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开在前面,后面则跟了几辆豪车。
杨延他们肯定是要第一时间知道谢封邶的情况,方晨等人,则是看到秦沅也在车里,作为朋友的,尤其是方晨和王晓知道秦沅怀孕的事。
自然是放心不下,得跟到医院里去。
救护车一路快速行驶,二十多分钟后就开到了医院。
秦沅还被谢封邶抓着手,一直到进手术室,医生给谢封邶来了一针,他这才不得不松开手。
手术室的门关上,傅臣在另外一个手术室。
两边红灯都亮了起来。
秦沅单独站在走廊了,过了几分钟陆续有人走过来。
方晨几乎是小跑着过来,来到秦沅身后,他眉头就控制不住地拧了起来。
“你在担心他?”
秦沅虽然什么都没有说,可表情里的沉重,不像是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他要是真的死了,我想我脫不了关系。”
“他家里人难道还能找你赔命了?”
哪怕知道谢封邶是为了秦沅上这个擂台的,可秦沅没有逼迫他,也没拿刀子要挟他一定要去。
说到底,是谢封邶自愿的。
哪怕是报警,这个事也和秦沅没多少关系。
秦沅肆笑了一声。
“走吧,比起他,我想还是你……更应该多休息。”
方晨余光中注意到杨延等一群人来了,本来准备说的一点话,立刻就稍微改口了。
可不能让这些人知道秦沅肚子里怀着孩子。
方晨揽着秦沅的肩膀,就往电梯方向走。
杨延盯紧两人,他忽然抬手挡了一下。
把秦沅他们的路给挡住了。
“什么意思?”
方晨挑下颚问。
杨延拦住他们,难道是想让他们一直在这里等着,等着谢封邶的手术结束吗?
他谢封邶凭什么?
凭他喜欢秦沅,为秦沅倒下?
多的是人喜欢秦沅,如果这样就可以让秦沅动心,那别的很多人都这样做的。
从头到尾,都是谢封邶自己要喜欢秦沅,要追求秦沅,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现在想要用这种可怜来绑架人,方晨可不会允许这种事发生。
“秦沅,你如果不喜欢他,能拒绝就快点拒绝。”
“别总是把人吊着。”
“你喜欢跟人玩,你有很多情人。”
“封邶他不一样,他就只喜欢过你。”
杨延是一直都看在眼里,为了秦沅,谢封邶都做了些什么。
他不断的放低自己的位置,表现得那么卑微又祈求,作为朋友的,杨延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过去的谢封邶虽然为人冷漠,好像对谁都没有太多的感情。
但那个时候的他,总归是比现在要正常些。
现在的谢封邶,完全变了一个人了。
为了秦沅,连自己的性命安危都无所谓了。
秦沅倒是全程没影响,有人为他打擂台,浑身都是血,他只是旁观看戏。
与其说谢封邶是冷血没感情的人,其实秦沅才是最无心的那一个。
他可以有很多情人,却不会对任何人动用真感情。
“你这话不如去和躺里面的人说。”
“秦沅压根就没接受过他,是他在死缠烂打。”
方晨语气一点都不客气,把嫌恶谢封邶的意思,全部写在了脸上。
杨延眯起眼,额头隐约可以见到青筋都暴突了起来。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起来。
谢封邶他们那里擂台结束了,但方晨这里,随时要和杨延开打了一样。
“好了好了,说这些做什么,好歹是躺里面了,还是注意点吧。”
王晓站出来说话,他们没必要真的起冲突。
要是谢封邶这会没昏迷,估计不会想看到这种场景。
“秦沅最近身体不太好,这点谢总知道。”
王晓隐下了秦沅怀孕的事。
再说到底该怎么来,谢总醒了再说。
已经不早了,大家明天都有事,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王晓站到秦沅另外一边,他和方晨两个人将秦沅给护住。
杨延他们不清楚真相,只当他们是秦沅朋友,肯定全心护着秦沅。
“秦沅,你总是这样随便玩弄别人的心,你小心以后会有报应。”
杨延让开身体,在秦沅离开前,撂了句话。
秦沅脚步微微一顿。
本来平静的表情上,却意外有了笑容。
那抹随意的笑容,给杨延看得牙齿咬得紧紧的。
“报应?”
“如果真的有的话,我想我大概已经有报应了。”
秦沅说的没头没尾。
杨延只当他在故意开玩笑,是在嘲讽他们。
谢封邶就爱上的是这种人吗?
看来谢封邶是真的眼神太不好了。
秦沅和方晨等快步离开,几个人来到电梯里。
电梯下行。
走出医院,秦沅的车还在拳击馆那边,方晨另外安排人给他开回去。
这会秦沅就坐方晨的车。
在上车之前,方晨胳膊搭在了车门上,他垂着眼。
“你说的报应,不会是你肚子里那个吧?”
“算是报应吗?”
“是。”
“你都决定要剩下他,就不算是报应吧。”
报应难道不该是负面的事?
秦沅坐在车里,低头先是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目光抬起和方晨对视。
“报应有时候也会是好的事。”
为什么一定是负面的。
秦沅可以给报应两个字赋予新的含义。
方晨不知道自己该笑还是该哭了。
他都能做到这个地步,不把自己的命当命,显然已经疯得差不多了。
“秦沅,要不你还是离开,或者干脆出国一段时间好了。”
秦沅人不在了,谢封邶就没有人可追。
时间一长,或许就能慢慢放开手了。
这种方法怕是不行。
他和谢封邶之间发生过的事,方晨他们知道的不完全。
以前秦沅或许还不够确定。
但是今天的擂台之后,他就有一种预感了。
不管未来发生什么事,谢封邶都只会更加偏执。
他绝对不会放手,除非他死。
“开车吧,我困了。”
秦沅打了个哈欠。
虽然被谢封邶给盯上,不会像过去那么自在和自由。
对方简直是阴魂不散了。
随时都可能出现。
但秦沅却又不怎么担心,谢封邶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何况他这里还有一张底牌,但凡这张底牌谢封邶知道了,真的让他把心给挖出来,怕不得立刻就用刀子划开身体,亲手把自己的心脏给挖出来。
车门关上,秦沅转头朝医院方向又看了过去。
手术应该还在继续,谢封邶身上骨头不知道断了多少根。
希望不是太严重,起码别重伤到坐轮椅。
汽车发动,方晨余光往后座瞥过去,秦沅不多时就闭上了眼睛家假寐起来。
把人送到家后,方晨没跟着一起进去,就把人送到屋外,他下了车,目送秦沅回家。
客厅的灯两了片刻,很快熄灭,楼上一个卧室的灯亮起来。
咔哒一声,方晨点燃了打火机,嘴里叼着烟抽了两口。
王晓车子停在旁边,他缓步走过来。
“给我一支。”
王晓要了一根烟。
方晨递给他,两人站在车边沉默地抽了一会。
“你怎么想?”
王晓问方晨。
“什么怎么想?”
“明知故问。”
王晓嗤一声。
“你觉得是我们可以改变的?”
秦沅和谢封邶两个人,谁他们都动不了。
“是不能随便改变,但也不是什么都不能做。”
“你有计划了?”
“没有。”
“那你说这些屁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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