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在想:自己可是见过家里厨师伯伯做这个大牛肉,厨师伯伯可是做饭的好手,但有两次都把牛排不是煎胡了,要么就是咬不动。
所以,北北真行吗?
莫北捏着牛排的尾骨,把牛排用力按在煎锅上,牛排的汁水被逼了出来。一时间,肉香四溢。
莫北的眼睛里闪着光。这就是生活的幸福,如此的质朴。
自己可是真穿对了。以前,他怎么会想到自己会煎牛排呢?
还会有一个无比可爱的幼崽在自己身边,等着吃自己亲手做的饭菜呢。
莫北唇角挂着丝笑意,对王于波说:“这牛排大得很,一会儿我也给你们分点吃。”
王于波只是把摄相机稳稳地对准莫北,莫北脸上的幸福感,让他精致的容颜更显得明亮,光彩照人。只是,王于波说:“还是留给你们吧。吃不完就放冰箱里。还有几天你们受呢。”
不仅仅如此。王于波心里说:毕竟看这样子,今晚这块牛排是万万吃不了了。
莫北:“你还我省了。”莫北看着焦黄的牛肉,“我觉得这可能是我厨艺的巅峰水准了。你不吃肯定会后悔的。”
莫北把迷迭香,大蒜一起丢了进去,香气更加浓郁。
【感觉好香啊,隔着屏幕都闻到香气了】
【看到莫莫成长了,我好开心】
【好遗憾霍总没有一起吃牛排啊】
王于波心里不忍心告诉莫北,这么厚的牛排,这个煎法是煎不熟的。
霍谷谷指着牛排厚厚的边:“北北,把这个边也对着这个锅按一按。”
莫北:“谷谷提醒得太对了。”
于是莫北把牛排又侧过来,把厚厚的边缘也按在煎锅里转了个圈后,把这块战斧牛排举到了案上。
莫北拿起锋利的刀子,一刀切下。
王于波把镜头对准这一刀。果然不出所料,一刀下去,殷红的血汩汩地就从牛肉里面冒了出来。
莫北的刀顿住,整个人都傻眼了。
这块牛排外面焦香,但里面完全是生的,全是血水。
【……笑哭,翻车了】
【莫莫的生活废物人设稳稳不崩啊】
【这真是吃不了啊这种程度】
【看着就牙疼起来了】
王于波:“这种大个的,很多老手都会失手。又厚又大,很不容易熟的。他们一般会放在烤箱里烤。”
霍谷谷在一旁跟着点着小脑袋。
莫北看着这个冒着血水的东西,这里也没有烤箱。
莫北:“我再煎一会儿。”
王于波:“打住。不要再浪费食材了。明天你让周思过或是田凤君过来。这个牛排再弄一下。你再煎,要么老了吃不了,要么就一直就这种冒血水。”
莫北脸如土灰,看向霍谷谷。
霍谷谷:“我们明天和思过叔叔与田阿姨一起吃吧。”
莫北看着这个战斧牛排相当不甘心,但是又无能为力:“好吧。”
霍谷谷:“北北,我们吃蒸鸡蛋吧。”
于是在霍谷谷的指导下,莫北做了虾仁蒸蛋,西蓝花炒胡萝卜两道菜。等莫北端上来后,又过了一个小时。
因为牛排的失败,或是别的些什么,莫北莫名觉得有些不圆满,不开心。但霍谷谷很给他面子,不管是蒸鸡蛋,还是小朋友特别不爱吃的胡萝卜,霍谷谷都吃了很多。
看着霍谷谷把小脑袋埋在碗里的样子,莫北又忍不住伸手揉了揉。
现在霍谷谷已习惯了莫北揉自己的小脑袋,连黑葡萄眼里的嫌弃都省略掉了。
饭后,霍谷谷自个洗了澡,就乖乖地自己趴上了床,拉上毯子,睡了。
而莫北泡了一个小时温泉后,便坐在沙发上,看着那只“爱人的手”发呆。
王于波已经走了,只有客厅里一个摄相头对着莫北。莫北有些心不在焉,也忘了把摄相头拿毛巾给盖住。他在沙发上坐着坐着,打了个呵欠,头一歪就睡过去了。
此时已是半夜十二点,直播间里人已经相当少了,但依然有一些夜不能寐的夜猫子,开着直播,刷着手机,干着些什么。
【莫美人醒着的时候,美艳不可方物,但睡着的时候看着却十分恬静】
【看着他的睡颜,心里忽然就安宁了】
【姐妹,我每晚失眠,但看着莫美人的睡颜,现在忽然想睡了】
【瞌睡是不是传染……我也想睡了】
【莫美人,晚安】
【就是,谷谷爸爸回去了,是他的损失】
【还有姐妹在意难平吗】
