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来接你,一块去机场?”
阮星遇说:“裴哥说来接我。”
薄聿京就“哦”了一声。
不是他常说的“嗯”,而是“哦”。
阮星遇说:“明天见。”
薄聿京上了车,车灯还没亮,就见有一辆车缓缓停在了他们旁边。
阮星遇一看见那辆车就“诶”了一声。
裴炀从车上下来,看见薄聿京和阮星遇,问说:“你们俩在这儿干嘛呢?”
薄聿京:“……”
阮星遇笑:“薄哥要走,我来送他。你怎么来了?”
“没事干,来你这转转,我又给你带了个东西。我那有个不用的咖啡机我给你拿过来了。”
裴炀说着看向薄聿京:“聿京要走了么?那明天见了。”
薄聿京这次“嗯”了一声,发动了车子。
裴炀幽幽地看着薄聿京。
一想到这人刚和阮星遇拍了吻戏,他就想刀了他。
还好他是演员,对吻戏不至于那么敏感。
不然他得醋死!
他觉得自己现在真的很像灰太狼。
很会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再亲也只是拍戏而已,有本事和阮星遇在现实里亲啊。
他要努力在现实里亲到阮星遇。
那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初吻”。
拍戏是荧幕初吻,最多算一半!
薄聿京开车离开,阮星遇看着他的车子消失在夜色里。
好冷啊,满地黄色的树叶,湿漉漉的。
裴炀就绕到后备箱那儿,抱了个咖啡机过来。
“你要往我家搬多少东西?”阮星遇问。
“真是放那吃灰的东西,我买了个更好的,这个都闲置了。”
他和阮星遇一起回到阮星遇家里,一眼就看到了桌子上放着的一捧花。
“谁送的花,好丑。”
阮星遇走过去将那捧花拿起来:“薄哥送的,说庆祝我搬新家。”
他就知道是薄聿京送的。
“他审美看起来不咋样。”他说,“咖啡机放哪里?”
阮星遇清理了一下旁边的置物架:“放这儿吧。”
裴炀将东西放下,看到阮星遇把那束花放到
了电视柜旁边。
什么花,他不认识。
但好像不是玫瑰花。
他怎么没想起来送个花呢。
下过雨的街头,路面都泛着金光。
薄聿京停在半路上。
人心不足,他今天刚吻上阮星遇的嘴唇,但现在已经开始有点不满足。
要是他是阮星遇的男朋友就好了。
这样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挡住这些觊觎阮星遇的男人的视线,可以光明正大地吃醋,生气。
人是不知道满足的生物,没有的时候想着有一点就好了,有一点以后就想要更多。他觉得他的欲望是无止境的,他的理想状态,其实是希望阮星遇身边除了他,一个男性都没有。
爱不爱他,都只有他。
但这种极端的占有欲是不正确的,也是不可能实现的,所以他得学着变得正常一点。
他靠着座椅,在黑暗的车里想。
车后灯在夜色里打着闪,像黑夜里野兽的呼吸。
阮星遇刚准备去洗澡,就收到薄聿京的组队邀请。
阮星遇觉得自己不能再跟薄聿京一起打游戏了。
再被他带着飞一晚上,那不得爱上他!
于是给薄聿京回:“不了。”
他莫名怕薄聿京觉得自己是在躲避什么,又莫名担心自己语气看起来太冷漠,伤了纯情少男的心,于是又补了一句:“太晚了,都准备睡觉了。”
然后他就见薄聿京发了一句:“裴炀走了?”
