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清了周棠眼底的嫌恶与不耐。
“我是你的,主人。”
“我没想伤你。”
容玠并不觉得自己可以隐瞒过魏卿,但就算魏卿与他们打起来了,他也会这么做,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最大的利益是他这十几年来刻进骨子里的习惯,他无意伤害救了自己的青年,本意目的一切都冲向云璋晏。
思虑及此,他捂着胸想到被摘除的钉子,只觉得经脉处隐隐发痛。
“你…生气了吗?”容玠清冷的视线落在周棠脸上,忍不住看向那抹红。
意识到对方在看哪里,周棠又冷笑一声,猩红的嘴唇微微一勾,眼底的凉薄让人望了便心寒,“我气,当然气,气你为了让我相信连自己刚痊愈的身子都不顾,你很喜欢吃苦?”
容玠讶然,青白的唇微抿,原来魏卿是关心他,他从不觉得伤害自己达到目的有何不对。
身为阶下囚,他没有选择,毕竟就连接近魏卿都在他的算计中。
近距离接触后他明白魏卿虽做事果断狠毒,但并不如传闻般不堪,心弦一动,让他又诧异了几分。
容玠想起身,按照习惯或遵循心去靠近周棠,抓住他的衣袍,刚起身眉毛一蹙,偏头又吐出一口乌血。
“主人…”他吐完便感觉到四肢开始冰冷,五脏六腑却炽热滚烫,神识混乱,让他急需抓到什么。
周棠一看,头一疼便知道,容玠又中毒了,有些诧异,但这次他带了药,眼疾手快便把药塞进了他嘴里。
容玠蹙了蹙眉,好看俊秀的脸庞开始迅速红了起来,眉目有几分妖孽之色,咽下.药,他突然茫然的看向面前的青年,无辜道:“主人,要舔吗?”
也许是内伤让毒游走经脉遍地,药效并没有那么快起,他就打上了周棠的主意。
可周棠哪会便宜他,离他远了几步坐在塌椅上冷眼看着他在原地等药效起来。
老是给点甜头就顺藤而上。
周棠在想容玠为什么看起来很不喜云璋晏。
虽说乍一想他的仇恨完全能够理解,毕竟被锁拷如此对待,但是…周棠觉得还有另一层关系,他认为容玠这次是在试探,他要的不是云璋晏,而是挑起他背后的势力。
如果今日他当真,周棠自己认为他势必会讨厌云璋晏,却没有下死手的打算,而他的讨厌,其实足以让江湖各派若有所思做出选择。
出神间,他的脚踝被握住,周棠诧异垂眸,发现容玠居然俯身拉起袍,凑下头亲他的脚踝。
“你要做什么?”周棠挑起他的下巴,舔了舔嘴唇倏地笑了,眸子潋滟波光,声线微冷:“药已经给你吃了,招惹我干什么,莫非你真想当我袍下之人。”
如银日光从窗口洒下来,容玠那双眸像是被水气浸染,雾气弥漫。
“主人,我想让你快乐。”容玠隐隐知道这不对,但有过一次,就在他心底种下了种子,因为他并不讨厌,反而控制不住的情绪因而欢喜。
周棠不动,容玠也没动,俩人之间思绪各异,萦绕着各种心计。
最先动的是容玠,他眼底浮现几分若有若无的微笑,刹那间如昙花初现般澄澈,雪白的衣裳与蓝色衣袍扭杂在一起,他神情并不谄媚,力度控制住了周棠的双腿,主动伏跪在他双腿前,缓缓掀开袍子。
一瞬周棠便感觉下面生起凉意,他不懂容玠为何自甘向下沉沦被他耍弄,难道是慕虐?
