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皇太子脚上还穿着拖鞋,还没有穿制服或者常服,很明显身上的是睡衣,怎么走的这么急,柳辞故给他翻出一件外套:“还是穿件衣服吧,天还是冷的。”
纪瑜红了鼻子,抽抽搭搭的模样让夏知白无线的厌恶。
他温和地为柳辞故解释:“阿辞是要一个人住,他不和我住一起,你放心。”
此地无银三百两,让他明白自己在无理取闹,身为皇太子柳辞故一个小少爷怎么可能反驳他。
夏知白在这些人里最反感的就是纪瑜,他太会笼络人心卖惨,还擅长用权势隐形地逼迫柳辞故,甚至会用漂亮的面孔引诱不知情爱的青年,哄骗着懵懂无知的柳辞故扬起头颅任由他深吻,就算做的再过分喂一剂安眠药就可以肆意妄为地做坏事。
皇太子的眸光像是淬着毒,他苍白的面孔露出微笑道:“对不起哥哥,是我无理取闹了,那我可以有空找你吗?”
明媚又期许的眼神让柳辞故不忍拒绝,想到陛下的话他点点头:“可以,你有空可以去找我,我一个人住也不怕打扰到人。”
得到允许纪瑜收回了眼泪,破涕为笑:“我就知道哥对我最好了,我帮你搬东西吧,今晚我就不回去了。”
皇太子的的小九九夏知白太明白了,都是同种人,他想的什么他也是如此。
柳辞故原本就约好的和夏知白打游戏,眼下拒绝不太好,然后他和纪瑜说:“一起吧,我房间够大,睡三个人没问题。”
“什么?哥的意思夏知白也要去?!”纪瑜阴阳怪气地说,“我还以为他不喜欢这么多人挤一起,那好吧。”
他也不行扫了哥的性子,只能忍着憋屈。
三个人收拾完屋子就搬着东西出门,柳辞故的东西不多三个人足够了,三箱东西不沉全都是小物件还有一些衣服是装进了行李箱。
柳辞故想搬夏知白手里的那箱子书本被拒绝了:“还是我来吧,你身体太差了我怕把你累坏。”
“当然哥心疼我我是知道的。”他红着脸,眼睛亮亮的,像是得到大棒骨的狗狗。
柳辞故身边许久没有这么活跃了,他被感染地嘴角上扬,浮现很久没有的笑容。
默默搬着箱子的夏知白听到皇太子和青年说些黏腻的话,时不时的肢体接触让他嫉妒的泛起酸水。
他走的快了些,手背上布慢青紫色的经络,指尖因为用力发白。
没事,他忍了这么久了,不怕这一时。
就让纪瑜再高兴一段时间吧。
第72章
柳尘渡为大大小小的事务忙的晕头转向,柳母很晚才把和阮家解除婚约的事告诉他,这段时间他的殚精竭虑也终于落下帷幕。
当然年轻的上将仍然不肯放弃自己的未婚妻,没有得到允许就擅作主张地自顾自地替柳辞故做了约定。
等他什么时候觉得他改变足够,那么婚约继续,依旧生效。
柳辞故选择的是逃避,他没有否决也没有应下,而面对皇太子的诸多要求他也是如此。
小说里这些人权势滔天,是他一个贵族小少爷无法抗衡的。
纪瑜知道他没了婚约的那天偷摸到他的卧室,偌大的卧室简约干净,全都是馥郁的花香和来自他自身的果香,两者融合的恰到好处。
他的容貌是上乘的,不然当初也不会引起柳辞故的注意。
纪瑜对自己这张脸最在意,那晚他穿着得体的衣服,打扮的很漂亮,还在耳边别上平常万分呵护的钻石发夹,是母亲送给他的唯一的礼物。
怀着兴奋的心情,年轻的皇太子轻而易举地输入密码进入了房间。
密码是青年亲口告诉他的,那么他进去也不算违背对方的意愿,皇太子认为告诉他卧室的密码可能也是想他去的。
宽大的床上满是百合花的香味,属于柳辞故的信息素,他埋进去贪婪地汲取,像是上瘾般沉沦其中,无法自拔。
纪瑜恰逢易感期腺体肿/胀的难受,恰好有他的爱人的物件安抚。
洗漱好的他脱掉外套就这样钻进了被子里,熟悉的信息素让他绿水晶的眼睛深了些,口中呵出热气嘴唇都红了。
不受控制的皇太子,眼神飘忽地瞥向床头那件卡其色的连帽衣,然后麻利地拿进被子里抱着。
“全都是哥的味道,好香。”纪瑜没了理智,就这样抱着那件衣服,手指都抓的紧了,紧接着手往下伸。
