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呢。”林文宴几乎是扑上去抱紧他,再一起钻进被子里,亲吻他乱蓬蓬暖烘烘的头发,“哥哥去洗手间了,不怕哦~”
他的眼眸紧张地望着衣帽间,生怕小崽子发现端倪。
糯糯埋头在哥哥怀里,摇了摇小脑袋。
就是忽然醒来没有看到哥哥而已,他没有怕怕,更没有想太多,便再次睡过去。
林文宴稍稍松缓气息,轻轻地拍着崽子暖暖的后背,哼着梦幻般的小曲子,哄着他继续睡觉。
几分钟后,傅煊从衣帽间出来,单手拎着被子。
林文宴与他对视一眼。
昏暗中,两人的眼神里都有些荒唐的笑意。
林文宴望着他转身,安静地走向沙发,铺上被子和枕头随后躺下,全程都没有再回望自己。
——是要继续睡在这里?一个人?
床头柜的手机闪了闪。
林文宴快速捞过,看到他的消息。
糯爸:【睡吧,晚安】
一个屋檐下还得发微信,实在是让人啼笑皆非。
林文宴:【不回去吗?】
糯爸:【想守着你和糯糯】
林文宴看这句话,大脑稍稍空白一刹。
每次说的话也不多,但感觉得出来是真心实意。
糯爸:【谢谢你准备的礼物】
【我很喜欢】
林文宴没头没脑地想,喜欢什么?礼物?
他输入:【其实我也挺喜欢的】
糯爸:【我知道】
林文宴发了个【晚安】之后,将手机按灭放在枕头底下,抱住暖呼呼的小崽子,心里想:呵呵,你最好是真的知道哦!
第124章
林文宴是被吻醒的。
接近凌晨时分, 周身燥热,蠢动。
他仰头,顺着本能回应,手臂无知无觉地攀上男人的脖子, 宽大的袖子滑落下去, 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臂。
宽大被子下的一条长腿曲起, 脚跟无意识地蹭着床单。
微微上扬的身体被抱起的瞬间,林文宴猛的睁开眼,意识来的太快,正要惊呼被立刻堵着唇。
“别怕。”
傅煊单臂抱着他,另一只手快速扯平被子, 边走边吻地踏步进衣帽间。
林文宴被亲得缺氧, 后背靠上柔软沙发时,被他贴来抱住, 那一点点的惊讶很快被安抚, 手掌自觉地斜插进他睡袍后领里,顺着性感的背脊往下揉。
肌肤的温度与掌心相贴,熨帖极了。
傅煊亦是这么认为。
手掌沿着膝盖弯往上滑,像是抚在顶好的绸缎上,真切感受到了什么是软香在怀。
睡得迷糊的林文宴, 简直觉得自己成了一块柔软的布,要被这只手揉得发皱。
他扬了扬头, 嗓音带着旖旎的暧昧, 沙沙地问:“几点了?”
傅煊咬住凸起的喉结:“五点多。”
林文宴的瞳眸越发迷离, 手掌在他肩上用力往外推, 低声提醒:“该回去了。”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身前的人竟然真的直起身体。
他的怀里一凉, 有几分清明的眨眨眼。
这么配合?
让他有点懵。
视线落在他滚动的喉结上,刚才在半梦半醒间亲吻的余韵犹在。
林文宴默默地抿了下唇,看向别处。
此时,两只手腕被握住,掌心相对地并在一起。
等不及他反应就在晨起暗淡的光线里,看到了自己亲手做的领带被搭上手腕。
丝丝滑滑的布料带着点凉意,让他发烫的细嫩肌肤越发敏感
林文宴试图往回抽手,却见他垂眸,居高临下地将领带绑上腕。
傅煊的肩膀都没动,动作却凌厉又利落。
他低垂着眼帘,直长的睫毛如疏影般,遮挡住眼眸,仿佛是在为即将到来的事情举行着准备仪式。
林文宴想起两人随便接个吻,都是十几分钟,还得是他打断,否则这人就像是永远不满足似的,如果绑住自己岂不是……
他用力挣了挣,结果绑得更紧。
他亲手做的领带,结果成为了绑他的东西?
