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么久没动十九,就是想做明君,想和十九做一世君臣,如果他要了十九,就做不成了,十九面上不表露,心里会怨恨他的。
心中犹豫挣扎,但他的毡帐已经出现在了面前。
商引羽脚步顿了下,没让人跟着服侍,独自走进毡帐。
一入内就见到乔北寄坐在一侧的桌案后,桌上还蹲着大猫二十,一人一猫正对视着。
乔北寄身上的甲衣已经卸的,披着件黑色的斗篷,应该是安德忠安排的。
他一入内,一人一猫都看了过来。
“喵。”
乔北寄连忙起身接见,“主人。”
商引羽没给免礼,他走到乔北寄身前看他。
对方的斗篷下只有白色的里衣,发丝也散着,显然是沐浴过了。毡帐内还熏着香,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助兴作用。
你看,十九都洗干净在你毡帐里等你了,不幸似乎对不起下属的精心安排。
商引羽打定主意,俯身把单膝跪下的乔北寄捞起来,抱着往屏风后走。
商引羽虽不是什么能以一敌十的武者,但天天习武,身体和力量上绝对是过得去的,抱起一个成年男子毫不吃力。
怀里的身躯在瞬间僵直,却没有挣脱,反而往他身上靠了些。
商引羽的心情被十九着一个小动作弄得愉悦,更想当昏君了。
他将人放到里边的塌上,榻上都是纯白的兽皮毛毯,身披黑斗篷的十九落上去,真像躺着雪地里一般。
屏风后一个猫头探了出来,商引羽没心思管猫,直接覆了上去。
手探入十九斗篷里,下面确实只有件不算厚实的里衣,但十九的身体很热,能暖和。
商引羽对上十九那双茫然无措的眸子,凑近道:“十九,孤昨日今日都未碰你,你想吗?”
“想。”十九的呼吸节奏有些乱了。
“好十九,孤都给你。”商引羽轻啃了下十九的脸,彻底将十九拉开。
注意到十九的不安,商引羽还安抚着道:“别怕,这和以往是一样的,就是换了个地点。”
“嗯……”十九低低应了声,有些无措地眨了下眼,手下意识抓住了身子下的兽皮毯。
这种情况他应该是熟悉的。
以往在甘露宫,主人也会这般,拥抱碰触他。
他常会有对主人不敬的反应,主人从不怪罪他,只会安排他去偏殿沐浴,之后主人也会去九龙池沐浴。
主人允许他沐浴回来后继续在龙塌休息,和主人盖着不同的被子,躺在同一个榻上。
现在,明明也是熟悉的拥抱碰触,十九也不知为何自己会这么紧张。
或许……这次有些不同,就像偶尔睡梦中的主人会钻入他的锦被内,抱着他行一些更加亲近之事,会模糊唤着“北寄”或“十九”。
这是不能和任何人提起的,哪怕是主人,十九也不敢提,只能悄悄藏在心里,每每经历都如同参与一次极为隐秘的行动。
以往商引羽就算心里痒痒也只是捏一捏,这次他直接上了嘴。
十九显然从未被这般对待过,身体紧绷地躲避了下,但还没等商引羽动手将人按住,十九又乖乖将自己送了回来。
如果不是商引羽嘴里不得闲,都想赞一句“乖十九”了。
安德忠进毡帐就听到了声响,皇上让暗十九入毡帐清洗,他就知道了陛下的打算,将一切都安排得妥帖。
但庆功宴就要开始了啊。
安德忠不敢打扰陛下的兴致,只能急得在屏风后转圈。
那么大一个人影在屏风后打转,商引羽想不注意都难。更何况对方一进毡帐十九就没了声,他怎么弄,十九都死咬着牙不肯哼一声。
商引羽早熟悉了十九这毛病,也不逼他,把十九收拾好,再拉过兽皮毯给他盖身上。
缓了好一会才平复身体的反应,商引羽戳了戳十九的脸颊,道:“等孤回来继续。”
十九半截脸被纯白的兽皮毯盖住,眼尾还泛着红,闻言安静点头。
像只被欺负后还乖乖收敛爪牙的大型兽,内心怎么想的难说,外表着实乖顺得很。
孤这般欺负人,实在坏透了。
商引羽恋恋不舍的收回手。
这十九纯得出奇,不过待他教导一段时间,就该会把他的指尖含着小心亲了。
纯也有纯的滋味,那因他的动作而怔愣慌乱的神情变化就格外有趣。
当昏君真好。
商引羽整了整衣服出去,看到焦急中的安德忠,道:“走吧。”
“是。”安德忠跟商引羽走了几步,似乎猛地想起了什么,又扭头看向屏风。
商引羽问:“怎么了?”