半个小时后他恢复了清醒,看着一片狼藉的被单还有浓郁的气味脸红通通的。
门外有脚步声,他听到除了柳辞故的声音还有让他讨厌的白莲花,是那个纠缠不休很会装的阮家私生子。
纪瑜麻利地把浅蓝色的床单被罩扒下来,速度太快以至于有点手忙脚乱,想到等一下哥会问他为什么洗被单,他又抓起零食架子上的牛奶,因为打开一点急呲了他一脸还有一身,顾不上这么多的纪瑜把牛奶都倒在被单上。
他光着脚迅速扔进浴室里的洗衣机内,抓起洗衣液就往里面倒。
两分钟他做完这一切,又翻箱倒柜地找床单,动作很慢,似乎在等人进来。
*
柳辞故下课和朋友一道回寝室的,半路上遇到被人叫走的夏知白正在和他那个未婚夫争吵,他听到年轻的上将语气恶劣,似乎说了几句威胁的话,转眼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收敛起来,笑着和他打招呼。
对方还对他解释刚才只是误会,他语气有点差是因为夏知白离家出走父亲找上了他,作为大哥他为弟弟这么不听话训斥了几句劝他回家。
柳辞故保持怀疑,他看到朋友面对那个所谓的大哥波澜不惊道:“是这样,不过我有经济能力不用父亲养了,我年纪大了也需要私人空间,就不劳大哥费心了。”
阮郁青漫不经心地说:“随你,自便。”
他也懒得说这些,要不是为了未婚妻他压根不想管这个人,做这些也是为了改变柳辞故对他的偏见。
见他刚下课阮郁青想送他回寝室被毫不犹豫地拒绝:“我找夏知白有事,我们一起回去。”
柳辞故叫人跟上,他不放心夏知白一个人回去,万一被人欺负就不好了。
这处的枫林监控很少,黑灯瞎火,虽然离宿舍近但也偏。
最近眼红夏知白的人很多,因为他表现太过出色因此被老师点名表扬,还在机甲大赛得了奖,已经赢过了柳辞故。趾高气昂的某些贵族和他搭话他没有理,那几个人低骂几句,碍于法律条规没有对他动手,但是躲避监控范围把人打一顿就找不到证据。
夏知白无法得知他的想法,只知道特殊待遇会让他那个大哥私底下找他麻烦,说不定又对他拳打脚踢,怎么可能放他和柳辞故单独相处。
一双含情眼的年轻上将为未婚妻把细软的发丝别到耳后,他低头想去亲吻青年的脸颊可是被轻巧地躲过,眸低的晦暗无法消散。
男人褪去黑色手套,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柳辞故的腰,体温传到他的掌心是温热的,贴着单薄的T恤很软,他勾唇一笑说:“我会等你,当然你不喜欢我不会强迫。”
说罢阮郁青转身就往自己的住处走,他背对着头顶古铜色的圆月,面对的是阴影处,薄凉的唇抿成一条线,桃花眼冷的渗人。
一个废物私生子还想和他争抢,他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
——
最后二人回了宿舍,一路上缄默不语。
快到宿舍门口,他和夏知白聊了几句,大多数是对方在讲话。
柳辞故要开门时和他说:“以后注意一下不要得罪那些权贵,我有时我不在,怕护不住你。”
青年的声音清脆悦耳很好听,这句关心的话让方才心绪不宁的夏知白扬起微笑,他还以为自己话多让他厌恶了。
黑曜石的眼睛直勾勾地望向柳辞故,喜悦情不自禁。
夏知白说:“我会的,阿辞不用担心我,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柳辞故无奈:“打不过就跑,你听话好不好,不要逞强。”
他自然了解夏知白的实力,可是敌人使阴招防不胜防。
“我听话,你说的我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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