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到底还是忍不住在手中的便签上亲了好几口,尽管知道慕俞是beta,不可能有信息素,他仍是觉得慕俞经手的便签纸香香的,带着点甜味。
他将便签纸收在了最靠近心脏的部位,俊脸微红,迫不及待地等待起了晚上十一点的到来。
……
夜晚十点半,慕俞便从盛景城的书房离开,先一步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进浴室认认真真地洗了个澡,换了身宽松一些的睡袍,缩进了被窝,顺手拿了一本书放在膝盖上翻看。
离十一点还有十分钟,几声急躁的敲击声便从窗户的方向传了过来,慕俞早有预料,他转头看向窗户,果然在窗外看到了如蜘蛛般扒在窗外的盛煜。
盛煜从小就展露出了在爬墙方面的极高天赋,门口有保镖守着,他就从窗户入手,盛景城锁上了他的卧室门,却锁不住他的窗户,只要盛煜想,他就能顺着窗户爬到慕俞屋里,这一次自然也不例外。
慕俞朝着窗外的盛煜做了个手势,表示窗户没锁,盛煜可以进来。
见状,盛煜眼中一亮,他立刻推开窗户,灵活地翻进了慕俞屋内。
刚分化成alpha,他凶得差点就要把慕俞做了,现在却只敢站在窗边,眼巴巴看着慕俞,甚至连视线都不敢在慕俞颈上的纱布多停留几秒,“小俞……你叫我过来,是想说什么?”
慕俞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他只冷冷地看了盛煜,盛煜便本能地换了个称呼,“哥,哥哥。”
像招呼狗一样,慕俞朝着盛煜招了招手,盛煜就真的像狗一样摇着尾巴走到了床边,慕俞又是一招手,盛煜下意识就蹲了下来。
慕俞将手放在他偏硬的发顶,随意地揉了揉,将盛煜出发前精心梳过的头发都揉乱了,盛煜也只是毫无怨言地任凭他揉,经历了失而复得之后,他现在简直可以说的上是予取予求,只要慕俞肯接受他,他什么都可以做。
然而慕俞只在他头顶揉了一会,便将手收了回去,仿佛盛煜不存在般,接着翻看起膝上的书。
盛煜可以接受慕俞像狗一样对待自己,却无法接受慕俞一分一秒的无视,他立刻着急了,“哥,你叫我过来,难道什么都不想说吗?”
他将脑袋搁在床上,小心翼翼地用脸侧碰了一下慕俞放在一旁的手,见慕俞没有明显的拒绝,又大着胆子,双手捧起慕俞的手,将其贴在自己脸上,道:“哥,之前是我混账,我不求你原谅我,只要你能理理我,哪怕是打我、揍我、把我从窗户丢下去,我都能接受。”
闻言,慕俞终于将视线从书页转移到了盛煜脸上。
不等盛煜露出喜悦的表情,他便猛地感到面上一阵疼痛——是他捧到脸上的属于慕俞的手,正用力按压着他脸上的淤青。
盛煜没有任何挣扎或是反抗,他甚至觉得慕俞按得轻了,应该再用力点才对,让他记得疼,以后就再也不会干混账事惹慕俞生气了。
但慕俞对折磨人不感兴趣,只按了一会,便将手从龇牙咧嘴的盛煜脸上移开了,盛煜怕他又不理自己,下意识想将慕俞的手又捉回来,慕俞只皱了一下眉头,他就僵住了动作,重新缩回手,安分地蹲在床边。
慕俞面朝他,指了一下后颈的纱布,一手拇指、食指与中指比了个半圆,抵在前额,皱紧眉头。
“后颈很痛。”
盛煜看懂了其中含义,他终于敢于将视线放在慕俞后颈的纱布上,想到在网上看到的那些,beta遭遇alpha标记有可能感受到的痛苦与折磨,饶是他,也知道自己到底犯下了何种罪过,他猛地打了自己一巴掌,唯一完好的那边俊脸顿时肿得老高。
如今盛煜一边脸满是淤青,另一边又肿起,犹如打翻的调色盘般,看得慕俞想笑,只碍于还要扮演人设,才没笑出声来。
盛煜并不知道此时自己在慕俞眼中有多滑稽,他打了自己一巴掌后,立刻眼巴巴地看向慕俞,道:“小俞,我对不起你……我已经打过抑制剂了,不会再做这种事了。”
说着,他又觉得这种承诺太小儿科,又接着道:“下次易感期,我就把我的腺牙给磨了!”