【是的,感觉买了牛排回来的莫莫没看到霍爸爸,心里十分失望】
【姐妹们,你哪看出莫莫失望了?你这叫移情,是你失望,才会觉得莫莫失望的】
【哈哈,可能是吧】
【啊………镜头里那是什么???】
【有人进来了啊!!!!!】
【是谁进来了!!!这是半夜十二点了!他怎么进来的?】
【呼叫节目组,有人闯进莫莫家里了,莫莫醒醒啊】
【呼叫节目组~】
屋里并没有关灯,十分明亮,摄相头里映出那人的背影,黑色的西装,修长挺拔的身材。
【姐妹们,这个背影是霍爸爸!】
【真的!白天霍爸爸就是这件西服,这个背影我认识,我还截屏保存了】
【是的,他有钥匙,肯定是节目组给的啊】
【所以,霍爸爸去而复返?这是什么情况?】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睡不着了,我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兴奋啊哈哈哈】
【莫莫快醒醒,霍爸爸回来看你了】
但下一刻,屋里那个男人把一条毛巾丢到了摄相头上。直播间陷入了黑暗中。
【啊啊啊啊我要脑补了】
【此处省略五百字】
【此处省略二千字】
【感觉我睡不着了啊啊】
莫北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醒来的,但一种本能的危险感,让他身上的汗毛都要竖起来的感觉。莫北一下子坐了起来。
他记得自己窝在沙发上睡觉的时候,并没有关灯。但现在眼前一片黑暗,整个人都像是陷入了黑色的海绵里。绵软而黑暗。
莫北的心砰砰地跳了起来。这是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这种熟悉感非但没让他放松,反而让莫北觉得有两分害怕。他不由地想去拉自己的衣服,这才发现自己身上盖了条毯子,在他坐起来的时候,毯子滑落到了腿上。
莫北忙又去摸眼镜,他记得自己的眼镜被自己随手一摘,丢在了沙发边几上面。但此时一股气息已靠了过来,几乎要擦着自己的头发了。
虽然莫北心里已知道了答案,还是不由低声惊呼了一声。这人的压迫感太强了。
但所谓压迫感是种玄妙的东西,他大部分来是感觉者本身,只有你对对方心里装满了警惕,这种压迫感才会加倍放大。
冷冷的手指触到了莫北的脸,下一刻,那只手把眼镜戴到了莫北的眼睛上。
虽然戴上了眼镜,莫北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莫北:“霍先生。”
黑暗中霍云停轻声“嗯”了声。
莫北深吸一口气,强忍怒火:“你为什么每次都要这样子出现?”
霍云停:“吓着你了?”
莫北心里有气:“有谁进人屋连招呼都不打,也不开灯,黑灯瞎火地就闯进屋里的。”
霍云停轻笑了一声:“我来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屋里的灯亮着,我怕打扰到你,就把灯帮你关了。”
莫北气得有些头晕。
敢情霍云停这是过来做好事的?
莫北扶着自己的眼镜,把毯子拉到了腿上:“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来了。”
霍云停:“我是回去了,但中途看到你给我买了牛排,又转机过来了。只是回来得不及时,你已经睡着了。”
莫北的脑海里浮出两个字:疯子!
不是精神出了问题的疯子,而是实实在在的疯逼。真的疯逼表面看起来稳重,绅士,但骨子里就是行为的出格,与举止的违背常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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