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喻就彻底没话说了。
宁颂又给他发信息,问他有没有把自己的书包带学校去。
濮喻回:“带了。”
盛焱打算明天发个歌曲小样在FB上。
“你写完了么?”
“差不多了。”盛焱说,“等会弹给你听。你给我录下来。”
“好。”
盛焱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他拿过来一看,说:“我妈。”
宁颂很意外,见盛焱接通了视频,跟他妈聊起来。
他们说的都是英语,他只能听懂一部分,大概就是说他要过生日了,问他怎么过之类的。
他听见盛焱说了一句“friend”什么的,然后就把手机移过来,宁颂立马笑着跟盛妈妈打招呼,目光看过去,就看到一个极其漂亮的外国女人。
盛妈妈更像是混血,有一头乌黑浓郁的头发,很深邃的五官,他用蹩脚的英语讲了两句,盛焱替他重新翻译了一遍,搞得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等盛焱挂了电话,宁颂说:“你跟你妈妈关系挺好的呀。”
“你不会以为我跟我妈断绝关系了吧?”盛焱笑,“长大了就能理解她了,可能这样对我们俩都好吧,都过上了比以前更好的生活,她也再婚了,生了个小弟弟,过得很幸福。”
他起身,去拿了个吉他过来。
“你准备这么充分啊。”
“废话,昨天就带过来了。”
他可是早有预谋,自然要准备充分。
盛焱看了看时间,说:“还有十分钟。”
还有十分钟就十二点了。
他不过生日的人,竟然也学会了卡点,因为觉得到了生日这天会更有记忆点,更不容易忘。
宁颂爬起来:“对了,我给你的礼物你正好能用上。”
他今天才给盛焱买的生日礼物。
是松香。
他上次在盛焱家,见他弹琴的时候有用松香护理琴弦。他挑礼物的时候花了很多心思,因为他觉得盛焱送自己的签名唱片就很意义,那自己也不能随便送个礼物搪塞,太贵的他确实买不起,他觉得盛焱也喜欢浪漫,所以买了松香,他觉得这个礼物还行,算小众,很难跟其他人撞了。因为今天要回学校,他把礼物也随身带着的。
盛焱取开,果然很喜欢。
“不知道你平时用的什么牌子。”宁颂说,“但这个应该还行。”
“我很喜欢,谢谢你。”盛焱抬头,眼睛亮晶晶的,好看到不像话,“这么用心啊。”
“明年就不知道送你什么了。”
“你还有一年可以好好想。”盛焱抹了点松香到琴弦上,调了一下弦,宁颂忽然对他说:“生日快乐。”
十二点了。
盛焱笑了下,眼睛更亮,说:“这下知道为什么有人喜欢过生日了。果然很快乐。”
宁颂打开手机,盘腿坐在床上,他只穿了裤子和T恤,露着白皙的胳膊,纤细漂亮的如同一株茉莉花。
“来吧。”宁颂说,“你这次把我拍的发FB,我敢保证,粉丝肯定比上次还要喜欢。”
盛焱抬头看向他,宁颂把镜头对准他,他故意把镜头放大,从盛焱的眉眼开始拍,镜头放大以后就一直晃动,有一种伪纪录片的感觉。宁颂很喜欢,说:“来吧。”
盛焱坐在床沿上,抱着吉他弹了一段旋律,说:“你是第一个听众,恭喜恭喜。”
“太荣幸。”宁颂笑着坐直了,“等一下。”
他往窗外看了一眼,发现外头路灯照亮了一大片茉莉花田,白色的椭圆形由路灯延伸开来,在窗口看有一种很幽深的美。
“你来窗边弹,这个背景好浪漫。”
盛焱就挪到窗边,宁颂将窗户拉开,花香涌进来,他说:“不是跟你吹牛,我都能当导演了。”。
盛焱看着他笑,心里很软,心跳却很快。
宁颂重新把手机对准他:“开始吧。”
盛焱笑了笑,表情怪怪的。
