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在下一刻,更衣室的破烂大门突然被推开了,开门关门的动作十分迅速。
柏之清神色无奈地站在门边:“岐玉,你在这里?怎么都快把门踢坏了。”
说着,男人走进室内,也顺手把门反锁了,语气平静地问:“你们在聊什么?”
第24章 贵族学院的校花
更衣室的混沌气氛陡然消散了。
岐玉不解:“你怎么在这里?”
“听说太子到访,出现突发意外事件,虽然在上课,但我也被叫过来看一眼。”
话虽如此,柏之清其实是因为听说岐玉也在现场才来的。
柏之清对另外两个男的是打死了还是残了,没有一丝了解的兴趣,只是过来看看岐玉在做什么,是否也参与了,毕竟大小姐是个爱动手的坏脾气……
但此时岐玉在男更衣室里,被另一个半裸的男人牵着手,二人对话是“与男友分手”这样的关键词。
“岐玉,你还是得先回去,”柏之清抵着眼镜,斟酌说,“如果太子找过来很麻烦。”
“我知道。”
“你一点也不怕他。”
柏之清的无奈不是装出来的,他对岐玉一直很头疼……岐玉缺乏畏惧,脾气很坏,天知道岐家怎么把他养成这个模样?他的兄长岐闪反而是个性格非常正常的人。
岐玉出现在这里确实不妥,他被柏之清三催四请,最后被不情不愿地拎走。柏之清打算送他回宿舍或者餐厅……反正不是太子身旁。
刚走到门口,边绍元叫住他。
“以后……我们还能见面吗?”
“你是我养的狗,不是邝泉说了算的,他如果找你,你跟我说。”
岐玉皱了眉。
边绍元微微一怔。
……他还是想见我。
另一边,柏之清瞥了二人一眼,低头说:“该走了。”
摇摇欲坠的木门这才关上。
光脑上沸反盈天,今天的三角恋大事件已经在论坛大群各种邮件炸开成了炫目烟花。不少熟悉的同学给边绍元发了消息,但他一封信都没有看,喘了口气,倚在储物柜上,湿漉漉的手点了一支烟抽了起来。
边绍元不认为他今日所为是冲动,本就忍耐了很久,要不是岐玉一直表现得很喜欢男友……但……他到底喜欢太子吗。
岐玉那种性格真的能喜欢哪个男人?
在更衣室里自己上了药,穿戴好衣服,边绍元给岐玉发了信息问明天给他带什么早餐,没得到回复。
这时门被叩响了。
这个时间,当然不会是岐玉。
“方便吗,聊一会儿?”
来者是一个金发碧眼的年轻人,穿克雷斯的黑制服,典型边境国混血的长相,个子很高,脸上带着点笑意。
太子的异父兄弟,克雷斯的新生。
“如果你想问今天那件事,直接去问教室里的其他人。”
边绍元不耐烦应付他。
薄飞星叫住他:“我不是来问你和太子打架斗殴……我是想问你关于岐玉的事。”
边绍元顿了脚步。
“以前的他是什么样子的?你们为什么相遇?这事好像只有你和他才知道。我清楚他不会告诉我。”薄飞星搬了把椅子,拿了烟点上,“我很好奇……你不对他好奇吗,他这种古怪性格是怎么来的?我可以告诉你。”
沉默。
“他是从贫民窟把你带走的?当时的理由是什么?”
薄飞星自说自话,想象了一番。
贫民窟,一个年轻混混,一个路过的贵族美少年,心血来潮的决定,或者有意为之?
少顷,边绍元与他说:“不是。”
“你们是在其他地方见过面?”