他可不认为百分之几的任务值就能让老攻对他情深似海,顶多就是感兴趣,而看容玠那举手投足的模样,分明不是普通人。
周棠慵懒的撑着下巴,正想一脚踩着对方的肩膀把他推开。
他得指引好少年老攻走上正常的情事之路。
但并没有给周棠机会,容玠毅然含住,高挺的鼻尖磨蹭,透着凉意。
可那一口湿唇,却是热的不行。
周棠的身体一下便软了,因为对方居然不是含住他的….而是偷袭去了莲苞。
毕竟是哥儿身体,虽不如女子娇嫩,却也是敏感至极,甚至更加容易被勾起欲念。
周棠当习惯了正常男人,却还没习惯那儿的敏感度,简直像是把数值拉到了最高调教一般…
全身最脆弱那处翻涌着不可磨灭的极乐,湿润的水汽泛在皮肤表面,雾气散去,一朵被雨水冲刷的开了苞的莲花亭亭绽放,花瓣舒展身姿,被长相清雅如神的少年衔在嘴边,脸上被汗水沁透,药味香与香蜜味融合。
而少年脸颊旁滚下的已经不知道是汗水还是…
周棠忍不住抱紧容玠,脸上欲色渐起,便听到身下之人含糊的话里带着水渍声,传上来。
“主人救了我,我便是主人永远的狗。”
周棠垂眸向下看。
对方抬起头,红唇晶亮,深邃沉静的眸冰凉如雪,透着沉浮的情.色。
他长得好看,即便是做这种事,也无端看起来风雅。
“别走…”周棠发烫,身体绷直,垂着潋滟眸望着容玠,眼尾狭长上扬透着惊心动魄的娇,红唇被他咬的发肿,“你惹的火,给我灭了!”
看着周棠情动的穠色模样,和那颗眼尾艳红的一点,容玠心口一烫,上下窜动,一种陌生的,他从未经历过的情潮从胸腔涌了上来。
周棠长腿一压,脚跟一勾,周棠心有火意,便存了恶念的把容玠的脸重新按了回去。
直到周棠将解药释放进容玠唇中,才干脆的推开了容玠肩膀,连衣裳都懒得整理,就那么随意的支撑着脑袋昏睡,神色慵懒随意。
而容玠看着闭上眼的主人,眼睛也逐渐清晰,他的眼眸比夜色更深沉,翻滚着妖异的狂澜,越来越浓烈,最终没入深渊。
他上前慢慢整理好了周棠的衣袍。
窗口忽地飞来了一只信鸽,容玠面色平静的走了过去,拆下信条,放飞了鸽子。
始终,睡着的周棠未有所觉。
毕竟他并不知道他被容玠的嘴毒的四肢乏力,还以为是自己的问题。
……
等周棠带着容玠回去之时,天已经黑了,陆一很早就回了隐仙谷,此时看着后山的药人,脸色铁青。
支开容玠,周棠走了过去,发现陆一带回来的少年们都离奇死亡,那些都是准备被炼为药人的,不仅如此,药人也又死了一个。
从未发生过的事让周棠暗暗蹙眉,难道是云璋晏搞的鬼?
陆一抱拳十分愧疚,周棠揉了揉眉心,却只道不关他的事,好好安置尸体,如之前那般,转身就走。
1805适时道:“主人,会不会是那些人趁你不在,上来把他们弄死了。”
这个怀疑被周棠否定,毕竟隐仙谷并不好进,大门口还种了一堆毒草,山谷也并无打斗痕迹,如果是云璋晏…但周棠潜意识里觉得他没有那么闲。
回到屋子,周棠想了想剧情,想着如果是云璋晏存心与他作对,对方是重生的可能,对方也许就不会给他递邀请函了,而是巴不得躲得他远远的。
“叮咚!任务进度10%”
山谷间传来几分悠扬的琴音,周棠眉宇闪过几分诧异,忽然就被吸引去了注意。
“系统,剧情里云璋晏与原主相爱相杀之时,云卷山庄是谁暂理?”
周棠记得云卷山庄似乎一直是四大望族之首,没了云璋晏后还隐隐更盛。
1805:“那人在剧情里并未出面,一直是以幕后方式,我只知道他的做局能力很强。”
倏地,思绪飘然掀起,如同惊波恶浪。
他终于知道当云璋晏被俘获,云卷山庄为何还能稳坐不被围攻。
原来是因为云家还有一个容玠!
他才不是什么下贱的奴隶,就算浑身伤痕都能抱得动古琴,几天内痊愈了身体就能翻使内力,他早慧,被忌惮,不容于世般的天才,他天资过人,为何会被那样对待?
后山。
容玠一身白衫随风猎猎,坐在古琴前,随手拨动的琴弦动听悦耳,俯瞰尘世,幽深的视线看向身侧肩头的白鸟。
“阿哩,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人,你回去告诉他们,我暂时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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