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想到电话一接通,便是父母的严厉指责痛骂,“你是个蠢货吗?你从小到大,搞出那么多混账事,全部都是我们给你擦屁股,现在好了,你干的那些破事,全部被捅出来,你让我们怎么办?”
“还有你爸爸现在被气到进医院,家里的股票也一路下跌,我们家到底怎么生出你这种败家玩意。”申余他妈哭着说完这些话,也不管他什么反应,快速挂断电话。
申余还处在茫然阶段,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直到手机传来学校发给他的退学邮件。
那一瞬间,申余坐不住,打学校的电话,学校那边对他的态度很厌恶,让他去看新闻,随即挂断电话。
他很懵,但还是拿出手机翻开今天的新闻。
这一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来是有人上传他被朝殊踹了一脚的视频,而视频里朝殊说的那些话,非常铿锵有力,还有后面沈秋蕙的那些话。
刚好国家现在正在反对校园霸凌。
这个视频里的申余又撞在枪口上,很快网络上掀起反对校园暴力的言论,外加有些人看到视频里的内容,纷纷站出来,说自己曾经跟申余就读同一所学校,也被霸凌过。
一瞬间,网友勃然大怒,很快扒出六中的学校,也扒出当年那些专门霸凌的小集体的每个人的资料,接着大家往下扒,就发现这所学校存在太多霸凌问题,可学校不作为根本不处理,而且还有明显的阶级层。
网友们愤怒不已,这时候又有人指证xx所小学,还有幼儿园……
这下子,网络上热闹起来,还引发了官方注意,开始让各个部门去专门调查。
至于那些被扒出霸凌的人,也被网友纷纷指责,还追到人家的公司,那些人很不服气,只是一个霸凌,为什么这么多人指责他们。
可在面对众人的指责,他们还是成为众矢之的。
这时候他们家里人出面,想送他们出国,却没想到官方限制了他们出国的权限,原因是有人举报他们家偷税漏税。
这下子事情闹得越来越严重,申余也从被人众星捧月的富二代,变成了躲在角落的老鼠,四处躲避
可在躲避的过程中,他愤怒不已。
只是一个区区霸凌,为什么那么多人激动,还这么生气。
可当那些人“霸凌”指责他时,他又痛骂那些人是阴沟里的老鼠,嫉妒他是个富二代。
事情最后申余家里破产,他的父亲中风,母亲为了躲避债务和照顾丈夫,一个人跑去乡下生活,将父亲扔给了申余,可申余现在身无分文,又退学,根本没有钱照顾他爸爸。
于是,他只能扔掉中风的父亲,跑去另一座城市生活,找了一份便利店的工作,不过便利店里的同事都是本地人,外加申余喜欢偷懒,开始集体排挤他。
这让申余指着他们的鼻子骂他们,不出意料,他被辞退了。
到了最后,申余又找到了新的工作,是服务员,这次他低下了头颅,但谁也不知道他这份工作能干多久。
*
朝殊知道这件事后,发现整个事件发展得很迅速,从第一天上传视频,当晚就扒出校园霸凌人的身份,这背后像有一只手,在推波助澜。
甚至在当晚,他就收到申余退学消息,紧接着就是后面这些消息。
朝殊蹙眉,看着源源不断的新闻,最后打了一通电话给陈柘野。
陈柘野这次很快地接通,像是一早就等着他打过来。
“申余的事,是你处理的?”朝殊抿着唇问道。
“嗯。”
面对朝殊开门见山的询问,陈柘野姿态轻松,直接承认。
“可是你怎么处理得这么快?还有你在我身边安排了人?”
“我说过,自从那次你生我气,我重新调查你的一切,那些人的资料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调查。”
“只不过,我本打算逐一教训,没想到这次听到你被人在食堂欺负,我就很不开心。”
“他们怎么敢欺负你。”陈柘野说到这里,眼里危险的像悬崖边,只差一脚就会跌落进去的恐怖。
朝殊:“所以你没有安排人在我身边。”
“我要是安排人在你身边,你会被人当场欺负吗?”陈柘野声音含笑,可是语气里阴鸷的语调让朝殊感觉他在生气。
为什么生气。
“是不是我说错了什么?”朝殊犹豫地问道。
陈柘野:“为什么?”
“直觉。”
这句话让陈柘野笑了出来,眼底的阴郁散开点,低沉地说,“那你有没有察觉,我现在在哪?”
在哪,不在公司吗?
朝殊疑惑地想着,可脑海里突然想到一个画面,不太确定地走到门口,拉开大门,映入眼帘,是穿着黑西服,一脸浅笑,修长的手正拿着电话。
“我现在觉得,你的直觉真灵。”
朝殊:“现在快晚上十二点,你怎么在门口。”
“不可以吗?”
两人视线交织,而陈柘野注意到他的这套的居家服,衣领有些宽敞,凸起的锁骨,还有细腻的肌肤,一时之间晃眼得很。
朝殊察觉他的视线,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肩膀上,他这才意识到自己穿得不太妥当。
可陈柘野很快移开视线,落在他身后的客厅,“不请我进去坐坐。”
“好。”朝殊让他进来,去厨房给他接了一杯温水,递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你好像每次都喜欢给我接温水。”
“晚上喝咖啡和茶会睡不着。”
“所以你在关心我。”陈柘野接过玻璃杯,桃花眼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朝殊:“你再喜欢说这种似是而非的话,下次你就别进来了。”
陈柘野喝了一口,放下去,身体放松地靠在沙发背上,愉悦地说,“你生气了。”
“我没有。”
“我开个玩笑,不过你被欺负的时候,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声。”陈柘野慢条斯理地问道。
朝殊的脊背靠在沙发,眼神莫名其妙地看他,“我为什么要跟你说一声。”
他察觉陈柘野眼神阴郁。
朝殊换了话术,“我只是不喜欢欠人情。”
“可是这不算人情。”
“但我觉得是。”朝殊坚定的语气,让陈柘野指尖敲击在膝盖上,动作缓慢,似乎在思考什么。
“可是我并不介意,可是阿殊,你其实很害怕。”
这一个观念让朝殊眉头紧蹙,“我能害怕什么?”
可陈柘野一个起身,让朝殊不自觉警惕起来,脊背离开后背,全身警备的状态让陈柘野轻笑一声,然后只见他慢悠悠地来到朝殊的面前。
“你还说你不害怕。”
两人近在咫尺,目光交织,可陈柘野却一个附身,手指捏起朝殊的下颌,轻轻地摩挲力道让朝殊不悦地想要拍开他,可陈柘野一手禁锢他的手腕。
瞬息之间,陈柘野一只脚抵住他的腰,另一只手,将他的双手束缚住,两人姿态暧昧地靠近。
“其实,阿殊,你是不害怕一成不变的事情,被人打碎。比如欠人情,其实是嫌麻烦,怕跟人扯上关系,打破你目前安逸的生活。”
“而你是不是一直在怕我的存在,会改变你所有的生活。”两人的距离只差一厘米,这么亲密的接触让朝殊脸颊升起朝霞,也让朝殊挣扎起来。
可陈柘野膝盖却从腰部抵在其他脆弱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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