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焓看的很认真,越发觉得办一家企业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还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学习、了解。
中间,他跟着陆卓勋参加了几个会。
两人不知不觉忙到晚上。
陆卓勋今晚有商务晚宴,让小李先送他回去。
半路上,温焓接到沈临的电话,说代表信息安全部,一定要请他吃饭。
温焓盛情难却,只得答应。
车辆改道,来到沈临说的酒店。
小李把钥匙交给门童,轻车熟路的在前面带路。
“陆氏不少活动都在这家,陆总今晚好像也在这里诶!”
两人来到一楼的一家日料店。
报上包厢号后,穿着和服的服务员把两人带到地方。
小李一打开拉门,就看见榻榻米上跪了一片,对着他弯腰行礼,“爸爸!”
小李:“??!!!”
温焓:“......”
服务员捂着嘴直乐,小李眼睛都看直了。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怪异。
但因为是沈临的团队,又莫名合理起来。
榻榻米上的众人行完大礼,一个个嬉皮笑脸的抬起头,表情忽然凝固。
温焓顺着众人的视线转头看去。
陆卓勋和沈临正站在他们身后。
陆卓勋看沈临,用眼神询问。
沈临“嘿嘿”两声。
“勋哥,这不是咱信息安全部的传统么,能破我们防火墙的,我们都叫爸爸,知耻而后勇嘛,嘿嘿......”
沈临这二哈能带出一群二哈。
温焓又有一种把周围的人逐步沈临化的魔力。
现在两队人马碰到一起,陆卓勋隐隐觉得头疼。
他沉冷的目光一一扫过包厢里的众人,带着明显的审视。
众人虽说都是业内大牛,平时也鲜少有接触大老板的机会。
一个个顿时战战兢兢,后背开始冒热气。
陆卓勋收回目光,转身离开。
小李一把拉住要跟上的大李,悄声问:“陆总来干嘛?”
大李瞟了眼陆卓勋的背影,快速回答:“安全检查。”
“查岗啊?”
前面的陆卓勋微微侧头。
大李一步窜过去跟上。
小李一个机灵,赶紧站直。
他看着屋里的格子衫大军,心说确实安全。
*
陆卓勋一离开,众人顿时放开手脚,七手八脚的把温焓迎进去。
沈临凑到他旁边,“小学弟......”
话没说完就被下属打断,“老大,你放尊敬一点!规矩可是你定的!”
这些人嘴上和沈临没大没小,又明显以沈临为中心,看得出来十分服他。
温焓挺喜欢这团队氛围,笑着问:“什么规矩啊?”
蓝格子一指沈临,语气愤愤。
“当年他一毕业就空降信息安全部,二十出头的来管我们这些有经验的,大家都是搞技术的,管你什么背景!没有技术,我们就是不服。当时老大说了,他要是能攻破我们的安全系统,我们就要叫他爸爸,还得听他管,如果没攻破,他自己收拾东西立马滚蛋,结果.......”
蓝格子后悔的拍大腿,“我们就认贼作父了!”
“哈哈哈哈哈......”
众人大笑。
这确实是沈临的风格。
蓝格子继续道:“所以啊,以后部门就有了这么个传统,大家呢,为了自己少几个爸爸,都苦练技术,唉!已经好多年没叫过啦! ”
沈临转着酒杯,脸上多了几分感慨追忆,看起来成熟不少。
“我这算什么,一个部门而已,勋哥那时候才真叫难呢!”
跟着陆卓勋参加几个会议后,温焓更强烈的体会到运行一家公司,技术是核心不错,但光懂技术远远不够。
成熟稳健的供应链,稳定的客户群体,内部的财务、采购、销售、生产、人事管理等等,缺一不可,涉及不同的知识领域。
如何整合与平衡这些部门,考验着企业管理者的水平。
陆卓勋当年二十出头,接手大权,要面对各个领域,远比自己年长且精通的专业人士,情况远比沈临面对的复杂。
他是不是也像今天这样游刃有余?
