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明思满眼痛苦望着谢榕,声音喑哑,“安柒身边有一个男宠,他看上了你的眼睛,便求了安柒想要你的眼睛。”
谢榕闻言双眼都瞪大了,“什么叫要我的眼睛,眼睛又不是物品,怎么还能要?”
玄月听完林明思说的话后,眼里情绪一下变得极其冰冷,心里更是连连冷笑。
他宠着谢榕连句重话都不敢说,居然有人敢惦记谢榕的眼睛,当真是活腻了。
玄月压制住心里怒气将手里茶杯轻轻放在桌上,见谢榕吓到了,安慰道:“你待在院子里就是安全的,晚上不要出门。”
林明思反手握住谢榕,传音道:‘我们真的不能在这里久留,等你事情办完我们就离开,好吗?’
不管是宗怀幸还是安柒,都让林明思感觉无力和绝望。
他的修为太低了,他还需要漫长的时间成长,才能护住谢榕。
谢榕对林明思轻轻点头,心里暗道:‘等血色珊瑚渡完劫就走,魔族的人太疯狂了,看上我的眼睛就要把我的眼睛挖过去。’
任谁被人惦记眼睛,心情都会平静不下来。
他一向很怂,若不是血色珊瑚要渡劫,他真的想马上就离开。
林明思提议让谢榕跟他住,谢榕看了宗怀幸一眼,眼神寻求宗怀幸的意思。
玄月故意用嫌弃的语气说道:“本来是指望你晚上能照顾我,哪知你每天晚上都睡得跟头猪一样。你去祸害你哥吧,别祸害我了。”
他晚上有事情要去做,想要取走禁地里那枚圣器碎片并不容易,但他已经想到了办法。
血色珊瑚渡劫突破,可以利用仙级魔植的雷劫破阵。
玄月心情还有一些自己都不明白的惆怅,如果证实谢榕是圣器器灵转世,他又要怎么做?
难道要把谢榕炼制成圣器吗?
一想到要把谢榕炼制成圣器,玄月心里便一下一下疼,最后心里还是苦笑出声,‘天道不允许圣器出世,又如何能将谢榕炼制成圣器。’
如果谢榕是圣器器灵转世,他也拿谢榕没有一点办法。
玄月心里又轻轻叹气,‘可能陨落于飞升,便是我的命吧!’
林明思听见宗怀幸的话,眼神很意外看了宗怀幸一眼。
难道是他想错了,宗怀幸对谢榕没有那种心思?
可宗怀幸看谢榕的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谢榕高高兴兴搬到了林明思房间里,至于安柒想要他眼睛的事,已经暂时放在脑后。
因为天天忧愁也无法解决这件事,不就是不出门吗,他在墨云城也待了几年。
他若是宅起来,他自己都害怕。
林明思经历过这一次的事,发现更容易控制自己的脾气。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生气,脑子里就冒出各种各样极端的念头。
玄月每天晚上都离开庭院,因为血煞灵不在,没人知道他夜夜出门。
半年后,安柒也没有什么动作,偶尔会约宗怀幸出去喝酒。
宗怀幸每次都会赴邀,却没有将安柒带回院子过。
林明思出门听见了一些闲话,说是安柒和宗怀幸在抢同一个男人,岛上很多无聊的人都想看看谢榕,想知道能引起两位天骄争抢的男子有多出众。
坊市甚至还在售卖谢榕的画像。
每次林明思看见有人对着谢榕画像评头论足,好几次都气到差点失去理智,好在最后都控制住了脾气。
林明思发现魔气对他的影响越来越小,哪怕是在很生气的时候,他也能做到思考。
但他的脾气还是不同以往,变得更加暴躁易怒了,心里动不动就冒出想要屠灭一切的念头。
林明思内心比谁都清楚,他理智冷静是因为没有实力,若他拥有足够强的实力,必定会付诸行动。
他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心里有是非的玄天宗弟子。
两年后,安柒和宗怀幸约了一场擂台战。
那一战打了两天,安染被宗怀幸砍了一只手。
安柒满身是血站在擂台上,咬牙对宗怀幸说道:“多谢宗兄手下留情。”
宗怀幸的杀戮剑意太强了,刚才若不是他躲闪及时,失去的就不是一只手,而是半个身体。
玄月一脸痞笑收了剑,语气很是漫不经心。
“安兄言重了,你我同为合神境界,我可不敢松懈心神对你手下留情,只是侥幸赢了半招而已。”
