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黑历史(21)
东方有句话,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艾伯特觉得自己就是那个小人,科尔就是那个君子,自己这么多年来那样对待他,甚至无数次地生出杀死他的念头,他也只默默承受着,从未想过对付自己。
将心比心,他没有在刚刚的战斗中杀掉自己,这样的胸怀让他感到无比钦佩以及内疚。
“科尔,我……”
艾伯特张了张嘴,无数句话在心中盘旋,可真到要说出来的时候,他也只能干巴巴地说道:“对不起,我为我今天的举动向你道歉。从今往后,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的偏见,也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待你,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歉意,我们会成为很好的队友,对吗?”
说完,他忐忑地望着科尔,等待对方的回答。
对方沉默一瞬,答道:“我可以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不会原谅你。你以前的那些所作所为带给我很大的伤害,我永远都无法忘怀。”
做好心理准备的艾伯特听到这话,眼中愧疚之意更重。
他想说什么,却没一句能说得出口,只不停地弯腰道歉,有血因此又从伤口中溢出也没停。
还是科尔不耐烦,挥手让他走,他才脚步蹒跚地离开了,期间还回头看了科尔好几眼,看样子好像真的知道错了。
老祭司问:“你为什么不原谅他?那些磨难对你而言已经是成长中的一部分,他固然有错,但从本质上来说,他的那些举动对你也有着不可磨灭的帮助。”
这话问得有失偏颇,科尔也没气,只说:“如果仅仅因为对我有过帮助,就能忽视他对我造成的伤害,那么我和他就都不算合格的骑士,您应该把我们两个都逐出神殿才对。”
老祭司听了就笑了:“好孩子,我果然没有看错你。”
然后摆了摆手,让他也回去治疗伤口。
江衍立即过来扶他。
手才放到他腰上,就听他“嘶”的一声,半是抱怨半是撒娇地小声说道:“你轻点,我好疼……艾伯特下手太狠了,我腰都要断了。”
这撒娇的、带着点亲昵的嗓音听得刚刚还拜倒在他英勇下的人瞬间呆滞。
我是出现了幻觉吧……
不少人心想,科尔可从来都是硬汉的作风,眼前这个对着恋人使劲黏糊的人真的是他本人吗?
他们呆滞地看江衍把他没骨折的那条手臂往自己脖子上一架,他顺势靠过去,脑袋也搭在人肩膀上,还趁机亲了口,然后就乖乖不动了,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江衍红着脸瞪他一眼,也没抗拒,随他去。
“你还知道疼。”顶着无数道目光,江衍在西泽的帮助下扶着人慢慢地走,“过了今夜,把伤都养好了,明天再和他打不行吗?偏要逞能,这下你舒服了?”
“那样他更容易出阴招,到时候我肯定比现在还要惨——嗯……你轻点。”
科尔发出一声呻.吟。
明明是因疼痛而发出的声音,可在周围人的耳中,怎么听都怎么像是在故意引诱小祭司。
尤其是他呻.吟后,眼睛微微一弯,又轻轻一夹,露出个勾引的神情,看在人们眼中,就更像是引诱了。
被引诱的江衍面不改色地收回拧他腰间软肉的手,斜斜瞥他:“你觉得你现在不够惨?”
“是的,如果动用神殿力量,绝对比现在惨……好了,我知道错了,你别瞪我了,要瞪回去瞪,这里这么多人呢,给我留点面子。”
江衍说:“你还知道丢脸。”
科尔说:“如果只有你一个人的话,我就不知道了。”
“你就仗着你受了伤,我不能对你怎么样是不是?”
“不是,我天天都在期盼你能对我怎么样。”
“你想我对你怎么样?”
“嗯,你真的想知道?”
“这里人多,你还是回去再和我说吧。”
“……好吧。”
好容易到了目的地,把科尔扶上床,西泽火烧眉毛地迅速遁走。
他一个单身汉能听这对情侣甜甜蜜蜜了一路也没中途走人,说明他真的拿这两人当朋友。
系统也是一进帐篷,就自觉地带着银鼠滚到角落里,坚决不打扰两人。
夜晚疗伤什么的……
这可是谈情说爱时绝不能错过的大好机会!
被看不见的东西给抓去角落里的银鼠一脸茫然加恐惧。
#妈妈救命,闹鬼了!#
考虑到给科尔处理伤口要很长一段时间,江衍路上托人把晚饭送到帐篷,免得这个重伤人士等会儿还要拖着残躯去和大家抢饭。
果然才打好热水,晚饭就送过来了。江衍看了看,蔬菜汤,苹果派,烤鹿肉,奶油焗蘑菇,还有一壶加了很多奶和糖的咖啡,非常丰盛,堪比他们还在神殿时候的伙食。
行军路上还能吃得这么丰盛,不得不说,祭司团的待遇是真的好。
“是肖恩安排的吧。”科尔说,“老祭司可不会这么贴心,专门给你放那么多的糖。”
“嗯,明天要好好谢谢他。”
江衍用了一点小手段,让晚饭保持着热度,就没去管了。
他先用热毛巾给科尔焐身体,焐化凝结的血块后,撕开因为气温太低从而和血粘在一起的布料,把破破烂烂的棉衣和内衣全部脱掉,这才换了新的热水擦拭伤口,避免细菌感染。
伤口早就不再流血,甚至有些已经开始慢慢愈合,他这么一擦,让科尔感到有些痒,忍了忍,终究是没能忍住,笑道:“你别弄了。我痒。”
江衍没理会,埋头继续擦着。
看他这么认真,科尔无奈,只得做点什么转移注意力。
刚巧摆放着晚饭的小桌子离得近,手一伸就能够到,科尔等他把自己没骨折的那只手臂擦好后,就端起盛着蔬菜汤的碗,喝了一口。
味道不错,比他们骑士团的好吃多了。
“啊,张嘴。”科尔把碗端到正忙碌着的恋人嘴边,“你擦你的,我喂我的。”
江衍依言张嘴,囫囵喝了口,转身去洗毛巾。
洗完毛巾,他继续给科尔擦拭,科尔则继续喂他吃饭。
就这样,等把所有的伤口都擦拭完毕,可以用神力治疗了,晚饭也被两人消灭得只剩半壶咖啡,江衍准备夜里巡逻的时候喝完。
放下毛巾,洗干净手,他开始调动体内的神力,帮助科尔加快伤口愈合的速度。
神力在掌心凝聚,散发出来的光芒比战斗时艾伯特动用的不知要明亮多少。掌心贴近那些伤口,若有若无地抚过,伤势较轻的伤处立即变得平滑,较重的也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果然祭司是战场上最好用的奶妈。
江衍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手掌颇有秩序地慢慢抚过各处伤口。
等到了下腹,他动作蓦地一停,脸也腾一下就红了。
他直愣愣地看着下腹再下面一点的位置。
景祁这个……
这个老司机……
“修鲁。”被当作老司机的人这时低低喊了声,声音略带沙哑,尾音仿佛藏着把小钩子一样,勾得人心痒痒,“你别摸了,我痒。”
江衍转移视线,没说话。
他想痒就痒呗,你为什么还硬了?