“你这是害羞了么?”宁颂举着手机笑起来,手指把镜头放大,拍盛焱红红的耳朵,盛焱笑出声,镜头拍到他的嘴巴,简直天生就是来诱惑人的。
“好了,我开始了,你好好拍。”
春夜,茉莉花田,盛焱在芬芳的香气里唱了一首叫《茉莉》的小情歌。
开头是半分钟的纯音乐弹奏,浪漫而欢快,是他之前听过的那段旋律,但有一点修改,后两分钟是歌,盛焱唱:
【你如果见过四月的茉莉,听这段旋律,你会闻到茉莉的香气。
我要建一个大房子,庭院里种茉莉,把春天的花开写成歌,让全世界知道我爱茉莉。
一百个春天比不了你,无与伦比,无与伦比,要如何描述你美丽,像风吹起,像起涟漪,像一瞬息的光穿过一世纪,
远方的人有归期,爱的人会在一起,茉莉说莫离,我说就在一起。
我说就在一起,我说就在一起,我会建一个大房子,庭院里种茉莉,阳光照着你。】
镜头里的盛焱青春而漂亮,却异常温柔,像是收敛了他万丈光芒,宁颂没有看他本人,只一直盯着手机屏幕看。他身后花田起伏,成千上万枝茉莉在夜风里摇摆。
千万多花都不如他芬芳迷人,宁颂觉得盛焱就该到万众瞩目的位置上去,名扬四海,承载万千宠爱。
这歌旋律实在太好听了,盛焱的嗓音也很动人,他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听过这种让他起鸡皮疙瘩的歌了。也可能此情此景太特别,因为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一次能听一个歌手亲自弹给他一个人听了。
唱完了,盛焱依旧低着头,白皙的手指抚摸着琴弦,松香沾染到他微红的指尖上。
“我发给你?”宁颂回过神来,看向盛焱。
盛焱说:“不用,自己留着欣赏吧。”
“你不发fb 啊?”
“以后正式出专辑的时候发。”盛焱说,“存好了,不准泄漏出去,不要给任何人看。”
宁颂有点激动,说:“你以后肯定会很红,你真的很厉害。”
“好听么?”
“太好听了。”
“我也觉得是我写的最好听的歌。”
“真的,朗朗上口,旋律也好,歌词也好,唱得也好,不红天理难容!”宁颂不吝赞美之词,妄图用彩虹屁来驱散心头悸动。
他觉得不管男女老少,没有人能对弹琴唱歌的盛焱无动于衷。
时间有点晚了,明天还要早起。宁颂去洗澡,盛焱躺在床上发了个新状态。
刚发完没多久,就听见宁颂的手机在响。
宁颂在洗澡,盛焱隔着门喊:“你电话。”
宁颂关了花洒:“啊?”
盛焱说:“你电话响了。”
“谁打来的?”
盛焱回去看一眼,看到上面显示“秋刀鱼”三个字,他一下就猜到是谁了,眉头突突地跳,回说:“黏人精。”
宁颂说:“我等会回。”
不一会宁颂就出来了,盛焱准备去洗澡,听宁颂回了个电话过去。
宁颂去了窗口,开了窗,声音也小了一点:“还没睡?”
他其实大概猜到濮喻为什么打电话来,做好了濮喻酸里酸气的准备,没想到濮喻居然格外温柔平淡:“准备睡了。你还没睡?”
“刚洗了澡。”
濮喻就说:“有换洗的衣服么?”
“没有,凑合一晚上。”
“早点休息。”濮喻说。
宁颂“嗯”了一声,“这就睡了。”
盛焱对濮喻黏人程度的不满达到了顶峰,突然想到当初他给宁颂打电话,就是濮喻接的,还叫宁宁,趾高气昂挑衅自己。他心想着气死他也不为过,于是过去大声说:“睡不了,我等会还有事求你呢。”
宁颂回头:“什么事?”
盛焱走近了,说:“不能叫别人知道,你挂了电话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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