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凌:“……”
傅屿唯闲着无聊,漫漫长路,自然想要逗一逗谢灼凌。
“世子去哪里?”
谢灼凌一言不发,刚起身就被傅屿唯拉住了手。
“我出去和车夫坐一起,省得你看我不爽。”
谢灼凌说这话只是在称述事实,不似平时不满闹脾气,眉眼间还带了点委屈。
“世子怎么又冤枉我了?我何时看你不爽了,瞧这话说的,哪里能让世子出去,要出去也是我一个丫鬟出去。”
说着傅屿唯松开他,起身作势要走,谢灼凌见状忙揽住他的肩膀,带着他一起坐下。
“不准出去,都不出去了,就这么坐着。”
谢灼凌见他没挣扎,直接揽着傅屿唯的肩膀,也不松手,说道:“困了就靠我肩膀上,我不会怎么着的,你放心就是。”
说完又补了一句:“只要你别扌莫我喉结。”
又觉得这话不好,好像又是在说傅屿唯,于是又补了一句:“我没怪你的意思,是我自己没定力。”
傅屿唯被他逗乐了,忍不住抬手。
谢灼凌瞬间僵着不敢动。
傅屿唯指尖点在谢灼凌喉结上,轻轻抚.弄着,感受着世子吞.咽了一下,喉结上下动了动。
“世子喉结好大。”
谢灼凌:“……”
小灼凌瞬间给出反应。
傅屿唯恶作剧得逞,从谢灼凌的肩膀上起开,收了手,然后坐到了最开始谢灼凌的位置上。
谢灼凌被他撩的不上不下,又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扯开一旁的锦被,盖在了月要上。
马车虽然宽敞,到底是封闭的空间。
傅屿唯近在眼前,谢灼凌实在冷静不下来。
案几上放的茶水已经凉了,谢灼凌灌了一杯,没什么用。
傅屿唯靠在马车上,谢灼凌对上他那一对笑意盎然的眸子。
“你故意的?”
傅屿唯无辜道:“我听世子那么说,就好奇,想看看世子被扌莫了喉结是不是真的会这样,哪曾想真是这样。”
谢灼凌:“……”
谁叫谢灼凌大清早地亲他,让他冷静了许久,傅屿唯恶劣地想叫世子也体会一下。
反正他不帮忙了。
傅屿唯就在马车里,和谢灼凌不过案几之隔,实在是静不下心。
很快世子憋的难受。
傅屿唯眼睁睁看着他把手放到了被子里。
“……世子,青天白日的想做什么?”
谢灼凌没吭声,眸子含着谷欠,幽深危险,紧紧盯着傅屿唯,像是想把人吃了。
傅屿唯被他看的有些热。
要是再在车里待着,保不齐他也想了,于是傅屿唯毫不犹豫起身走到车门,撩开帘子,坐在了外面。
车夫见他出来了。
“夫人?”
傅屿唯淡定一笑:“想看看外面的景致。”
车夫是个话少的,给他腾了地,便不再言语。
傅屿唯真如自己所说的,欣赏着四处的景色,已是秋季,没有夏日的酷暑,确实适合秋猎。
过了不知多久。
厚重的帘子从里头撩开,谢灼凌:“进来。”
外面确实是坐着不舒服,傅屿唯见他好了,于是起身又进了马车,两侧的车窗已被打开。
“好重的味道。”
谢灼凌也有些不自在,听他这么说,耳朵尖红着,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傅屿唯就喜欢看他羞恼,“世子瞪我做什么?”
