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城府深沉控制欲又很强的苏恪玠来说,他喜欢谁,必然会倾向于全盘掌控另外一个人的人生。就如蜘蛛结网一般,将心爱之人层层包裹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内。
或许在很多人眼中,霍渟岳跟苏恪玠的恋爱关系之所以能够达成,完全要归功于霍渟岳死不要脸又死缠烂打的主动。却完全忽视了倘若苏恪玠不愿意,霍渟岳根本无法凑到他的身前。
这一点被算计得透心凉的前台基基建临海市分公司经理戴榷德大概最有发言权。他在最初见到苏恪玠的时候,也曾动过以势压人的心思。结局就是整个台基基建都落入苏恪玠的翁中,最后倒是让霍渟岳当了得利的渔翁。
当然,霍氏地产之所以能够得利,完全是因为钓鱼的鱼竿始终握在苏恪玠的手中。在那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在苏恪玠的面前表现得轻薄放肆,生怕一不小心引火烧身。
至此,天天在苏恪玠面前狂刷存在感,口口声声花式示爱的霍渟岳成为唯一的一个例外。而苏恪玠并没有宣之于口的纵容也成功助长了霍渟岳的“嚣张气焰”,以至于很多人都觉得尴尬到社死的示爱环节,于苏恪玠而言更像是平淡生活中的一些调剂。
苏恪玠希望自己的生活能有一些波动。至于霍渟岳搞骚操作时苏恪玠会不会觉得尴尬什么的……老实讲对于苏恪玠这种看似平易近人实则完全自我的人来说,他的大脑里根本就没有尴尬这两个字。
苏恪玠从不在意外人的想法,就像霍董事长当年评价的,苏恪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利益生物。他的一切出发点都源于利益,做任何事都有明确的目标。
而霍渟岳则恰好相反——他做任何事情的动机都是取悦自己。从某种程度上讲,霍渟岳也不会在意别人的想法。所以他会在见到苏恪玠的第一面就大大咧咧的求爱,不顾苏恪玠的冷脸一直死缠着苏恪玠,见缝插针的宣誓主权。
而霍渟岳的大胆主动同样会让苏恪玠心生愉悦,所以苏恪玠愿意纵容霍渟岳的跳脱。至于外人会有什么想法同样不重要。
而当结果导向的苏恪玠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他十分明确的加深了他与霍渟岳之间的利益捆绑。他主动开口向霍渟岳借钱,带着霍渟岳一起做空台基基建。并且在项目的结尾,直接将摇摇欲坠的台基基建投喂给霍氏集团。又在霍渟岳将身家财产拱手送上的时候,毫不客气的收下了霍渟岳的礼物,然后欲擒故纵的筛除了霍渟岳持有的霍氏集团的股份。
对于控制欲极其旺盛的苏恪玠来说,一旦他喜欢上霍渟岳,就必须将霍渟岳的一切都牢牢掌控在手心,这个过程需要耗时多久并不重要,更关键的是结果必须要附和苏恪玠的预期。只有这样苏恪玠才会有安全感。
可是一般人能够忍受自己的一切都死死握在别人的股掌之中吗?这种无时无刻都被人攥在手心里的窒息感,这种密不透风的掌控欲,或会让很多人觉得害怕,甚至是夜不能寐难以呼吸。
好在神经大条的霍渟岳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他甚至觉得沾沾自喜,并以此为荣。而霍渟岳在亲友面前毫不收敛的炫耀行为同样也是对于苏恪玠的一种反馈。让苏恪玠清楚的意识到霍渟岳对于这种密不透风的掌控完全没有任何不满。
苏恪玠不知道霍渟岳是否察觉到他深藏在内心深处的隐秘病态,他从没有问过,也不想问。很多时候言语并不能够诠释真相,行动同样如此——正如苏恪玠自己就从来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承诺甚至行动。因为苏恪玠自己就是一个擅长利用言语和行动麻痹猎物的猎人。
对于这一点,目前已经是恪玠资本首席LP的宋世坤大概最有体会。
所以当一群没头苍蝇一样的投资人围着他追问苏恪玠接下来到底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宋世坤也只能叹息一声,诚恳的说道:“我也不知道。”
