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硝烟弥漫,唇枪舌战你往我来的时候,一直稳坐钓鱼台的诸位大能也都在看着半空中的榜单。
“这个叫林慕的是谁?这分数……差一点就接近千万了,都快压了长鱼未央一倍,我怎么没听说过。”
“散修,桃花海宴那边出来的?”
“没有门派……”
“宋老头,你在打什么主意?打算把人家拉到你们化一宗里面来吗?”
“既然他无门无派,有何不可?”
“别想了,你别忘了他进去之前……”说话的人也是一身仙风道骨,别有深意地一顿,“林家都还没说话呢,轮得到你?”
“林家又怎么,不还是……”
被他们议论的林家家主,此时正慢吞吞端起茶杯,用杯盖耐心地一粒粒撇茶叶。
那不急不慢的动作看得旁边来打探消息的人心焦上火。
等到别人笑得脸都僵硬,眼里快喷出火来了,他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林慕啊,我一个远方侄子,不太熟。”
“这么说,不算你们家的人?”那人大喜过望,连忙追问。
“自然。”林阗说,“不过,他要是想加入我们林家,我也不会拒绝。”
这谁能拒绝?
一旁不知多少人,还保持着矜持,没有凑过来,只竖着耳朵在听他们说话,就等着确定林慕没有门派,好把他拉到自家来。
听了这话,众人简直想打他一顿。
这人真的不是在这故意炫耀吗?
林阗被人围在中间,明里暗里地打探,一派众星拱月。
要是放在以往,华羽仙尊明面上不说,心里多少都会生出几分不快。
这毕竟是他的儿子,还这么优秀,结果别人什么都不知道,都以为林慕是别人家的人。
所有荣誉都归属别人,林慕
再出众也和他没有关系。
这他怎么受得了?
但这会儿他完全顾不上了。
他的灵识和整个试炼塔是连为一体的,除了林沁华那一层,其他层楼发生的事,他都能感知得一清二楚。
尤其是最后那一层。
他把最后那两层楼设定成那样,让难度突然从困难提升到压根不可能完成,就是为了给自己充足的时间和机会说话。
他原本都计划好了,等林慕见过他母亲,母子俩谈完心,正是心中柔软的时候,他再来打打感情牌,趁此机会,拉近父子之间的关系,说不定林慕就愿意回来了。
结果……
他又被林慕一剑斩了。
华羽仙尊心乱如麻。
心里又是骄傲又是难堪。
还有恐慌。
上一次还能说是为了过心魔,那这一次呢?就算为了过试炼塔……
林慕真的就能犹豫都不犹豫一下吗?
……
试炼塔开启,数百道身影破阵而出。
有人意气风发,虽然身体上显得疲惫,但双眸比之之前更加明亮沉稳,神完气足,显然大有所获;也有人垂头丧气,懊悔不迭,宛如一具行尸走肉……
众人在半空站定,就算是没到元婴、不能在半空停留的弟子,也都被一股玄而又玄的气力拖住了,他们都在等着登天碑反应。
所有人都目光都停留在最前方的那道身影上。
登天榜第一。
万众瞩目。
有敬佩,又羡慕,有不甘,又嫉妒,还有疑惑……
不少人还在偷看和林慕站在一起的另外两人。
长鱼未央和承桑祁。
进去之前最受瞩目,且被认为最可能夺得第一的两人。
长鱼未央出塔前就整理好了仪容,此时白衣广袖,平静地看着自己的分数。
承桑祁也在看,眉头挑得老高。
登天碑投下一层金辉。
半空中的众人都沐浴在这层金辉之中,纷纷抬起头,神色各异地看着这面直通天地的金色石碑。
上面一个个深金色文字越发明显。
足足一百道金光,脱离了金碑表面,携带着一个个名字,飞向人群之中。
林慕抬手,接住其中一块。
巴掌大的一块令牌,上尖下方,浑然一体,花纹和登天碑上一模一样,拿在手里,沉甸甸地往下坠。
在上面,除了登天榜这几个字,就只有两个竖着雕刻的字。
——第壹。
再无其他。
相应的,其他的人手里拿的应该也是各自的名次。
承桑祁和长鱼未央也拿到了,各自拿在手里翻看,谁都没说话。
气氛一时微妙。
站在三人稍后方的弟子大气不敢喘。
第二第三嘛,终究不如第一好听。
有第一在,谁还记得
后面的人?
听说这几人之前关系还不错,结果让一个散修拿了第一……
众人目光闪烁。
有些从桃花海宴闯过来的弟子眼神十足微妙。
虞澄仪被林慕打下台去之后,怎么做事先不提,但他那几百个师兄弟可不是放着玩的。
哪怕那天已经被群嘲了一通,但还是有人坚信不疑。
就算其他都是假的,但林慕一个散修,和这些大宗门的弟子成天同进同出,说不是抱大腿谁信啊?
其他人都只能住在山脚下,就他一个搞特殊,借着扶桑岛的关系,从一开始就住在外峰之上。
再加上那天围观过事情发展的人,把这件事情当笑话往外讲,让他们这个小宗门很是出了一回风头。
虽然流言很快平息,众人没多少心思可以分给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宗门,很快,把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事情上去。
这个宗门的人一看事情过去,又开始死灰复燃了,心中不忿下,好些弟子又拿着这些传言往外传。
他们心思电转。
不管是真的要好还是假的要好,涉及到自己的利益,总不该一点反应都没有吧?
好一会儿,一旁传来承桑祁没心没肺的嘀咕:“真好,还给个纪念品,质量看起来还挺好,纯金的吗?”
长鱼未央唇角微动,“那是擂台的准入通行令,白痴。”
“我不认识嘛。”承桑祁浑不在意,“你也知道的,我之前就是一个小废物,都没打算来这破比赛,压根就不知道这些规则。”
说完,他停了两秒,恨恨地说:“早知道这么变态,我就不来了!”
承桑祁戳了戳林慕的肩膀,“兄弟,给我看看你的,让我摸一把第一的牌子,感觉你那个香香的。”
“……”林慕转手把自己的牌子递给了他。
“哇哦。”承桑祁上上下下摸了个遍,活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然后摸出帕子擦干净了,才递回给林慕,“壹看着就是比叁帅。”
其他人:“…………”
不是,说好的不满和决裂呢?说好的阴阳怪气和冷眼呢?
就算不反目,也该有隔阂了吧?
借别人的金牌过手瘾算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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