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灼凌知道空调是什么了,“有暖阁,天冷了你待在暖阁玩,烧炭就暖和了,不会冷着你的。”
谢乐宁:“嗯!那就好!”
夜深人静,没了谢乐宁的声音,内室也静了下来。
谢乐宁此刻已经呼呼睡去,如今夜里对于小家伙来说确实凉,谢灼凌也就没把他抱到外面去,侧着身子越过他看向里头的傅屿唯。
感受到他的视线后,傅屿唯睁开眼睛,偏过头,压低嗓音:“睡不着吗?”
谢灼凌:“有一点,你怎么也没睡?”
傅屿唯借着光亮见他神色毫无困意,轻轻掀开被子起身,谢灼凌也起来,给他披上了外袍,“别着凉了。”
二人离开了床,点了盏灯,并肩坐到了榻上。
“想什么呢?”
谢灼凌揽着他的肩将他搂到怀里,“在想怎么还没到成亲的日子。”
傅屿唯无奈地笑了起来:“怎么这么着急?”
谢灼凌:“这可是我第一次成亲。”
傅屿唯知道他又在意有所指了,调侃道:“从前世子不是百般不愿成亲?”
谢灼凌不接他这话,“你第一次结婚是什么感觉?”
“高兴。”
傅屿唯补了一句:“我现在也高兴。”
虽然不是第一次成亲,可傅屿唯喜欢谢灼凌,和心爱的人成亲,确实是开心的。
谢灼凌追问道:“就只是高兴?不紧张,不期待,没有辗转反侧?”
傅屿唯:“……期待也有,紧张可能也有,但是辗转反侧不至于吧?”
谢灼凌:“哦。”
辗转反侧确实不像是傅屿唯的性格。
傅屿唯抬手摸他的脸,笑道:“这是做什么?还没到成亲头一晚,世子已经期待到辗转反侧睡不着了?”
谢灼凌拿掉他的手放在手里握着,傅屿唯的手没有谢灼凌那么热,透着温意,被谢灼凌放在手中暖着。
“想多了,我和你一样,也就只是高兴罢了。”
世子不承认。
傅屿唯:“好好好,是我辗转反侧睡不着。”
谢灼凌哼道:“这都是你第二次成亲了。”
傅屿唯:“宝贝,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二婚似的。”
谢灼凌:“……”
傅屿唯拿起他的手放到心口:“给世子感受一下,不管和你成几次亲,我心依旧,高兴,期待。”
谢灼凌瞬间被哄眉眼带笑。
第70章
一家三口正围着桌子剪喜字。
谢灼凌舞刀弄枪的那双手,一到拿剪子就开始笨手笨脚,剪坏了好几张喜纸,谢乐宁更不用说了,存粹就是玩。
“爹爹,快看宝宝剪的?”
谢灼凌嗤道:“你这还不如我。”
谢乐宁不乐意了:“爹爹剪的更难看!”
谢灼凌微笑:“至少能看出来是个喜字,你这剪的就是几个窟窿吧?”
谢乐宁无话反驳,撇嘴不愿意搭理他了,偏过头看向傅屿唯。
傅屿唯虽然是头一回剪这个,但是他动手能力强,很快就上手了,细长的手指灵巧的在纸上翻飞。
“娘亲剪的才好看!”
谢灼凌没反驳,表示赞同。
上次编同心结是傅屿唯握着他的手带着他一起编的。
此刻有谢乐宁在,世子爷当着儿子的面不好意思开这个口。
下一秒就听到谢乐宁说道:“娘亲,爹爹笑话我,你快带着宝宝剪一张!”
傅屿唯笑道:“来。”
谢乐宁爬到了傅屿唯的腿上坐到他怀里。
傅屿唯握住他拿剪子的小手,带着他在纸上很快就剪出来了个喜。
谢乐宁晃着喜纸,笑的露出一口小白牙,“爹爹快看!”