第89章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对于恋爱多年却是第一次在出差之外独自享受二人世界的霍渟岳来说,这短暂的蜜月之旅来之不易却稍纵即逝。霍渟岳总觉得他和苏恪玠刚刚开始环球之旅,连景点都没逛过几个,半个月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
然而对于另一波翘首以盼的人来说,这半个月的时间却是度日如年。他们天天盼着苏恪玠能早日回到临海,恪玠资本能早日上班,他们也好凑上前去套套交情打探一下情报。
尤其是在次债危机爆发前,因为担心苏恪玠闷声做大死,做空M国楼市不成反而会牵连恪玠资本破产倒闭,自家那几亿资金如果放在恪玠资本的账上也要打水漂,所以毅然选择撤资的炒房团成员们,此刻却要眼睁睁看着恪玠资本在做空抵押债券市场上狂赚数百亿美金,看着恪玠资本的其他LP们也都赚得盆满钵满,而他们却只能把钱存在银行吃利息。每过一天就仿佛损失了成百上千万的收益分成。这种感觉实在让人难以下咽。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部分炒房团成员毅然决定撤资的时候,并不是所有人都跟风撤资了。
有些人是碍于情面不好意思撤资,只委婉的恳请苏恪玠将他们的资金挪到表现更稳健的公募基金还有IPO部门。跟头部那些赚得盆满钵满的LP们相比,他们虽然赚得少一点,但也持续拥有往年的盈利。
还有一些人则是对苏恪玠盲目信任,压根就没提撤资这一茬。不仅自己不撤资,甚至还劝过其他人不要冲动行事。比如在苏恪玠做空台基基建时就主动提出借钱给他,又在恪玠资本成立以后第一个打电话来开户的王太太。
“我是相信苏总的投资天赋啦!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就没见过比苏总还会赚钱的人。他说能赚,就肯定能赚。再说了,就算苏总这次亏了又能怎么样?他今年才25岁,大学刚毕业的年纪呦。人家有本事赚那么多钱,就有本事东山再起。反正我是不怕的。”
“再说了,当初要不是苏总好心帮我们找律师打官司,我们怎么能够打赢那些反倾销官司?人家苏总担心我们不会打官司继续吃亏,还好心成立了华夏制造商维权互助基金。咱们做人要懂得知恩图报。哪能在这种时候落井下石呢?”
“你们可要想好了,恪玠资本对LP的要求那么高,咱们几个能够跟恪玠资本签约,成为恪玠资本的LP,还能签到那么宽松的合同条款,本来就是苏总看在当初的情分上。可是这点情分早晚都有用完的一天。你们选在这个时候撤资,将来再想回头可不容易了。”
要说起来,王太太也算是苦口婆心了。毕竟他们当初能组成一个炒房团去临海炒房,本就是因为大家相互之间都认识——要么是多年以来的合作伙伴,要么就是亲戚朋友。
王太太自认眼光不错,觉得苏恪玠绝非池中物。他们这些做小本生意赚辛苦钱的制造商好不容易抱上这么一个金大腿,可不能轻易得罪了。
然而恪玠资本当初所面临的局势可是全球都在唱衰,那么多资深的专家教授和权威的金融媒体每天都在长篇累牍的分析苏恪玠做空M国房市不可能成功,再加上他们压在恪玠资本账上的钱几乎就是他们的全部身家——很少有人能在这种时候保持冷静。
因此被王太太劝说的炒房团成员们非但不领情,反而责怪王太太自己糊涂败家就算了,还要拖他们下水。
“你愿意把钱留在恪玠资本的账上打水漂,那是你的事。可你不要拦着我们好不好?我承认他苏恪玠确实有几分赚钱的天赋,但他再厉害,还能比那些国际专家和大机构厉害?人家都说没事,就他抽了风似的要去做空M国房地产。他这不是拿钱打水漂,还能是什么?”
“王太太你口气大,不在乎几个亿的家底,我们可不行。那可都是我们风里雨里半辈子攒下来的血汗钱。可不能让外人拿去打水漂。”
“就是!他苏恪玠再厉害,也只是个入行没两年的年轻人。那么多投行大机构还有学识渊博的金融学家们都不看好他,我们连怎么做空都不懂,还是别跟着乱掺和吧。”
王太太也觉得这些担心不无道理,但她还是觉得想要赚大钱就得跟着聪明人走:“那些投资了几百亿的大LP都没撤资,想必苏总的成功几率还是很高的。我认为咱们想要赚钱,不能听那些没投钱的人凭空分析,还是要看砸了钱的大户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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