像陆卓勋这种级别的大魔王是否也有青涩的时候呢?
众人追忆完过往,蓝格子要给温焓倒酒。
“哎!别别别!”
沈临赶紧去拦,就手拿起手边的小铁罐,给温焓倒了一杯。
温焓看着杯里白色的牛奶,无语的望向沈临,
他是每晚一杯牛奶,出来聚会就不用了吧。
沈临和他耳语:“勋哥交代的,要是我给你喝酒,他能把我磨成粉扬喽!”
“来,敬温哥一个”
沈临不给温焓反驳的机会,朝众人举杯。
众人齐刷刷的叫温哥。
这里面最小的也比温焓大五六岁。
“叫我小温吧,或者叫名字也行。”
“那怎么行!”蓝格子道:“温哥,你要这样,我们只能叫爸爸了。”
双方正僵持,对面的蓝格子注意到他的工牌,“您是陆总秘书?!”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去看他的工牌。
纷纷露出惊奇的表情。
有人赞叹出声,“我滴乖乖!还是总裁办的!”
陆卓勋有一个部门的秘书,他这个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温焓不明所以。
众人看他的样子,知道他刚进公司,并不知道里面的关窍。
蓝格子解释道:“陆总其让的秘书可都是挂在秘书处,向秦瑜汇报,你是唯一一位直接挂在总裁办的,那直接汇报线就是陆总。”
另一个补充道:“可不是,而且他们没有这个。\"
那人朝自己胸口指。
温焓眨眨眼,低头去看胸前的工牌。
陆!卓!勋!
居然耍他一天!
*
为表敬意,众人轮番敬酒。
沈临不停在边上给温焓续牛奶。
在众人微妙的眼神和佯装看不见的善意里,温焓以奶代酒,喝了个奶饱。
酒过三巡,除了温焓以外,其他人都有点微醺,话匣渐渐打开。
大家从最近的信息泄露事件,说到最新的防御技术,从程序员的头发,说到陆氏今年在各类软件大类上的投入。
一个格子衫道:“都说陆氏软件大类成本预算高,是因为软件开发部的兄弟们工资高,实际上不是大头,软件类目里面,研发部用的几款工业软件,一年要花几千万美元。”
“研发还不算大头,制造中心机器上面跑的程序更贵,每年的升级维护费用还有一大笔,量产工业产品搭载的嵌入式软件如果算进去,那就更不得了了。”
“唉,能做工业类软件的就那么几家,和应用软件不是一个级别。”
“是啊,搞工业软件,首先需要强大的工业数据库输入,比如航天设计上面用的CATTIE,数据来源是波音和空客长达一个世纪的工程输入,背后是成千上万的飞机设计和制造者的使用和反馈,市面上想要再设计出一款媲美CATTIE的航空设计类软件,难!几乎不可能!当然CATTIE是个极端案例,其他细分领域没这么夸张,不过面临的情况差不多,搞软件的没有工业基础,搞工业的没有软件技术。”*
“抛开技术上的难度不提,现在资本追求的都是块钱,工业软件从投入到有收益,再快也要5年了吧,再说有这个工业基础和实力去搞的有几家啊,咱们公司算一个,诶?老大,你有没有听说什么?”
在公司里面,沈临和陆卓勋的关系不是秘密,决策层面的消息,沈临知道的自然多一些。
沈临道:“我听秦瑜说过一次,勋哥是准备在集团工业软件类目上面降本,目前的主要思路还是收购现有企业,自己孵化的难度不小,合适的技术人才难找。”
温焓一边听,一边无意识的摩挲手里的杯子,
思绪不禁飘飞到前世。
大金毛曾拿着手里的无人机,拍着胸脯说,只要这东西里面有一行代码,他就是我们的了,因为温可以和代码恋爱,所有的代码都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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