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那天风大,裴清越为了护着他,所以才伤的比较严重。
落地后两个人就被送进了医院,苏遇已经被检查过了,没有问题,只是身上有擦伤,养两天就好了。
只有裴清越伤的比较严重,落地的时候将他抱在怀里护得稳稳的,自己就摔断了几根骨头。
但好在都没有生命危险,对于高空坠落来说,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很值得庆幸的事情了。
秦岳说完,迟疑道:“苏沫他……到底怎么回事?”
苏遇没瞒他,把从前发生过的和今天发生的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秦岳。
秦岳低着头,半天都没说话。
苏遇想,到底是自己养大的孩子,虽然已经送回属于他自己的家了,但发生了这种事情还是很难过的吧。
苏遇轻声道:“爸爸你别难过了。”
秦岳沉默了很久,伸手抱住他,“我不难过,只要你好好的,我就一点都不难过。”
父子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再聊苏沫,顿了顿苏遇道:“爸爸,我想去看看裴清越。”
“好。”
*
裴清越已经醒了,百无聊赖的泡在淡蓝色的修复液中,眼见门被打开,看着找过来的苏遇,眼睛一下都亮了。
两人隔着蛋壳似的休养舱对望,苏遇趴在透明的玻璃外,看着他身上的伤口问:“很疼吗?”
“我骨头硬的很,这点小事对我来说都是小意思。”裴清越原本无所谓的说着,看着他慢慢泛红的眼睛,心口一紧,连忙安慰道:“不疼,一点也不疼,真的。”
“怎么可能不疼!”看着那深可见过的伤口,苏遇没忍住,眼泪大颗大颗的又掉了下来。
“你别哭啊!”隔着玻璃,连给他擦眼泪都做不到,裴清越看着他眼泪豆大一颗往下掉,急得挠心挠肝的。
“别哭。求你了,你一哭,我浑身都难受。”
“哪有那么夸张。”苏遇吸了吸鼻子。
“就有这么夸张。”以前要哄他,腹肌给他一摸就不哭了,现在摸不了,小霸王只能绞尽脑汁哄道:“苏遇,认真的,我最怕你哭了,你掉一滴眼泪,我浑身上上上下哪哪都疼。”
苏遇一怔,手忙脚乱连忙擦干眼泪:“我不哭了,你身上还疼吗?”
“身上不疼了,胸口还疼。”
“那该怎么办?”
“你再笑一下,笑一下胸口也不疼了。”
苏遇知道他在哄自己,眼眶还红着呢,也努力笑了一下。
“好了,现在胸口也不疼了。”裴清越说完,又上下打量苏遇:“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受伤?”
“没有,”苏遇摇头,“就只蹭破了一点皮。”
“我看看。”
苏遇听话的撸起衣袖给他看,雪白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清洗并上过药了,但仍旧能看出来被蹭破了一大片,边上没受伤的地方也是青青紫紫一片。
看得裴清越心疼的直皱眉头,“抱歉,我去晚了,我要是早一点去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
苏遇的终端被人拿走了,并且对方不止这一架飞船,他们做足了准备,八台飞船朝八个方位逃离,定位的终端在另外的飞船上,裴清越弄不清虚实,所以浪费了很长时间。
好在他派出去的人足够多,还有碧海苍鹰帮忙,才能准确无误的找到苏遇。
“没有啊。”苏遇吸了吸鼻子,笑道:“在我的眼里,你就是从天而降的大英雄,在最危难的时候将我救了出来,来的刚刚好,不早也不晚,正是时候。”
“真的?”
“当然真的。”
裴清越又开始得意了,过了一会儿,又道:“对了,我原本打算今天中午给你做饭的。”
今天是周六,原本他们今天约好裴清越做饭,但是因为这件突发事故,苏遇被抓走了。
苏遇都把这件事抛之脑后了,裴清越竟然还记得。
“可我的胳膊断了,最近都做不了,只能等下一次了。”
苏遇摇头:“下一次也不用了。”
“什么?”
