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非要去乱搞,身上的香水是不小心蹭到的,他哪里知道酒吧里那么多人走路不稳,就往他身上倒,可烦啦!
所以喝了两杯后他就迫不可待往家赶,一边走一边想措辞,这么辛苦就是为了蹭蹭厌恶值。
呜,他好难。
喧闹的声音骤然全部消失,黑雾在空间弥漫,遮住了光亮。
俞鱼抬头看向季宴礼,对方嘴角带笑,一如既往的温和斯文,他捏捏指骨,甚至好声好气安慰被吓住的小醉鬼。
——“别担心,我会帮你的。”
*
热,很热,像被谁架在火上烤。
俞鱼伸手拽身上的衣服,不小心扯开了最上端的两个盘扣,冷空气一下子沾到滚烫的皮肤,俞鱼整个人不停颤栗。
解开两个盘扣根本解决不了身上的问题,俞鱼热得想哭。
什么呀?喝酒还有这种后遗症吗?!
呜呜呜,他以后肯定不喝了,真的好难受呀。
吸吸鼻尖,俞鱼伸手要去够能让自己清醒的东西,这时候,他抓住了谁的小臂,男人声音低沉,带着调笑,就这么大喇喇打在耳畔。
——“小爹,你这是在做什么?”
轰然,周围一切渐渐清晰,俞鱼也能看清自己现在的情况。
被他抓着的男人赫然长了张季宴礼的脸,他穿着白衬衫正装,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墨色眼,微笑唇,看起来格外斯文禁欲。
视线下移,俞鱼看到了自己的狼狈。
他赤着脚站在地上,身上穿着暗红旗袍,旗袍开叉很高,不止那双细长的腿,要是动作再大些,怕是能看到更过分的部位。
脖颈处的盘扣解开两粒,露出那修长白/腻的脖子,耳上打了吊坠,口上也抹了胭脂。
而季宴礼,叫自己小爹。
身上燥意快要把人逼疯,俞鱼吸吸鼻尖,委屈极了:“你干嘛呀?”
怎么又把他拉进了游戏,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一觉啦!
哪知男人垂眸看着他搭在自己小臂上的手:“这话应该要我来问,小爹这是在做什么?”
“父亲刚过世你便这么耐不住吗?”
什……
俞鱼满目茫然,根本不懂季宴礼在说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很热,连带着身体也起了不好的反/应,他需要去看医生。
“小爹是什么?”心里疑惑,他也就问出来。
男人垂眸看他,双目沉沉:“你是我父亲的继弦,不是我小爹是什么?”
这信息量实在太大,俞鱼混沌沌的大脑接收不了,他喘着热气,开叉旗袍下两腿白腻的腿不断摩挲:“啊?”
蓦地,他的下颌被男人冰凉的大手捏住,对方笑意盈盈,示意他转头看后面供桌上有什么。
俞鱼看了,上去有一张遗像,一个小香炉,还有三根被点燃的香,遗像上那人和季宴礼一模一样,只不过穿着黑色长袍,留着长发。
“看到了吗?那是你的丈夫。”
他的继子恶意满满,说出的话毫不留情:“你要找干去找别人,我没空陪你在这里表演偷/情。”
俞鱼不懂,不都是季宴礼嘛,自己怎么就和人偷/情啦?
他好热呀,好热,季宴礼身体那么凉,给自己抱抱怎么啦?他又不贪心,把温度降下去就好啦。
呜,小气鬼小气鬼!
这么一想,俞鱼越发委屈,他抽搭着鼻尖,可怜巴巴地撕扯着身上的暗红旗袍:“我热。”
他央求着自己的继子:“你帮帮我嘛,我好热呀。”
恶劣的厉鬼没作声,只是垂眸看着他。
俞鱼心里又羞又气,他呜呜咽咽地掉眼泪,选择退而求其次:“那你出去帮我找个干净的人好不好,最好身上冰凉些。”
这话一出,供桌上的遗像骤然倒下,外面就噼里啪啦下起暴雨,雨珠敲打瓦片,叮当叮当,成为寂静屋内唯一的声音。
季宴礼自作自受,心里快要发疯。
他没想到对于自己的小丈夫而言,自己不是非要不可。
“找人?”他伸手摸摸唇角,“那人怕是消受不起小爹这身子。”
俞鱼吸吸鼻尖:“那怎么办呀?”