轮到谢灼凌不想搭理他了。
傅屿唯拿着世子喝过的杯子,给自己也倒了杯,正要喝。
谢灼凌提醒:“茶凉了。”
傅屿唯不是很在意:“有些口渴。”
谢灼凌:“快到了,那边有热茶。”
傅屿唯将杯子里茶水喝完,“凉了刚好败火,世子应该多喝点,年轻气盛的。”
谢灼凌:“……”
—
皇家猎场从外将山头和林子围起来,里面养着各种猎物,专门供天家狩猎,闲杂人等并不能进入。
谢灼凌深受陛下宠爱,偶尔会过来玩。
这边几个山头连着,场地宽阔,纵起马来很是尽兴。
猎场的马夫见世子带人过来,把他平日里爱骑的骏马牵了过来,旁边还有一匹稍矮小些的马。
谢灼凌摆手让他们不必在跟前伺候。
傅屿唯:“世子我不会。”
谢灼凌:“我教你。”
傅屿唯闻言走在那匹矮小的马旁,谢灼凌牵着他的手,“骑我的马。”
“……”
谢灼凌平日里骑的那匹马实在是威风凛凛,被养的很好,皮毛油光水滑,见世子过来忙蹭了蹭他的掌心。
傅屿唯看着这高头大马:“这要是打马上摔下来了——”
谢灼凌:“怕什么?有我在,不会出现这种事。”
傅屿唯无奈道:“世子的马过于高大了,我第一次骑,还是稳妥些。”
谢灼凌直接揽着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另一只手托着傅屿唯的屁.股,将他送到了马上。
“……”
“坐稳。”
傅屿唯捏着缰绳,谢灼凌俯身将他的脚放到了马蹬上。
谢灼凌:“别怕。”
傅屿唯笑了笑:“嗯,有世子在不怕。”
谢灼凌从他手中取过缰绳,轻轻拍着马背,马儿听话地迈开了蹄子,似是闲庭漫步一般,很是温顺。
“世子是不是头一次为人牵马儿?”
谢灼凌哼道:“你是头一个。”
傅屿唯浅笑:“我的荣幸。”
谢灼凌遛了一圈马,然后将绳子递给了傅屿唯,“试试。”
傅屿唯接过缰绳,双腿紧贴马儿肚子两侧,看着并无慌乱。
骏马抬起蹄子慢跑起来。
谢灼凌喜欢他这份镇定自若,在后头看着,傅屿唯坐在马上绕着马场跑了一圈,最后停在谢灼凌的跟前,笑道:“世子要不要骑一圈?”
谢灼凌还未说话,傅屿唯已经俯身朝他伸手。
“上来。”
谢灼凌顿时握住他的手,略一用力,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在他身后坐下,胳膊将他环抱入怀,接过缰绳,“坐稳了。”
傅屿唯靠在他的月匈膛,只觉得很有安全感。
谢灼凌踢了一下马肚,很快马儿一改温顺,变得气势汹汹,开始撒开蹄了朝着林中跑去,风从面颊擦过,山林中的猎物听到了声响,顿时四散开来。
一时之间热闹起来,骏马疾驰穿梭在山林中。
谢灼凌低头凑在傅屿唯的耳旁,“感觉如何?”
傅屿唯莞尔:“很畅快。”
谢灼凌:“畅快就行,给你打只猎物,不准恼我了。”
傅屿唯偏头装作恍然大悟:“世子带我来骑马,是在哄我啊?”
谢灼凌哼哼没否认也没承认:“想看我猎什么?”
傅屿唯:“都可以,世子看着猎。”
鸟兽感受到危险,开始在林中惊跳乱窜。
谢灼凌从马后面绑着的箭筒里,抽出一支箭,利箭破空。
惊慌失措的野兔腿被一箭击中,趴在了草丛中动了几下。
谢灼凌翻身潇洒下马,拎着两只兔耳朵,整个人透着桀骜不羁站在林中,笑道:“一会烤给你吃。”
傅屿唯:“这只兔子很可爱。”
谢灼凌闻言看了看野兔,肥硕极了,看起来就很美味。
傅屿唯:“世子过来。”
谢灼凌拎着兔子几步走了过去。
“上马。”
谢灼凌想单独带傅屿唯玩,便没让随从跟着,猎物没人收。
傅屿唯接过那只可怜的小灰兔,将箭从它的兔腿上取了出来,“也是个小生灵,世子就别吃了,放它一马。”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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