谢灼凌用鼻子哼了一声。
被儿子捷足先登了,只能眼巴巴看着傅屿唯。
傅屿唯见他这副表情,把谢乐宁抱到了一旁的凳子上,走到谢灼凌身后,环抱着他,握住他的大手,也剪了个喜字。
谢灼凌唇角上扬,冲谢乐宁得意地晃了一下手中的剪纸。
嘁,幼稚鬼!
谢乐宁拿起傅屿唯剪的一叠喜纸,“去贴窗户喽。”
厢房都是下人去布置的,一家三口只贴了主院卧房的窗户。
还剩最后三天时,长公主派人让谢灼凌回将军府。
这下就算再不情愿,谢灼凌也不得不回去了,毕竟不能冲了喜气。
把人按在门上亲了好半天,傅屿唯手覆在他后颈安抚,“就剩三天了,乖。”
谢灼凌唇.舌已经退出来了,却不放开他。
傅屿唯环住他,察觉到他有些紧张不安,“怎么了?”
谢灼凌抱着他:“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傅屿唯蹭了蹭他的鼻尖,又主动亲了亲他,笑道:“难不成是婚前焦虑症?”
谢灼凌听不懂:“嗯?”
傅屿唯:“就是太在意了。”
谢灼凌不满:“这可是我第一次成亲。”
傅屿唯笑道:“一回生二回熟。”
谢灼凌:“……”
傅屿唯:“好啦,开个玩笑,别想那么多,快回去吧。”
谢灼凌还有些黏黏腻腻不愿意离开,“急什么?还早。”
傅屿唯纵着他:“行,那再抱一会。”
只有把人搂在怀里,放在眼前看着,谢灼凌才不会胡思乱想,自从知道真相后,总怕他们会突然消失,是以谢灼凌才这么排斥分开,看不见心里就不踏实。
谢灼凌:“这两天都给我写信。”
傅屿唯:“……”
谢灼凌:“必须写!让下人送去!”
傅屿唯:“好好好,给世子写。”
谢乐宁给雀雀还有小鸭子喂完食后跑回来,在堂厅转了一圈,没见到爹爹们,哒哒哒又跑进卧房。
“娘亲!爹爹!你们在里面吗——”
他话还没说完,谢灼凌和傅屿唯已经从屏风后出来。
“你们是不是背着宝宝做坏事啦?”
傅屿唯笑道:“没有的事,宝宝洗手了吗?”
谢乐宁:“洗啦。”
“爹爹舍不得走吗?”
谢灼凌没好气地捏了捏他的脸蛋:“怎么?赶我走?”
谢乐宁装模作样道:“才没有!宝宝也舍不得爹爹!”
谢灼凌:“那你和我回去。”
谢乐宁装没听见,“宝宝突然想到没有给小鸭子洗澡澡——啊呀!”
和他爹一样转移话题都很生硬。
谢灼凌见他想溜,一把将他抱了起来,吓唬他:“随我一起回去。”
谢乐宁哇哇乱叫。
“不要,娘亲,快救宝宝!”
傅屿唯知道谢灼凌是同他闹着玩,笑道:“宝宝不是舍不得爹爹吗?”
谢乐宁:“呜呜呜,宝宝随口说的,也没有很想嘛,三天很快就到了。”
谢灼凌:“小骗子。”
一路把他抱出院子,谢乐宁可怜巴巴,“爹爹……”
谢灼凌:“不带你回去。”
谢乐宁顿时高兴起来,早说嘛,吓宝宝一跳。
谢灼凌没带他回去,给他交代了个任务,要提醒爹地别忘了给他写信,还要事无巨细,把今日做了什么都要写上。
就算不在身边,世子也要知道老婆干了什么!
谢乐宁拍拍月匈脯,表示一定会完成这个任务的。
晚上突然变天了,先是起风,后来风势越来越大,吹的悬挂的灯笼乱晃。
眼瞅着要下雨了,下人们忙取下灯笼,免得夜里雨打湿。
院子里忙忙碌碌,将花盆挪到廊下,毕竟有些花很珍贵,要好好养护。
谢乐宁刚洗漱完,钻进了被窝,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娘亲,外面是不是下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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