被燥热支配的小笨蛋不知道自己这句话正中男人的下怀,他傻乎乎的,就这么把自己送给对方当可口的小甜心。
厉鬼苍白的手抚上他的脸,冰凉的触感让俞鱼舒服的哼唧,像小动物一样讨好地蹭了蹭他的掌心。
喉结滚动,季宴礼笑意更浓,他拨弄着小少爷白玉耳垂上的吊坠,低声和对方商量着。
——“你自己做给我看,我就帮你。”
第49章
做给他看, 他就会帮自己。
这个诱惑对已经很难受的小笨蛋来说真的太大了,他撇撇嘴,雾气蒙蒙的眼睛看着季宴礼:“那你要说话算话。”
“当然。”
对于厉鬼而言, 这一切都求之不得。
雨下得很大, 雨珠砸在窗棱叮当作响,屋内昏暗又寂静,静得只能听到小少爷被欺负得狠了从鼻尖泄出的气音。
旗袍暗红, 那内里的部分却是白皙的,红与白与黑缠绕着,几乎要吞噬掉人的理智。
俞鱼咬着下唇, 闭上眼不敢看人。
蓦地,他被男人掐着腰放到身后的供桌上,厉鬼冰凉的大手把着他的腰,声音低沉带着笑意:“小爹怎么这么青涩?”
“我那死去的父亲没有教过你吗?”
鼻腔里都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木质淡香, 俞鱼把头靠在他的胸前,手里的动作停也不是,继续也不是。
好半天, 他小小声反驳对方:“我没有。”
没有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反正就是下意识反驳季宴礼。
“小爹连取悦人都不会,”指腹沿着旗袍线条慢慢上移到漂亮小爹的颈侧, 季宴礼双目暗沉,“真的会做吗?”
俞鱼没回答,他抽搭着鼻尖, 觉得季宴礼真的好烦, 明明知道他难受, 可就是不给他痛快。
这个世界上再也找不出第二个像他那样恶劣的人了。
“会的,”他揪着身上已经变得皱皱巴巴的旗袍, 仰着漂亮的脸像只讨赏的猫咪,“会做得很好的。”
厉鬼没再开口,屋外的雨更大了些,大得可以把屋内的动静尽数隐藏。
年轻漂亮的小爹坐在供桌上,细瘦伶仃的脚踩在桌子边缘,把身体打开,酡红着脸做给自己的继子看。
他咬着旗袍下摆,眼泪从绯色的眼尾滑落,复又落到暗红里,不知过了多久,他脚背猛地绷直,松开手,乖乖看着面前的鬼怪。
——“弄脏了。”
手脏了,桌子脏了,旗袍也脏了,他那张漂亮脸蛋也哭花了。
小少爷像颗突然成熟的青涩桃子,一戳就软烂xx,睁着湿漉漉的眼信任地看着季宴礼,又糜艳又天真。
“哈。”
季宴礼笑着吐出一口气,名为理智的线彻底崩断。
……
季宴礼疯了。
这是俞鱼在晕过去时的唯一的念头。
供桌逼仄,没法承受两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咯吱咯吱像要散架,没得章法,厉鬼只好抱起娇气的小少爷。
这种姿势最是恼人,俞鱼又气又羞,但只能环住男人的脖子,把自己送进对方怀里。
屋内有一镜,人那么高,在季宴的剧本里,这是他那“父亲”为讨自己这个小爹欢心花大价钱打造的全身镜,就为了他在穿旗袍的时候能看清。
但现在,这东西就白白便宜了觊觎自己小爹的狼崽子。
他掐着小少爷的腰,捻着对方的耳垂哼笑:“小爹,怎么不睁眼瞧瞧?”
俞鱼呜呜咽咽地哭,说什么都不肯睁眼。
但季宴礼偏要逼他。
男人哄他:“你睁眼我便放你出去。”
小笨蛋信了,他吸吸鼻尖,声音沙哑带着哭腔:“真的?”
厉鬼说是真的。
于是俞鱼慢慢把眼睁开,只一眼,他又羞恼地闭上,嘴里止不住地骂人:“骗子,大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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