“陛下,这次围猎的头筹是……禁卫军乔北寄。”安德忠道。
商引羽怔了下,下意识问:“他猎了什么?”
紧接着商引羽就反应过来,是那头灰熊。
围场的箭矢都是统一分配的,上面有着各自主人的标记,那头灰熊是被十九杀死的,身上也有“乔北寄”的箭矢,自然是算在他名下。
那么多文臣武将,还有全国各军调来的擅射者,都干什么去了!
就不能争点气吗?这么多人,一头大点的野兽都猎不到?!
他才刚想做个昏君,把十九藏起来欺负,不让他做将军也不让他去打金国,十九就凭着那两箭自己飞了出去。
早知如此,孤就不划水了,自己拿个头筹,也比把十九曝光在众人面前强。
商引羽深吸了口气,平复住情绪,往桌案后一坐,对安德忠吩咐道:“把他的戎服找来给他穿上。”
“是。”
商引羽给自己倒了杯茶,早冷透了,也没了喝的心思,坐着等了会,乔北寄就跟安德忠出来了。
“陛下。”乔北寄恭敬道。
商引羽注意到十九看到他后明显有些不自在,这和以往被抱过碰过后的神态不同,虽然他嘴里说着和从前一样,但十九不可能就傻乎乎信了。
商引羽只觉要完,强笑道:
“走吧,北寄可是今年冬狩的头筹,孤该好好奖赏你。”
第15章 孤不会再欺辱你
商引羽带乔北寄走入办庆功宴的毡帐,众人跪伏,商引羽走向主位。
乔北寄习惯性地跟在皇上身后走,被安德忠拉了下,安德忠伸手示意了下左侧下首一个无人的桌案。
乔北寄看了眼皇帝的背影,面上表情未变,低声对安德忠道了声谢,走向一侧桌案,跟着众人一同向皇上行礼。
商引羽落座,看了眼跪得离他大半个毡帐远的乔北寄,沉默了一瞬。
北寄从没离跪他这么远过,暗卫与主人是很亲近的,能在他三丈内汇报,十九在他心中还是和他格外亲密的关系,自然离得更近。
再之后入了军中,在玉门关没有比乔北寄官职更高的将领,灭了金国回京后,更没人能与镇国将军争锋。
不管是早朝还是宴会,众多臣子中,乔北寄永远是离他最近的那个。
现在,北寄还只是个侍卫队长,孤也知道北寄是不想被他幸的。他离孤那么远,孤好像要碰不到他了。
“平身。”商引羽道。
“谢皇上。”
又敏锐的朝臣们已经察觉皇上似乎很是不悦,毕竟围猎中出了这么大差错,搁谁谁不痛快。
众人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谁也不敢在这情况下给自己加戏,免得不痛快的陛下让他们也不痛快。
商引羽按照流程把这次围猎的前几名都赏了一遍。
武将们其实没他想的那么无用,猎到豺狼虎豹等大型猛兽的不少,乔北寄能的头筹,主要是因为有救驾之功。
明白缘由,商引羽并没有对各军将领的印象分回升多少,尤其是对当时守着他身边的禁卫军统领,那是一万个看不顺眼。
如果对方反应快些,早点带人把那灰熊结果了,哪还有北寄来护驾的事,也就没人知道乔北寄的存在。
他现在也不用对一众朝臣介绍:“这位是本次冬狩的头筹,禁卫军乔北寄,也是乔老将军的亲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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