若不是杀了安柒会很麻烦,他也不用费心演戏。
安柒看见宗怀幸一脸轻松,再听那漫不经心的语气,哪里不知宗怀幸没有出全力。
这一刻,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天赋在此刻显得那么可笑。
这两天,宗怀幸就像耍猴一样耍着他玩,想赢他半招就能赢他半招。
倘若这不是比试,他恐怕已经被宗怀幸杀了。
安柒眼神复杂看向不远处的谢榕,冷着脸带着人转身离开。
玄月嘴角微扬,虽然费心演了两天的戏,但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安柒的道心已经不稳,彻底崩溃是迟早的事情。
他太懂安柒这类人的弱点,一直以来靠着血脉等级高,不管是修炼还是生活中的事都极其如意。
安柒生来就是天骄,所有人都对他给予厚望,觉得他一定能突破到大乘。
熟不知这样的人,其实内心极其脆弱。
只需要给他一场失败,便能毁了他。
如果安柒走不出今天失败的阴影,那他终生都将无望突破。
谢榕见安柒输了,高兴到对林明思笑了好几次,回到庭院后还一直哼着歌,然后就听见血煞灵高兴的声音。
‘我把大阵布置好了,你可以让林明思准备渡劫了。’
‘一旦他开始引动雷劫,我们也可以开始行动。’
谢榕闻言非常激动,深呼吸好几次才控制住心情。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很久。
晚上,谢榕就和林明思说了可以渡劫的事情。
林明思闻言笑了起来,“好,等渡完劫我们就离开这里。”
他打算渡完劫后带谢榕回修仙界。
谢榕轻轻点头,心里想着,‘前辈虽然对我很好,但我们和前辈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这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
林明思第二天就和宗怀幸说了他快要渡劫的事。
玄月给了林明思一块玉符。
“我早就看出你要渡劫,见你压制修为在打磨根基,便给你换了这一块玉符。”
“你拿着这块玉符,可在龙岛魔气最浓郁的地方渡劫。”
“那里靠近湖心小岛,你渡劫的时候可以多吸收一些龙气。”
林明思接过了玉符,又对宗怀幸行礼道了谢。
他不知道宗怀幸为什么要给他玉符,明明看他很不顺眼。
谢榕得知林明思渡劫的地点靠近湖心小岛后,非常兴奋对血煞灵说道:‘你看你看,我就说宗前辈很旺我。’
‘到时候观望大师兄渡劫的人一定很多,我中途离开一会,助你开启阵法后我再回来,都不会被人察觉。’
‘等血色珊瑚渡完劫,我再把血煞殿收回识海。’
血煞灵想了想说道:‘这样也可以,你留下来也帮不了血色珊瑚渡劫。但你真的不打算吞噬禁地里的龙气吗,这里的龙气很浓郁。’
谢榕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们擅自借禁地突破实属无奈,如果再吞噬禁地里的龙气,我跟小偷有什么区别。’
血煞灵闻言想到这几年搜罗到手的宝物和魔植,瞬间不说话了。
反正谢榕也不在意殿里存放的东西,还是不要告诉谢榕他在禁地里掘坟了吧,不然会把谢榕气到跳脚的。
林明思渡劫那天,果然好多人都过来瞧了。
谢榕正想要怎么悄无声息进入湖水,湖水里突然一只凶兽失去理智,跑到湖面上乱杀一通。
玄月故意提起谢榕,将谢榕放到湖边一处隐蔽的房子里,叮嘱道:“湖里凶兽可能是因为雷劫气息躁动不安,你在这里躲着不要乱走,如果情况危险就先回院子去。”
玄月叮嘱完就走了,谢榕看着周围无人,又看着离他不过百米的湖面,再一次对血煞灵感慨道:‘前辈真的很旺我,不管我要做什么,只要前辈在我身边,事情就会变得无比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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