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伦王还没出声赶人,奥古斯特就先一步提出离开。
“人类的羞耻观......”奥古斯特叹了口气:“有什么不懂的问我,我去门外待着。”
卡伦王:“这跟在这里有什么区别?”
祂们的感知力异常强悍,即便隔着厚重的王宫大门,也能清晰感知到门内生物的一举一动。
“没有区别,”奥古斯特实话实说:“但这样能让他感觉好一些,人类是一种很喜欢自欺欺人的生物,年年也不例外。”
事实确实如此,迟年点了点头。
只要祂不用那双属于人类的眼睛注视他,他确实会感觉好很多。
奥古斯特躯体拆解成触手,远离了这片充斥着香甜气息的空间。
“好了,现在就剩我们两个,”卡伦王俯身在他眉骨上亲了一下,然后用触手慢慢把缩成一团的人类展开:“现在,年年想要亲亲吗?”
迟年面颊涨红了,小幅度地点了点头,然后乖乖的闭上眼睛,迎接他人生中最热烈、最窒息的,仿佛下一秒就会把他嚼碎吞下去的吻。
迟年已经初步了解了烙印的概念、效用,也听‘迟年’语言描绘过烙印时的濒死般的快乐,当时还不以为意,觉得他描述的太夸张,无法想象也无法理解,可真当他被极致到接近死亡与新生的快乐笼罩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语言的描述到底有多苍白。
迟年是个正常的成年男人,尽管身体不太好,却也按照小说、小电影的描述,自己解决过几回,也确实感受到了快乐......可那些快乐都太单薄了,转瞬即逝,飘渺到还没有仔细品味,就已经消散殆尽。
可烙印不一样。烙印是直接作用在他神经上、灵魂上的,让他尖叫,让他哭泣,让他崩溃的求饶。
卡伦王时而是人类,时而是触手,时而什么都不是,漆黑的一团——迟年怀疑祂把他整个人都吞进了口器里。祂的触手像海浪一样翻腾着,把那些迟年从未想象、感受过的快乐揉成一团塞进他的身体里,让欲望像雨一样淋在他身上。
迟年已经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了,他睡在黑暗的怀抱里,流淌在虚无中,恍惚感觉到什么东西从他灵魂深处被抽离了。
后来他醒了,整个人昏昏沉沉的从触手上爬起来,记忆缺失了很大一块,好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年年醒了,”卡伦王的某颗副脑凑过来,轻轻缠绕住迟年的腰身,在他稍微有点酸涩的腰侧磨蹭着:“身体还难受吗?”
迟年茫然的看着它,又看看自己光裸的身体,再看一眼自己正坐在什么柔软而温暖的地方,骤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吃力地扯开身上的触手,恐慌又茫然地缩成一团,用那种恐惧又陌生的眼神看着愣在原地的触手,好像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副脑:???
怎么回事?
年年下了床提裤子不认人了!
副脑被伤透了心,远远地在他身前徘徊打转——不能靠近,靠太近的话,迟年会发出很惊恐的叫声。
卡伦王闻讯赶回来,手上还攥着给迟年抢回来(从弗伦卡家抢的)的食物,食物热腾腾的冒着白色的水雾,散发出相当诱人的气味,迟年抽了抽鼻子,渴望又畏惧地看着祂。
“...你,你是谁?你是人吗?”迟年面对一个俊美到不太像人类的同类,稍微有了一点勇气:“我怎么会在这里?”
他记得他喝醉了酒,睡死过去,应该躺在家里的地板上或沙发上......反正不可能出现在这种仿佛特效场景一样的地方。
如果放在以往,迟年绝对没有勇气与一个陌生环境中的诡异陌生人搭讪,但潜意识告诉他,面前这个男人不会伤害他。
卡伦王:......
卡伦王踩在触手的爪面上,走到他面前俯身看他,目光无奈又包容:“年年在跟我开玩笑吗?”
