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包泡出来的水,味道自然好不到哪里去,加上夏鸣不怎么爱喝茶,对他而言,这茶水算不上好喝。
但这是小霖的心意,夏鸣还是笑着夸奖了小霖,并和小霖道了谢。
“很好喝,谢谢你,你真厉害呀,还会泡茶。”
阮杰见状,咬着牙说:“我也口渴了,小霖帮我也泡一杯吧。”
小霖没出声,看了他一眼就把目光挪开了,惹得阮杰差点当场发飙。
小霖都没有帮他泡过茶,现在去帮夏鸣泡茶,这算怎么回事!
看出了小霖的抗拒,宿景言主动出声,替他解了围。
“口渴应该喝白开水,喝茶不解渴。”他摸摸小霖的头,温柔说道,“而且这是最后一袋茶了,如果要喝茶,不如等会儿出去吃饭的时候,让服务员多上几壶。”
宿景言阴阳怪气的样子可不多见,脸上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仿佛不是在内涵阮杰,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看到这一幕,那些刚准备对阮杰开炮的网友瞬间就乐了。
【不愧是你,宿总说话就是有水平。】
【小霖的眼神好崇拜啊。】
【夏鸣夫夫两个,对小霖真的超级好!】
【宿总,请你以后多说点,我们就喜欢你阴阳怪气。】
【都说两个人相处久了会越来越像,他真的越来越夏鸣了。】
【何止,你们不觉得,苏扬最近也鸣化了吗?】
没有人去理会阮杰的猪肝脸,看时间差不多了,大家纷纷去穿鞋子,准备出门。
夏鸣带来的鞋子都是清一色的运动鞋,下雨天穿倒是合适,但他今天情况特殊,系鞋带就成了个世界难题。
小老虎自告奋勇地举起小手说:“爸爸,我帮你系鞋带,我会。”
才说完,小老虎就蹲了下去,两只肉肉的小手抓着夏鸣的鞋带鼓捣了一阵子。
夏鸣有些担心森森会把他的鞋带系成死结,正在犹豫着要不要咬咬牙自己来系的时候,宿景言蹲了下去。
高低式蹲姿让他整个人看上去依旧保持着优雅,身上的黑色大衣扫在了地上,他也丝毫不介意。
头微微低着,刘海看起来松软不少,柔顺地塌着,就像只任人摆布的可怜小狗。
抬眼的一瞬间,夏鸣心跳停了一拍。
宿景言笑着看着他:“好了。”
“我也好啦!”雀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森森起身拍了拍小手,对自己的杰作非常满意。
两只鞋带一松一紧,哪怕有些不舒服,夏鸣也并没有放在心上,笑着对父子二人说:“谢谢你们啦。”
宿景言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森森有样学样也拍了拍自己的衣服。
【刚才的画面绝美,我好爱。】
【宿景言和森森好宠啊啊啊,我疯了。】
【儿子和老公一起帮自己系鞋带,这是什么温馨的画面啊。】
【我不酸,我真的一点都不酸。】
【我都不敢想象我要是有个这样的老公和儿子会有多幸福。】
【胆小鬼,我就敢想!】
【你们还缺儿子吗?我不是来拆散你们家的,我是来加入你们家的。】
【儿子肯定不缺,佣人可能会缺。】
【还有工资拿,更高兴了。】
夏鸣脸上是温柔的笑容,说出来的话是魔鬼的低语,他看着大小两只老虎,轻声说:“去洗手吧。”
父子二人相约来到了卫生间。
森森:“父亲,你真的不打算治治爸爸洁癖的毛病吗?”
宿景言:“你爸爸那么柔弱、温柔、善良... ...”
宿景言几乎把所有能想到的形容词都说了一遍,以此来歌颂夏鸣的美好品质。
最后以一句“也就‘太’爱干净这么一个缺点,我们应该去适应他。”作为收尾。
“父亲,我知道了。”森森擦着手,说道,“你这样就叫做恋爱脑对不对?”
宿景言:... ...
【对对对,森森你说得对呀!】
【宿景言其实才是高级恋爱脑。】
【没错,看了这么久的节目,我算是发现了,其他人都是表面恋爱脑,宿景言是深入骨髓里的,上面覆盖着一层名叫“闷骚”的泥土。】
【哈哈哈你想笑死我吧。】
夏鸣动了动脚,把鞋子调整到了合适的宽松程度。
“你不是和我说当下面的那个挺爽的吗?”苏扬一脸纠结地看着夏鸣,终于还是没忍住把自己心里的疑惑问了出口,“你腰都这样了,这叫做爽?”
他的声音很小,但洗完手出来的宿景言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
他快步走到两人中间,把苏扬和夏鸣隔开。
“关于这点,你完全不用的担心,毕竟沈柏书没有我时间久,也没我大,你不会有这方面的困扰的。”他的语气像是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冷静。
苏扬的反应和他形成了鲜明反差:“你怎么知道?!”
沈柏书虽然看着温柔,但应该不小啊,早上他隔着裤子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有21?”
“多少???”苏扬一个没忍住叫出身来,花了好大的功夫才勉强冷静,他拍拍夏鸣的肩膀,一副心疼的表情说,“辛苦你了。”
夏鸣:... ...
【你们说什么呢?不会大点声啊。】
【看来你们还是没有掌握到直播节目的精髓,来人啊,给他们一人一个喇叭。】
【急死我了,有什么话是不能给我尊贵的VIP听的?】
卫恒是最后一个下楼的,只是一早上没见,夏鸣感觉他苍老了好几十岁一样,连眼神都有些飘忽。
出门后,卫恒见大家都没注意到自己,主动走到了夏鸣和宿景言旁边。
“夏鸣,方涛人呢?”
找了这么多天,一点线索都没有,最后仅存的一点希望,好像在也不知不觉中被掐灭了,他开始正视这个问题。
如果一直找不到方涛,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夏鸣先找到了方涛。
“我不知道啊,谁是方涛?”他笑着问。
卫恒咬牙,干涸的嘴唇一张一合:“你别装了,方涛就是被你们藏起来了吧?把他的下落告诉我吧。”
“我真的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夏鸣扶着腰坐进车里,淡淡地说,“你找不到人应该去找警察帮忙啊,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道理,找我没用的,况且连你卫总都找不到的人,我怎么可能找得到呢?”
卫恒一把抓住了即将关闭的车门,眼底一片猩红:“宁思白签约的事情你也从中搞鬼了吧。”
钱莉明明说好了要过来,现在却一拖再拖的,卫恒怎么想都觉得这件事和夏鸣脱不了干系。
夏鸣笑着说:“你是不是癔症了。”
卫恒没有证据,就算说破天,夏鸣不承认也是没用的,他也不敢找警察,怕弄巧成拙。
想到这些,夏鸣心里就开心。
宿景言沉声道:“卫总,可以放手了吗?”
迫于宿景言身上强大的气场压迫,卫恒终于还是讪讪地放开了手。
有再多的话都只能留到一会儿下车的时候再说。
车门顺利关闭,夏鸣发出一声不太明显的哼哼声。
“腰痛?”
“嗯。有点。”刚才拉门的时候被卫恒挡了那么一下子,不小心又扯到腰了。
“我帮你揉揉?”
宿景言没注意到夏鸣嘴角的笑意,他皱着眉,略有些委屈地说:“不要。”
“那怎么办,你不是难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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