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宋瑾从岔路离开。
离逍看着他走远后,这才继续往前走。
林州就像坐了一趟过山车,以为彻底没戏了,没想到老天都在给他创造机会!
离逍四处看看,装作在找树叶,经过林州藏身的树干时听到动静,猛地转身擒住林州的手腕。
“林州?你要干什么?!”
林州双手握住刀柄,拼命下压刀尖,力求能一招杀死离逍。
“别怪我,要怪只能怪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离逍侧过身,松开抵抗的力道:“我得罪谁了?”
林州用力过猛,整个人往前栽,踉跄了两步再次转身攻向离逍。
“你怎么这么多问题?乖乖受死不行吗?!”
离逍边躲边往小树丛退,等时机差不多了,抬腿踢向林州的刀柄。
水果刀脱手飞向高空。
林州被这力道震得手腕发麻,后退半步握拳呼过去。
离逍微微偏头避开,拽住林州的衣襟摁向树干,抬手接住刚好落下的水果刀,抵住其脖子。
“你打不过我,不是早就试过了?为什么一次次上来送死?”
林州眼神发狠,不顾脖子上的刀,抬手就去扣离逍的脖子,却在半路被刀背砸到手腕处的骨头,痛得瞬间冒冷汗。
“唔!”
“仔细想想,我们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恩怨。”
离逍看着他,不动声色地暗示,“有什么矛盾不能化解?你有什么难处,也许我可以帮你。”
“呵。”林州不屑地惨笑,“你真想帮我,就让我杀了你,只有杀你了我才能活!”
离逍反问:“那你觉得暗杀王子的事曝光出去,你能活?”
林州唇边的笑意淡下来,呼吸有些急促,冷汗顺着眼角滑到下巴:“只要我还有价值,自然会有人保下我,但如果杀不了你,我就死定了。”
离逍伸手往自己的胸口摸,09在瞬间钻到他手心变成一个微型摄像头。
“你对我做的一切都拍下来了,我现在就算直接杀了你也是正当防卫,不知道你说的人能不能起死回生?”
林州脸色一变,瞪着离逍不说话。
离逍:“我不喜欢总被人挑衅,如果不是真心想化解和你的矛盾,你现在已经凉了。”
“化解矛盾?呵……”林州背靠树干,意识到不可能成功后崩溃痛哭,“根本不是矛盾的问题……他们骗我,根本没说过会死,所有人都骗我!”
离逍低声问:“谁骗你,骗了什么?”
林州声音哽咽:“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什么都改变不了。”
“不说说看,怎么知道我改变不了?”离逍反问。
林州深吸了两口气:“好,我告诉你,你先把刀放下。”
离逍眯眼打量他,过了片刻才缓缓挪开。
昏暗寒冷的小树丛中,林州眼底精光一闪,迅速释放信息素,同时夺刀。
擒住离逍的衣襟,林州扬起握刀的手,冷笑:“只要你死,一切都解决了!”
诱导失败,离逍正准备先把人送回精神科再关几天,耳边突然响起刺耳的尖叫声。
林州猛地看向那个方向。
两个alpha学生站在不远处,手电的光正照着这边,刚好把林州持刀行凶的画面看得一清二楚。
“同学你冷静点!先把刀放下!”其中一个alpha慌忙地说。
林州被打叉,正准备一刀解决离逍,却已经错失最好的机会,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离逍反拧双手摁到树干上。
“你不受信息素控制?!”林州不敢置信。
离逍:“受不受影响,看运气,显然你的运气不太好。”
两个学生很快叫来护卫队,扣下林州。
“放开我!我要杀了离逍!放开!”林州一路大喊大叫地被带回精神科。
离逍去做了笔录,等回到宿舍已经快到11点了。
房间里没开灯,床上拱起一个大包,某个小鬼枕着他的枕头,盖着他的被子,睡得很香。
离逍脱下外套,坐到床边看着这张乖巧的睡脸,伸手摸摸他藏在头发里的耳环,顺着耳朵轮廓缓缓下滑,从下颌线到喉结。
宋瑾面上装睡,藏在被子下的手指蜷缩起来。
这闷骚,醒着的时候不摸,非要等他睡着才来摸。
离逍的指尖划过锁骨,从后衣领伸进去,整个手掌贴紧,像烙饼似的迅速翻了个面继续贴。
“好冰!”宋瑾顾不上装睡,将他的手拔出来,“皮痒了?”
还以为要干什么坏事,原来只是把他当暖手宝!
离逍轻笑:“谁让你丢我一个人在外面,自己回来睡觉?”
“不是你自己让我先回的?”宋瑾嘴上嫌弃,还是伸手捂住离逍冰凉的手,“他怎么说?”
离逍把林州说过的话复述了一遍。
宋瑾若有所思:“他说的那句‘没说过会死’,会不会指的是改造的后遗症?”
离逍点头:“他还对蒙家抱有幻想,还得再等等。”
只有林州彻底绝望,他们才有机会问出更多的东西。
“应该快了。”宋瑾挪过去,枕到离逍大腿上,“蒙家手里棋子那么多,不差他一个,不过是想榨干最后一点利用价值。”
离逍一僵:“躺回去。”
宋瑾仰头看着他笑:“大腿比枕头枕得舒服多了。”
离逍:“……”
离逍抬起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趁其不备伸进后衣领。
宋瑾火速推开,裹紧被子只露出个脑袋:“信不信我揍你?”
离逍没什么表情地说:“我给你提供大腿枕,你给我提供暖手宝,互利互助。”
宋瑾:“……”
多长一点浪漫细胞好像能要你的命。
洗漱后,离逍钻进暖呼呼的被窝,第一次有了“有老婆了”的实感。
入睡时多幸福,半夜被踢下床惊醒时就有多凄凉。
离逍坐起来抓了抓头发,看向床上睡得死沉的罪魁祸首,绕过床尾到另一侧,从后面揽住这小子,避开攻击性极强的双腿,终于能睡到天亮。
第二天,军校政教处通报了三号机甲基地的事故,表示正在调查,暂时会封锁那个室内场馆。
总务办公室,宴清一来上班就被叫来训话。
总务章斌喝了口浓茶,不悦地看向宴清:“听说你罚蒙家少爷检讨八千?”
宴清站在办公桌前,眉眼柔和,一身简约的白衬衣军装裤,刚柔结合得恰到好处。
“关于这件事,我已经递交了纸质报告。”
章斌重重地放下茶杯:“现在是我在问你话,提什么报告?!”
宴清将整件事口头复述了一遍,并将每个处罚都做了解释。
“你好歹在军校十多年了,怎么还这么拎不清?!”章斌桌板拍得哐哐响,“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这么较真!一定要和前途过不去?”
宴清似乎早已习惯,神色毫无波澜:“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
“糊涂!”章斌背着手走到他面前,“以后别再管蒙家的事,学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明不明白?”
宴清没说话。
章斌打量着他这张漂亮的脸,眉眼间的怒气消退,拍拍宴清的肩膀,语气有些暧昧:“要是别人,我早就让他滚了,你可别仗着我喜欢你就为所欲为。”
宴清抬头看向章斌:“长官,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等等。”章斌拉住他的手臂,“今晚和我出去喝一杯?”
宴清挣脱,管自己往外走。
追了多年无果,章斌的alpha自尊严重受损,突然释放信息素,沉声说:“回来坐下!”
宴清脚步一顿,缓缓转过身看向章斌:“不好意思,我的腺体受过重伤,对信息素的感知力极差,您还是别在我这样的废人身上花心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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