“人各有所长,为什么一定要去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不是只有会做饭的男生才有魅力,会操控机甲的男生更有魅力。”
裴清越眼睛亮了亮。
苏遇凑到玻璃面前与裴清越鼻尖相抵,轻声道:“再说了,做饭有什么厉害的,操控机甲才厉害呢!”
“书书的男朋友是很好,但是我的男朋友更好,我的男朋友可是会操控最新款的机甲诶!天上飞的地上跑的都会,没有人比你更厉害了!你是我心目中的盖世英雄,是我的神!我最喜欢最喜欢你了!”
裴清越耳朵很没出息的红了。
“而且我男朋友长得还超帅的,身材又一顶一的好,一看就很有安全感。书书的男朋友虽然好看吧,但太文弱了,一看就没有胸肌没有腹肌没有肱二头肌,没有安全感,哪里比得上我男朋友好。”
“是……是吗?”裴清越快要被他夸的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
“当然是,所以你现在什么都不用做,躺在这里我都疯狂心动。”苏遇按着胸口:“你听听看,砰砰砰砰……心动的太快,都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了。”
苏遇歪头问:“你听到我疯狂心动的声音了吗?”
裴清越没听到心动的声音,但是听到他嘴甜得抹了蜜的声音,这小嘴真的太甜了,裴清越只觉得自己整个人像掉进了蜂蜜罐子里,空气里都是甜蜜蜜的味道,让他忍不住咧着嘴嘿嘿直笑。
苏遇跟着他笑:“况且我们俩有一个会做饭的就可以了,下次我做,我给你做八宝鸭,给你做很多很多好吃的。”
“好。”
十三天后,裴清越出了休养舱,但是骨头还没彻底长好,还不能出院。
苏遇天天学校医院两头跑,给他送自己炖的猪脚汤,和各种补药,以及自己练的甜甜的药剂,俩人感情也顺其自然的突飞猛进。
裴清越见面总是先亲一口,再咬一口,咬完还要醋意满满的问:“路回今天又有人送你情书了?”好气!他没守在苏遇身边,就总有人掂记他。
“冤枉!我又没接。”苏遇则觉得自己上了贼船,这个家伙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恶劣,占有欲还强。
他摸着后颈被咬得深浅不一的咬痕,腿都是软的:“别咬了,昨天还没好,今天又咬,beta又留不住信息素。”
“那就早中晚都标记一次,免得总有人惦记你。”裴清越欺身而上,尖尖的犬牙再次刺破纤细柔弱的后颈,让他上上下下全部染上自己的信息素。
“嘶∽”苏遇红着眼睛:“裴清越,你是狗吗?”
“嗯,我是狗,你的狗。”
“狗?”苏遇扁了扁嘴,“那你叫几声?”
“汪!汪汪!”裴清越凑了过来,学狗似在他的颈间拱来拱去,“怎么样?我叫得的吗?”
苏遇被他逗笑了,“可我家有狗,不缺狗了。”
“那缺男朋友吗?”
苏遇故意道:“男朋友也不缺了。”
“男朋友也不缺了?只缺老公是吧?”裴清越扬了扬,“那我勉强当你老公好了。”
苏遇:……
“想得美!”
*
路回和傅笙去看他时,裴清越正靠在床头边,等着苏遇喂水果。
苏遇把水果切成块,伸手喂一块,裴清越张口吃一块。
“老大,你这日子也太爽了吧。”
裴清越得意挑眉,因为他的手当初伤的厉害,骨头都断了,苏遇都不敢让他用手,什么都自己做了。
裴清越乐得其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被他伺候的可舒心了,确实爽的不得了。
路回笑道:“感觉你住了半个月的院,好像胖了。”
“不可能吧?”裴清越摸了一下脸,好像真的胖了一点,他看像傅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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