“不是……他没有给我理由。”
第二次见面,岐玉只是说,他缺一个佣人。
现在想来也十分微妙……
毫无疑问,背后一定是陷阱,过于直白,好比一颗毒药不涂糖衣,放在手心里,明晃晃让人回答吃不吃。
但边绍元无法不答应他。
“贫民窟几乎见不到年轻女孩子,尤其是晚上半夜三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到那里去。就他一个人,大半夜在路上走,像迷路了,那样很危险,我过去和他说往东边走。”
边绍元打算送他到最近的相对安全的路口,两人路过一条窄巷,里面有抽烟盯着他看的男人们,边绍元只得揽着岐玉的肩膀,眼睛警告他们,且以比较亲密的姿态带他离开。
他记得那天晚上很热,手搭在岐玉的肩上,手心指腹都渗出了汗。
岐玉没有和他说话,一直瞥着他。到了路口,他松了手,忽地听见身旁的岐玉和他笑,说:“你为什么蹲在路边抽烟?”
“所以,你当天晚上跟着岐玉走了?他像是专程去贫民窟的……他为什么特地去那里?太奇怪了。”
薄飞星若有所思。
“不是那天晚上。”边绍元解释,“后来又见了第二次,我跟他走了,就这样。”
薄飞星知道他只讲了一部分,大抵只是其中某一段回忆,而他不愿说出属于他们二人的全部记忆。
但这是薄飞星此前未能知晓的,一行文字、一段数据背后的、关于岐玉的往事。
作为交换的代价,薄飞星掸了掸烟灰,也笑了下,与边绍元说了自己知道的信息:“岐玉之所以一直这么奇怪,是因为他发觉这个世界不对劲。但在那之前他经历过什么,他现在想要什么……我不知道。”
与此同时。
岐玉回到行政楼。
走廊上布满了安保人员、一些往来的助理。
他笑着与他们颔首,往最里面的房间推门而入。
刚刚结束了一场短暂的视频会议,青年端坐在漆黑油面的办公大桌后,目光落在一份文件首页,这时抬头问他:“出去玩了?”
“是啊,把更衣室门踹坏了。”
焦躁具象化之后就变成某种疼痛,邝泉垂下眼帘,心头突跳,瞥见手上已处理过的伤口。
他是去看那个仆人的伤势。
“岐玉,你今晚回东宫,还是在学院里住?”
“学校。”
“为什么?”
岐玉坐在桌沿,低头看了他几秒。
邝泉的外表一贯给人以孤高的印象,以至于很像是能将情绪一秒抽离进入工作状态的人,但事实恰好相反。
青年面无表情,眼瞳仿佛凝固物,他的虹膜颜色极深,像是从夜里剜下来一块做了他的眼睛,连带着一些黏稠翻滚的浪潮云雾……情绪泛滥得,给人感觉像是阴郁失控。
他无法理解,起身靠近了些,第二次问道:“为什么不和我去东宫?”
“你得冷静几天。”
一阵沉默,伴随衣料摩挲的声响。邝泉今日穿着症状,鸽灰的手工西服熨帖地覆于紧实的成熟身体,而他垂首松开了一道竖纹的靛蓝领带,一端绕在指间。
岐玉见过诸多试图控制他的男人女人,以各种方式,权势,财富,笼子,绳索,领带,诸如此类。他们都长着类似的面孔,阴郁的,狂热的,压抑的。
他被捏着下颌,亲吻嘴唇,就算是这样面目冷淡尊贵的太子邝泉,唇舌也是柔软而灼烫,含着他的舌尖舔。
邝泉分明是在生气,但不愿争辩而干脆就此坐实了他确实无法冷静。
与情敌打完架回来吻他的小男友,有何不可。
之后的事,就有些踩过了线。
厚羽绒服是被剥开的第一层,里面是一件宽松的短袖棉T恤、运动长裤。
手伸进去,捏着后腰又往下谈。
漆黑的办公大桌仿若一张巨大的画布,此时绘制着雪色光裸的后背和大腿,以邝泉的双手和一个个吻……很快就被制止了。
“我不想在这里……下次吧。”
岐玉望着天花板,有些短促地喘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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