“早走了。”阮星遇回。
薄聿京就发:“那你早点睡吧,晚安。”
阮星遇咬了下嘴唇,划拉了一下他和薄聿京的简单而礼貌的聊天记录。
他真的该感恩薄聿京的绅士风度。
下一期的《心跳大挑战》录制地在西城,要和《红蓝信号》联动,据说要上的飞行嘉宾也是《红蓝信号》上大热的嘉宾,他们是周五晚上从京州直接飞西城。
周五上午,薄聿京要去公司,阮星遇要继续拍摄。
他今天要和其他演员一起拍。
都是年轻演员,有两个之前还是男二备选,他还看过他们的面试视频,清一色的和他同龄的小鲜肉,都很帅,还都是科班出身。
有个叫周科的,饰演男三号,叶凌出轨的老公赵鹤亭,和他的对手戏最多。
裴炀今天也有点戏份,但不多,就一个白月光般的回眸镜头,把他拍的超级帅。
正在拍摄的时候,盛骏来了。
盛骏这次不是空手来的,不光带来了华娱更专业的制作团队,巨额投资,还给全剧组都带了吃的喝的。
薄聿京下午结束工作才来的剧组。
他今天并没有戏份,只是过来看看。
来到片场,看到裴炀并不奇怪,但是他很意外盛骏又来了。
剧组里还多了一组摄像团队,专门用来拍摄花絮,说是等播出的时候配合正片来做宣传
。
下午拍的是阮星遇和周科的对手戏,他们三个都在旁边围观。
阮星遇和周科拍的是结婚前的内容,很甜,这一幕很像阮星遇第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时候。
那时候他也有自己的未婚夫。他们三个也是这样看着他。
裴炀依旧在想,阮星遇看起来可真好看啊。
裴炀懒得搭理薄聿京,就一直跟盛骏说话。
盛骏笑盈盈地听着。
一直到要走的时候,盛骏对薄聿京说:“我们出去聊一下?”
薄聿京和他一起出来。
外头夕阳已经落下,很冷。
盛骏也没绕弯子,说:“我知道你喜欢阮星遇,所以我觉得我还是应该跟你说一声。”
薄聿京看向盛骏。
盛骏说:“我也很喜欢阮星遇,打算正式追求他。”
薄聿京就愣住了。
盛骏说:“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做的这个决定,不希望因为阮星遇影响到我们之间的关系。”
薄聿京两只手往裤兜里一揣,静默了一会,说:“这不可能不影响到我们的关系。”
盛骏一愣,没想到薄聿京能这么直接。
他觉得薄聿京像是被别人入侵了自己地盘的蝎子,钳子一下子露出来了。
他就收敛了笑容。
他想得到阮星遇,又不想因此得罪薄聿京,的确有点两头都想占的意思,仔细想想确实有点好笑。他不是薄聿京这种生来就含着金汤匙长大的阔少爷,他实打实算是白手起家的,能走到这一步很不容易,因此也做不到像这堆阔少爷一样潇洒帅气。
他理智的做法其实应该是要主动退出的,但内心又不甘心,有点蠢蠢欲动。
一方面因为他的确很喜欢阮星遇,另一方面却是出于某种微妙的心理。
一个白手起家,终于成为某个领域人上人的大佬,从前什么也不是,如今人人恭维,内心多少会有点膨胀,在面对那些出生就不平凡的天之骄子的时候,有时候就不想退让,甚至想要对方臣服。
所以得到薄聿京这样的回答的时候,他的眸子就冷了。
于是他笑了笑,没再说什么。
薄聿京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高冷,此刻他也的确笑不出来。
他回到片场,看阮星遇在和周科学舞蹈。
周科,他有看过他的资料,阮星遇之前在飞机上说他“很可以”的那个帅哥。
很欢快轻盈的一种舞蹈,他还不会,周科就手把手教他。
两人一直笑,裴炀还在旁边给阮星遇传授经验。
他也很爱跳舞。
阮星遇身条比例很绝,所以跳起舞来也很漂亮轻盈。
这是他们这部戏很重要的一场双人舞,这个舞蹈很有名,跳好了行云流水一般,是叶凌和赵鹤亭看起来最般配也最美好的一场戏。
他还得好好练,等录完《心跳》再回来继续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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