然后就听对方继续说道:“我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
“不好。”
江衍吐出两个字,目不斜视地绕过那个部位,继续自己的治疗大业。
见他嘴上说得冷酷,脸和脖子却红成一片,科尔又说:“我刚才吃了好多鹿肉。”
江衍说:“我也吃了。”
科尔说:“我吃的特别多。”
他加重了“特别”两字。
然而江衍却好像没有get到他的点,十分耿直地问:“哦,你吃撑了?”
科尔:“……”
不,我没有吃撑。
我只是上火了,又被你摸个不停。
突如其来的火焰在心底烧着,燎原一样迅速烧遍整个身体。明明帐篷里温度不是特别高,可科尔的身上却还是有汗渐渐溢出,他望着江衍的目光也是变得越发深邃,仿佛要把这个人给拆吃入腹一样。
而江衍看似镇定自若地给他治疗着余下的伤口,实则掌心里的神力已经时明时暗,没之前那么稳定,可见他心中也并不平静。
过了不知多久,抚过最后一处伤口,江衍还没抬头,就被按住肩膀,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倒在床上。
然后立即有人压过来,才愈合好的双腿往里一叩,叩住他下半身,同时双手也是一边按住他一条手臂,把他牢牢锁住,让他无法挣脱,这才低下头来,迫不及待地吻住那比脸还要更加红润的嘴唇。
很甜。
比刚才的咖啡还要甜。
才浅尝就是这样的滋味,深入又会是怎样的感觉,会不会比上次更甜?
科尔这样想着,又咬了下对方的嘴唇,终于探入进去。
和上次一样,他没有遭到任何抗拒。
甚至他能感到江衍微微开启了牙关,迎接他的进入。
被祭司如此迎接着的骑士顿时心情非常愉快,低低笑了一声。
和刚刚的急躁不同,他慢条斯理地扫过小祭司的牙齿和上颚,巡视一般地慢慢品尝过了,才缠上对方的舌头,把那甜丝丝的味道又是吮又是吸地尝个彻底,水声隐响,暧昧极了。
“比第一次的感觉好。”
比小祭司的身体要大上一号的骑士低声说着,双手松开对前者的桎梏,转而摸进祭司服里。
只会拿剑的手指腹长着茧子,有些粗糙,摸得江衍身体一颤,条件反射地想要推开他。
可到底还是控制住了,没有真的推开。他沉默片刻,手搭上科尔的后背,紧绷着的肌肉也放松下来,一副把自己全交给他的姿态。
科尔正为他态度的改变感到兴奋,就听见他轻声地说:“哪个第一次?”
“真正的那个第一次。”不知道是清楚系统有为了保护宿主的个人隐私从而陷入休眠的规定,还是实在忍不了了,科尔居然说道,“我喝醉酒的那个第一次。”
江衍闻言笑开:“原来你真的装醉。”
发烧那天,他说又不是没看过,还说那次没能做到最后,当时江衍就怀疑六年前的那场聚餐,他是真醉还是假醉,否则他把他送进酒店的时候,他都已经迷糊得认不出谁是谁,亲到一半又直接睡着了,怎么可能会记得那么清楚?
“……不,那次我是真的喝醉了。”科尔想也不想地说道,“但那会儿我还有点意识,所以知道我都做了什么。”
解释完,才堪堪反应过来江衍刚刚是说了什么。
于是手中的动作一下子就停住,眼睛也瞪圆了:“你认出我了?你知道我是谁了?”
惊喜来得太快,欲望都稍微有些平息。
而江衍也没想着要逗他,直截了当道:“对,我知道你是谁了。”末了,补充道,“我妈说,我刚出生的时候,你抱了我,还亲了我,我初吻就是那个时候被你拿走的。”
景祁比他大两岁。
因为自己的顺利出生多亏了景祁的缘故,所以两家往来密切,他俩也打小就玩在一起。
与小一些的孩子总是跟在大孩子身后当跟屁虫,惹得大孩子嫌弃厌烦不同,景祁是从一开始就把江衍当自家弟弟一样护着,走到哪儿带到哪儿,上幼儿园的时候也抱着不肯撒手,两人的关系可以说是非常亲密,真正意义上的那种竹马竹马。
等到江衍也上了幼儿园,景祁开始上小学了。结果景祁还没因为两人上学地方离得太远而闹一闹,他就被爸妈打包带走,一家三口出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