远远不止七八十万,是看在顾君渊的面子上才一降再降。
“嗯。”贺澄抱着他,扒拉着他的脸和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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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澄看着坐在轮椅上的老人,脑袋嗡嗡作响,身边环绕着高大壮硕的黑衣保镖,他被绑着扔在地上,像是什么罪犯。
他很想说现在不是法治社会吗?为什么还能有这么□□般的绑架手段?
贺澄勉强镇定,看着神情犀利的老人,连忙滑跪:“是我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怎么得罪您了……”
“我是顾君渊的爷爷。”顾清元皱眉看着眼前这个毫无骨气就差跪地求饶的年轻人,眼底浮动着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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