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坤问:“容容中午想吃什么?刚去市场买了五花肉和桂花鲤鱼,还买了些蔬菜,中午给容容做把子肉和糖醋鲤鱼怎么样?”
再炒个蔬菜、做碗酸辣汤,中午就这么对付了。
两个人正在客厅歪腻着,突然听见门口有人在敲门。
肖坤连忙去看,见是名不认识的老太太,还有个女孩子。
他眼皮一跳,从两人的样貌中看出了些熟悉。
已经猜到这两人多半是奚容的母亲和妹妹。
奚容从窗口一看,见在他妈和他妹来了,也吓了一跳。
刚想喊肖坤藏起来,但肖坤已经去开门了。
奚容浑身冷汗,生怕肖坤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连忙跑去了门口。
“妈。”
奚容的母亲样子文文静静的,看得出年轻的时候是个斯文知性的美人,她并没有先和奚容说话,而是问起了肖坤,“这位是……”
她以为是奚容的朋友。
妹妹也没见过肖坤,当下也有些好奇。
奚容还没说话,肖坤已经抢先说:“我是奚先生请的佣人,奚先生又要上班又要写书,辛苦得很,就请了我做些家务。”
这么大的房子请钟点工和佣人是无可厚非,但一般是请奚容中年女人,她们更为细心也有经验。
没人家里请个年轻男人的。
肖坤本来是个一根筋的人,说起话来总让人觉得实在,奚容的母亲并没有多想什么,倒是妹妹和奚容悄悄的说:“你哪儿请的人,现在男佣人都长这么好看了吗?”
奚容看了眼肖坤,心中有愧,又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房子是肖坤买的,他还有在家里充当佣人,这像什么话。
肖坤手脚麻利极了,见奚容的母亲和妹妹,来了,连忙再出去买了菜。
再买了一只鸡和两斤猪肉,还买了些水果。
用家里的面粉擀了饺子皮,包了二十几个大大的香菇白菜猪肉馅饺子,再做了茄子酿、油豆腐酿,他记得奚容说过他母亲是客家人。
还熬了个鸡汤、做了个下饭的青椒把子肉、炒上海青、糖醋鲤鱼,白菜卷猪肉馅、糯米团子。
那菜色个个都是顶好,奚容的母亲和妹妹参观房子菜逛完,竟然已经能吃饭了。
前后不到两个小时在,竟然准备了这么多菜。
母亲已经问过肖坤的名字,直夸,“小肖好样的。”
原本还以为一个大男人怎么会照顾人,没想到照顾得这么好,她本来是担心奚容的,如今是放心了。
肖坤憨厚的笑笑,“夫人、少爷、小姐,你们慢吃。”
说的那话活灵活现,完全是名恪尽职守懂礼貌的佣人。
奚容的眼睛像是黏在他身上似的,老是看着他,他见肖坤做完饭就躲去了外面,心里突突的,还没等他说什么,奚母已经招招手,满眼慈祥,“小肖也一起来吃,这么多菜你辛苦啦。”
肖坤愣了一下,眼睛望着奚容。
奚容说:“我去给你拿双碗筷。”
肖坤这才去厨房拿自己的碗筷,“我自己来。”
奚母是非常朴素善良的人,她不是一朝得势有了钱耀武扬威的暴发户,她出身书香世家,来到上海的时候正是战乱,家人都死了,后来嫁给了奚父,婚后两人一直感情很好,只是奚父死得早。
没什么阶级概念,见肖坤人实在就招手让人来吃而已。
奚容总算松了口气。
母亲和妹妹吃了饭再玩耍了一会儿就回去。
晚上的时候奚容有些愧疚,“不好意思,还让你扮做了佣人。”
“容容对我不要不好意思。”肖坤一点也没有在意,反而抱着奚容兴致勃勃,“我特别乐意。”
奚容还没想明白他怎么乐意了,肖坤搂着他按在沙发上,他的声音哑了起来,“家里的男佣……今天晚上要把小少爷……偷偷弄坏。”
这接下来几天肖坤就像找到了什么新招式,还买了有钱人家里男佣时兴的衣服款式,把奚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白天像个忠实的奴隶一样谦卑伺候,晚上把人搞得要死要活。
奚容还在院子里的秋千上玩过一次,他真是觉得自己道德败坏,几乎没了个底线,周围又都是些浓密的树围绕,有时候天还没黑,太阳才落山,肖坤又想到了什么新法子。
那各种荒唐的法子几乎是层出不穷,肖坤前几日还扮演了马夫,家里恰好有匹马他在照顾,奚容回来时没找着人,就去马厩看看。
一看脸都红了。
大白天的是个什么混账模样。
光着膀子不说,特意找出了原来的破裤子穿上,那身材一点也没话说,还套了个开衫马甲,像个流氓似的下等人。
奚容穿着干净的白衬衫,刚下班,扣子都扣到顶。
见肖坤穿成这样红着耳朵说他,“你真是个没脸皮的,怎么能穿成这样?”