林文宴眼尾泛红的眼眸,狠狠剜了他一眼。
——送你东西是这么用的吗?!
傅煊扎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揉了揉他细长的手指,确认不疼也不会轻易挣扎掉,才推着他的手臂往沙发背上,视线紧紧盯着他。
林文宴的脚掌往他腿上抵住,往外推他,结果纹丝不动,反而被他握住纤细的脚腕搭在腰侧。
整个人被极致地打开,林文宴不得不绷住脊背,嗓音发紧的问:“一大早,想干嘛?”
傅煊的鼻尖亲昵地扫过他的鼻梁,滑到脸侧,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嘴唇摩挲着肌肤时,缓缓道:“领带我很喜欢。”
“……”
林文宴想,喜欢你拿来绑我?你怎么不绑你自己?!
不知怎么的,这个念头来的太快,眼前仿佛出现男人被这条领带绑住手掌反在身后的模样……
他的眼神忽起异色,傅煊见状,亲吻在他轻颤的眼帘上,“在想什么?”
林文宴没好气地说:“想你越来越过分,越来越无——唔——”
——果真无耻。
傅煊的手掌托在他的后背,品尝着他柔软的舌尖。
林文宴有些受不了,脚掌踩在沙发面上,语气带着几分羞耻的哀求:“手。”
四处游走的右手从睡袍里抽出来,往上握住他的手指,将手放在双手之间,手掌很快被紧紧握住。
悬在沙发背后的手,极尽全力地在交织。
手背凸起的青筋,让林文宴忍不住细细地按住,描摹起来。
随着吻的加深,傅煊感受到他无意识地乱揉着,像是毫无章法地发泄自己的请欲。
他薄唇勾了勾,碰了碰软香如蜜的唇峰。
不知过了多久,林文宴的手臂已经往前搭在他的双肩上,正好把人圈在怀里,但是他中意的那双手已经不在他掌心,而是在后背和腰上,或轻或重地掐着揉着。
这只手实在是太用力了。
林文宴的身体并不疼痛,但总是被这种力度勾起无尽的欲望,被带入无底的深渊之中。
两人交缠间,睡袍腰带尽散,肌肤相亲的快慰让两人都心跳加速。
被握住时,林文宴惊得一只脚疯狂蹭着沙发扶手,失措地试图阻止他:“不行,不!”
这里是衣帽间啊!
怎么可以在这里做这种事情?!
更何况现在天光大亮,他的羞耻心不允许他这么做。
傅煊吻住他的唇,安抚又强势,手并没有松开。
“放心,我会处理干净。”
林文宴架不住他粗糙的掌心,一想到是他的手在做这种事情,就有点无法控制地悸动。
他扬起脖颈,咬牙切齿地说:“用你的睡袍擦!”
傅煊抿住他柔软勾人的下唇,“嗯,用我的。”
林文宴见他扯来睡袍,这才稍稍安心,感官的快乐再次占据上风。
傅煊的眼光无法离开他的脸庞一瞬,心神第一次被一个人牢牢吸引,一次次加深的触碰带来了近乎病态的后遗症。
曾经一个医生告诉他,如果真的遇到一个让他想拥抱的人,那么可能身心爆发出来的占有欲和渴望会远远超过他理智状态下的想象。
医生甚至举例一些极端案例,来提醒他自控。
傅煊从来都做得很好,理智地控制,平静地压抑,刻板地按部就班地工作和生活。
但却毫无准备地,一切发展到了现在这样。
深夜时分,他甚至想把怀里的人抱回自己的卧室。
林文宴仰起头皱眉,绷紧的后脊已经如强弩之末,身体软下去时,居然会闪过奇怪的念头
——他把他的睡袍弄脏了。
羞耻得脚趾蜷缩,整个人想团起来当鸵鸟。
他闭着眼,人已经很清醒,就是有点飘飘忽忽,耳朵里是他走动收拾睡袍的声响。
他忽的一抬头,望过去问:“你不会是要丢脏衣篮让阿姨洗吧?”
那还不如原地杀了他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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