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程南弈依旧摇头。
元庭气乐了:“你敢说你还不敢承认?”
“我没说过。”程南弈抬头看着他,“我智商不是七十,所以我说过的话我都记得,你说过的话我也记得,至于你……我觉得你可能记错了。“
“我去……”元庭气的差点儿跳起来,“你不承认就算了,你竟然还嘲笑我的智商?”
“原来智商七十是嘲笑吗?我还以为你挺得意的。”
元庭咬牙切齿:“反正你就是骗我了。”当时要不是他说他没知觉,他也不至于在那里崩溃大哭,现在回想起来,大爷的,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元庭,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要胡乱诬陷人。”
“……”元庭气急的抓过程南弈的手,“呸……”
程南弈:“……”
“你是小孩儿吗?”程南弈无奈拿过抽纸擦了擦手,“你这套现在对我没用了。”
元庭翻了个白眼,往椅子上一坐,冷笑一声:“行了,你把我送回来了,你走吧。”有够不要脸的,还敢说自己没说过。
“我走去哪儿?”
“爱走去哪儿走去哪儿,跟我有关系吗?”元庭没好气道,“在茶室的时候你不就已经走了嘛。”
“那是因为你说你不学习我才走的,既然你现在又要学习了,我当然不走了。”
“谁说要学习了?”元庭哼了一声,“我才不学呢,谁爱学谁学。”
“你要反悔?”
“反悔什么?”元庭挑衅地看着他,“我说过什么了吗?”
程南弈挑了一下眉:“你说以后都听我的,要好好学习考大学的。”
“呵呵。”元庭嗤笑一声,“我说过吗?你有证据吗?”
元庭往翘起二郎腿,主打一个死不承认。
之前说的那些话他都还记得,但当时实在是事发突然,很多事情他都没办法思考。
倒也不是后悔了,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容不得他退却了。
唉,反正就,程南弈要是喜欢女孩子,到时候有了女朋友自然也就不会再对他有执念了。
要是真如李一超那个狗逼玩意儿说的那样,程南弈真的喜欢男的,那么,这个男的只能是他元庭。
哼!
我不掰弯你,但,你要是天然弯,那就只能对着我弯。
至于之前在茶室说的那些话自然是打死也不能承认的,都听他的?他咋那么美呢?
看着元庭得意的小模样,程南弈低低笑了一声,没说话。
晚饭奶奶做了一大桌子菜,元庆光拿出自己的酒:“南弈,白得啤的红的,你喝哪种?”
程南弈扫了一眼:“那我陪叔叔喝点儿白的吧。”
“行啊。”元庆光乐了,“男人嘛,就得喝白酒。”
元庭拿着杯子伸过去,被奶奶打了一下:“小孩子喝什么酒。”
元庭:“……”
奶奶也不让程南弈多喝,特意给他换了一个小杯子。
元庭不能喝酒,只能吃菜,怨念的视线一直盯着程南弈。
程南弈喝的有些热了,扯了扯衣领,然后拿筷子蘸了一下酒伸到元庭嘴边:“有小孩儿馋了好久了,来,尝尝。”
“哈哈哈哈……”元庆光大笑,奶奶也笑,拍了一下元庭的头,“羞不羞啊,还馋酒,要不你舔一口?”
元庭:“……”
元庭咬住筷子还真舔了一下,恶心死你。
程南弈收回筷子,继续夹了菜吃,没人当一回事儿。
元庭哼哼了一声,情绪复杂的看了一眼程南弈。
程南弈有所察觉,抬头看过来,元庭就别开眼睛,低着头大口扒饭。
程南弈喝了酒不能开车,所以晚上自然而然是要留宿的。
奶奶找了被褥抱到卧室里来:“我把元肖的床收拾出来,知道南弈讲究,被褥都是新的。”
“谢谢奶奶。”
“别跟奶奶客气,这里就是你的家,以后随时来,奶奶给你做好吃的。”奶奶说着叹了口气,“这些年,你也没来过,我以为你生小庭的气呢,小庭小,不懂事儿,要是有什么事儿做的不对了,你别生他的气,兄弟俩,还是要好好相处的,以后互相照顾。”
“知道了,奶奶,以后我一定常来,您别嫌我烦就行。”
“这孩子,胡说什么呢,奶奶怎么会嫌你烦。”
奶奶铺好床后就回屋睡觉了。
这里只有两间卧室,自从租了那个放废品的院子后,元庆光晚上都是去那边住,奶奶睡元庆光原来的那个房间。
元庭拿了衣服去洗澡,问程南弈:“你带换洗衣服了吗?”
“带了。”程南弈懒懒靠在椅子上,“在车上,但不想去拿。”
“巧了,我也不想去,你光着吧。”元庭这气还没消,而且他觉得这口气他能生一辈子。
没知觉?
知不知道他听到这话差点儿吓个半死。
更可气的是,他明明说了,还死不承认。
程南弈就笑,还是笑出声的那种。
元庭回头看他,皱着眉:“你笑什么?”程南弈很少有这种情绪外露的时候。
“开心就笑呀。”程南弈半眯着眼睛支着下巴看着他,“你不开心呀?”
“我开心个屁。”
元庭骂骂咧咧拿过车钥匙打开门去车上找他的行李箱。
作者有话说:
切腹,噗……
第75章
车子就停在门口, 元庭打开了后车门。
程南弈带的不是行李箱,只是一个小的行李包,后排坐上还有一个大袋子, 元庭顺便看了一眼, 里面都是各种特产零食。
元庭便也顺手拎了进去。
“这是给我的吗?”元庭晃了晃手里的袋子。
“嗯,都是宿舍的舍友带的一些特产,我觉得还挺好吃, 带回来给你尝尝。”
元庭看着那些上面标着各地名称的零食袋子,抿了抿唇。
现在网购还不太发达, 所以很多各地特产大家不去到地方有时候很难见到。
“哦。”元庭拿过一包拆开直接吃了起来。
程南弈“啧”了一声:“谢谢都不说了?”
“呵呵。”元庭嗤笑一声, “你承认你之前说过的话, 我就说谢谢。”
“没说过就是没说过。”
程南弈走过来在元庭脑袋上用力揉了一把,然后拿过行李包往外拿衣服,里面只有一条内裤和一身睡衣。
所谓的浴室在院子里,比较简陋,是元庆光为了元庭和元肖洗澡特意搭建的, 不过里面有浴霸, 还算是暖和。
两人先后洗了澡,元庭回来时就看到程南弈靠坐在他的床上看手机。
“被褥都是新的。”元庭指了指元肖的床。
“我睡这里。”程南弈没动。
“行吧,你不嫌我你就睡,我睡元肖这张。”
“不行。”程南弈说。
“什么不行?”元庭看他。
“你也不能睡。”
“为啥?”元庭一头问号。
“那是元肖的床。”程南弈说。
“……”元庭无语了,“是, 是元肖的床,但被褥都换成新的了。”即便没换新的又咋了,他哥的床他睡一下咋了?
“那也是他的床。”
元庭气乐了, 指着自己的鼻尖:“我睡, 是我睡, 不是你睡。”
“那也不行。”
“……”
元庭走过去伸手摸他的额头:“程南弈,你是喝醉了吗?”
“没有。”程南弈淡淡道,“只要是别人的床,就不许睡。”
元庭:“……”有病,病的还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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