肖坤刚刚给马喂了粮草,他在后面的水井洗了手,抬眼看着奚容,那双眼睛直盯着他,“少爷。”
他凑得近的时候实在很有压迫感,奚容一瞬间头皮发麻,他感受到了男人强健的体魄是多么有力量,一瞬间已经贴上了他,他下意识的想要逃走,肖坤已经锁住了奚容双手将他按在栏杆上。
“这马厩是奴才一个人的,但是家里的其他下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路过,少爷要是喊出来,明天家里都要传遍。”
奚容一瞬间浑身都麻了,一边怪他想出这样的怪剧本,一边又被他绘声绘色吓得要命,仿佛这是个大宅院、大家庭,他是家里端端正正矜贵的小少爷,在马厩里突然被那体魄强健粗暴下等的马奴拿捏着玷污了,着实不敢喊出来,还叫那马奴用粗糙带茧子的手捂着他的嘴。
马奴了剧本玩了好一段时间,又玩了司机和夫人的剧本。
这一带本来是没什么人的,肖坤从家里把他搂了出来,开着车带着他更没有人的山林里,两个人在最近找到了山林里一处风景美丽之地,正想去那边玩耍一会儿。
肖坤带着奚容开去了那儿,到了目的地,肖坤下了车,刚刚给奚容开门牵在奚容下来,又凶猛的将人按了下去,搂着人在后排狂热的亲吻。
才亲了一会儿,奚容突然脸色苍白尖叫了起来。
肖坤这才清醒了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后脑门被人用木仓抵住。
他转头一看,看见的杨克。
奚容吓得腿软了,慌张的喊道:“别杀他、不要!”
奚容眼睛红红的,漂亮的小脸吓得苍白,干净的白衬衫被扯得满是皱褶,扣子都扯掉了两颗。
看起来就像被人玷污了一样。
杨克一瞬间怒到了极点,差点就把人崩了,谁知道奚容竟然要他不要杀他。
“这登徒子竟跟来了上海!他把你带到这种地方欺辱,他该死!”
奚容连忙说:“我愿意的!是我自己愿意的,不关他是事,他都听我的。”
杨克一瞬间又气又恼。
只听见奚容说:“我们俩早就成婚了,我们是夫妻,这只是些闺中之乐,你要是杀了我丈夫,我恨死你。”
杨克几乎要立马扣下扳机,但又放下了。
他已经观察了两个人很长一段时间,又怎么不知道是夫妻之间的情趣。
只是有些不甘心。
他有时候想是不是奚容喜欢他剧本里那样刺激的关系,喜欢半强迫的手段,或是他爱极了和男人欢愉,只是他没有行动所以错过了这样的机会?
但又是那么清楚,自己曾经对不住奚容。
奚容不可能爱上他。
他深深的看了奚容一样,终于是转了身。
…………
几年后奚母生病去世了。
病的那天奚容正好在她身边,连忙送去了医院,来来回回诊治了大半年,最终是无力回天。
奚母摸着妹妹的手交代了些事,最终是摸着奚容的手。
“容儿……”
奚容已经泣不成声。
母亲断断续续交代了后事,她又说:“家里那小肖……你也对他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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