对于alpha来说,这种誓言就犹如要把自己阉了一般炸裂,慕俞都愣了一下,才缓缓冲盛煜摇了摇头。
“不需要,”他垂下眼,神色自然地朝盛煜比道,“alpha的唾液能促进腺牙咬出来的伤口愈合。”
忽然之间,慕俞解开了脖子上的纱布,朝着盛煜,露出了雪白得好似能发光的后颈,两颗血洞镶在其间,显得有些刺目。
“你来帮我,舔一舔后颈吧。”他朝着盛煜,一字一句比划道。
那雪白后颈暴露在盛煜眼前的那一刹那,他的脑中轰地一下。
什么理智,什么自制力,全部都炸成了碎片!
第63章 哑巴间谍20
舌尖触及慕俞那微凉后颈的那一瞬间,盛煜连背脊都窜起一股令人生寒的战栗感。
不觉间,他渐渐朝慕俞靠近,原本他只小心翼翼地伏在床侧,渐渐地,他将右膝架上床面,身体也越伏越低。
慕俞的后颈柔软细腻犹如丝绸,覆盖在血洞上的药味带着点苦涩感,而苦涩之下则是血腥味,他没有腺体,自然也不可能有信息素,可盛煜却总觉得慕俞身上有股香味,那股香味若隐若现,纠缠在他鼻端却又一触即离,越是探索越是淡薄,却又在他苦寻无果时忽然出现,他几乎就要发疯了,甚至于将手按在了慕俞肩头,手背蓄积的力量感令人生畏。
然而慕俞像是没有发觉,始终没制止,像是默许,盛煜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他按在慕俞肩头的手渐渐施加了力道,他的动作大胆又小心翼翼,只要慕俞有任何反抗的动作,他就会立刻停止。
可慕俞始终没有反应。
在仅亮着一盏台灯的卧室之中,盛煜抵在慕俞肩上的手终于触碰到了阻碍,却是慕俞彻底被他推到了床面上,盛煜此时已将双腿都架在了床面上,他的身体伏得极低,背脊犹如山岳隆起,脑袋抵在慕俞颈后,漆黑影子将慕俞笼罩覆盖,犹如将猎物按在爪下撕咬的野兽,残忍而凶恶。
细密的水声在寂静的卧室中仿佛被放大了好几倍,盛煜尽管打过抑制剂,然而在如此巨大的诱惑之下,他那双灰色眼眸却仍是愈来愈暗沉,瞳孔紧缩如针,受抑制剂限制冷却下去的血液仿佛都再度燃烧起来。
他耳中仅剩下慕俞在舔舐中有些不稳的呼吸声,黑发少年后颈的血洞渐渐愈合,原本覆盖在后颈上的伤药尽数被盛煜吞咽进喉中,雪白的后颈蒙上一层朦胧的水光,薄红色如化开的胭脂般,晕入领口深处,盛煜几乎有些急切了,连原本撑在床上的手,都挪到了慕俞腰上。
在此混乱中,慕俞身上的睡袍渐渐被揉得发皱,盛煜感觉到了他腰下的柔软,他的呼吸急促了起来。
那股香气仿佛越来越浓了,他被包裹其中,连呼吸都困难。
而危险,往往就在无察觉之时来临!
一道突来的拳风朝盛煜身上袭来,盛煜毫无防备,硬生生受了这一拳,又被用力掀开,他的舌尖被迫与慕俞后颈分离,细丝纠缠在二者之间很快又断裂,在昏黄的台灯下显得旖旎而古怪。
盛煜却仿佛失去理智了一般,他刚被从慕俞身上掀开,立刻便又要回到慕俞身上,然而那将他掀开的人,却立刻将慕俞从床上搂进了自己怀中,朝着盛煜又是一脚,那一脚几乎令床板都裂开,盛煜眼前发黑,仅剩不多的理智终于回到了他脑中,他睁开眼,却看到了面色黑沉似墨的盛景城,以及被他抱在怀中的,正默默流着泪水的慕俞。
发生了什么?那一瞬间盛煜几乎以为自己又犯下了什么可怕的错误,然而当记忆回升之后,他却是莫名有了一丝底气,捂着生疼的腹部笑道:“怎么发那么大脾气?怎么,怕你这个老男人争不过我这个更年轻气壮的alpha?”
盛煜当然知道盛景城对慕俞没有那个意思,盛景城再怎么样也不至于变态到对自己养大的孩子有心思,他不过是看不得盛景城仿佛慕俞守护神的模样,不适宜的妒火令他说出揣测的恶语,期盼着盛景城能在慕俞面前暴露出暴怒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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