迟年被祂的突然逼近吓了一跳,险些连滚带爬的往后缩,但身后突然出现的触手拦住了他的去路,只能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抱紧自己。
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认识我?”
“我当然认识你,”卡伦王没有从他身上嗅到‘谎言’的味道,也有点傻了:“年年怎么会不记得我?我是你的伴侣,我们刚刚烙印结束。”
迟年听不懂祂在说什么,但能勉强理解‘伴侣’的意思,呆若木鸡:“你在说什么?”
他刚分手,睡前还在借酒消愁,哪来的‘伴侣’?
‘烙印’又是什么?
迟年百思不得其解,还没想好要问些什么,饥肠辘辘的胃抢先发言。
咕——
迟年:......
卡伦王当然听到了,撕裂空间,把抢来的食物尽数堆放到迟年面前,紧接着后退几步:“年年先吃饭,我听到你肠胃蠕动的声音了。”
迟年:“......谢谢。”
他低头看着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本就空荡的肠胃简直饿得有些痛了,看一眼退到几米开外的俊美‘人类’,在祂肯定的目光下,终于还是扛不住饥饿,扒拉着距离他最近的面包,小心翼翼地进食。
“你的记忆好像出了点问题,”卡伦王道:“可能跟另一个‘迟年’的魂体离开有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可能带走了一部分记忆。”
迟年脑袋上冒起问号:“什么记忆?”
卡伦王叹了口气:“很多,包括我们恋爱、交配、烙印的记忆......太多了,我知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
迟年茫然地看着祂。
“或许我们可以共享记忆。”卡伦王不知道是在跟迟年说话,还是在自言自语。
迟年又忍不住问祂:“什么是共享记忆?”
第二百零八章 回家
迟年被触手扑上来按倒在地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懵的。
“你要做什么?!”迟年恐惧又虚弱地挣扎。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宿醉,他身上还残留着一些未知的酸痛,没什么力气。而当那些触手碰到他腰身、腿根的时候,身体忽然就不自觉地颤栗起来,紧接着软成一滩水。
“共享记忆,”俊美的人型生物耐心地回答他,用人类的手去捧他的脸,然后低头去吻:“年年是人类,没办法像卡伦星人这样自由调配记忆,需要烙印的辅助。”
迟年扭头逃避亲吻,卡伦王的吻落在唇角,然后离开,只残留一点温热的气息。
“年年不要躲,”祂无奈地叹息一声:“你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吗?”
迟年:?
你瞎说!
年年没有!
你这是污蔑!
太可恶了,这个怪物不仅意图对年年行不轨之事,甚至还想凭空造年年黄谣!
迟年倍感羞愤,下意识去瞪祂,然而当目光落在怪物的脸上时,他又怂唧唧的移开视线,把自己缩成一团。
怪物的神情......很奇怪,有温柔,也有类似于野兽看见血肉的贪婪,如果视线能有实体,他应该早就被这目光嚼碎,吞吃入腹。
迟年羞耻又畏惧,无力地推拒着祂的肢体,在感知到有一些细软的触手抵着他的身体时,回光返照一样挣扎起来。
“别怕,”卡伦王粘腻地吻他的脖颈,控制着触手往烙印的方向涌去:“放松一点,不要紧张,很快就......不要咬我,小心崩到牙齿,我不是坏人。”
迟年淌着眼泪,浑身颤抖着,双腿虚弱地乱蹬,却无法摆脱怪物的桎梏,只能在恐惧与绝望中被欲望腐蚀。
伴随着身体内潮涌的酸麻酥软,一些零碎的记忆片段挤入他的脑域,那些记忆信息量太庞大,迟年短促的痛呼了一声。
卡伦王的本意并不是交配,所以在递送记忆后老老实实的退了出来,把浑身冷汗的青年拥入怀里,缓慢地抚摸他的脊背。
迟年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闪现的记忆画面他根本无法理解——那不是人类的视觉器官能接受的画面,视角太多太杂乱,像无数全景镜头下的画面重叠在一起,世界万物的细微变化都被囊括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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