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芝抱着一坛酒,和衣睡在自己的榻上,帐中倏地起了一股微弱的风,裹挟着丝丝缕缕的血腥味,他手上的血迹还未擦干,下巴上也是。
云辛树走入帐中的时候,便瞧见了横七竖八躺着的修士,还有个男修甚至脚都搭到许芝榻上了。
他心底冒起一股无名火,他这次突破陷入了心魔,被困在心魔中五年,直到前两日才出关,他先去了太虚宗找许芝,却被告知已经离开。
他又撕裂虚空来找他,结果看见的就是他和其他男人“同眠”的景象,一直以来都不曾动怒的云辛树,这次动作有些粗鲁了,气血翻滚。
他抬手将许芝抱进怀里,掐着他的下巴,把人咬醒了。
许芝警觉性还是不错的,下意识就要朝着他动手,酒坛子近在云辛树耳边了,但他猛地停住了力道。
许芝望着熟悉的眉眼,感受着熟悉的气息,一时间脑袋都懵了,只以为在梦中,直到唇舌传来刺痛。
云辛树将他的唇咬破了。
许芝因为疼痛微微蹙眉,手中的酒坛落地,伸手抱住做梦都想拥抱的人。
云辛树抓着他的手臂,直接闪身出了这个满是混杂气息的军帐。
军帐中原本醉酒的修士犹豫小心的睁开眼,纷纷松了一口气。
“没想到啊,许道友居然是真尊的道侣......”
“但是两人不是师徒吗?”这人说话声极小。
然后便被人直接忽视了。
“幸好我们装的像。”有人心有余悸的说着。
其中一个修士,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似笑非笑地道:“你猜真尊出现,为何我们会察觉。”
众人:......
许芝被云辛树扔进了湖里,许芝呼吸被淹没,下意识挣扎着要从水中出来,但是腰上被缠上了一条漆黑有力的尾巴,直接拉着他沉入水底。
他后知后觉的抱着那条尾巴,睁眼看着面容冷漠的男人,只见他将他身上的衣服全部解开,直接碾碎了。
又用自己的气息将他身上属于其他人的气息蚕食覆盖,再次被熟悉的气息拥抱,许芝眼神痴迷,心脏狂跳,伸出手臂抱住云辛树。
许芝蹭着云辛树的脸蛋,他一点也不想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来找她,只要他来找他了,他就觉得满足了。
云辛树原本的怒火被渐渐熄灭了,他很快恢复了冷静,虽然一言不发的从后面拥抱住他,但是动作却不再粗鲁,要知道之前他可是直接提着许芝的肩膀从军营中拽出来的,动作可用劲了,让他胳膊都变形了。
但是尽管云辛树已经注意力道了,但是合体期的修士,对于金丹期的修士来说还是承受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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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面上凭空出现一条小船,云辛树躺在上面,怀里抱着奄奄一息的许芝,他漆黑的蛟尾因为太长,半截在水中,时不时还有小鱼嘬他的鳞片。
“师尊,师尊......”许芝气若悬丝,就算全身瘫软绝望,他都不曾求饶,而是用力抱住云辛树的肩膀,试图一直埋在他怀里。
云辛树抱着他的腰,望着他泪眼朦胧的眸子,尾巴再次缠绕住他全身,他宣告着占有欲,他见面之后第一次说话,声音冷静:“许芝,你不乖。”
许芝缓慢的反应了一下,不动为什么现在这个时候要谈论他乖不乖的问题,他只是哑着嗓音回答:“我很乖......”
“好,那你去将你帐中的修士都杀了,本尊给你奖励。”云辛树摩挲着他的眼尾,将泪珠擦去,声音蛊惑似的。
许芝彻底清醒了过来,眼瞳微缩,他看着师尊淡漠的眼神没有丝毫的玩笑,他忍不住劝道:“师尊,他们都是一起杀魔族的将士,况且刚刚我们只是在一起喝酒......额!”
云辛树没给他再次开口的机会。
一日、两日、三日......不明所以的修士们以为许芝被魔族抓走了,明白事情真相的将领们低头装死。
四日、五日、六日......十日,不明所以的修士们已经双眼通红的想去魔族救人了,而那晚一起喝酒的将领们表情逐渐扭曲。
半个月后,许芝回到了军营中,他面色有些苍白,身后跟着一个白衣男子,许芝唤他为夫君。
而白衣男子修为莫测,通身生人勿进的气息过于凌冽,无人敢冒犯。
此后,许芝帐中的酒无人再敢去尝,而酒香味却从未散过。
许芝才发现师尊是一个睚眦必报的小人,他让他日日在他面前喝酒,还不准他穿法衣......
众人只知道许芝修士帐中的灵力时常不稳,旁边的军帐时常受到牵连被吹出数十米,后来许芝帐外空出是十米空地。
魔界的裂缝被修复,许芝剑修的路子一条路走到黑,云辛树从此消失在太虚宗,有的只有许芝的道侣夫君。
云辛树等着许芝突破,压制着修为,陪着他一起修炼。
许芝时常问他的道侣:“我若是这辈子都突破不了,不能飞升上界怎么办。”
他的道侣就会喝一口酒,云淡风轻的说着:“等你羽化,我自飞升。”
虽然知道他说的是事实,可是许芝还是忍不住气的鼓起脸,越发努力的和别人打架切磋,晚上窝在他道侣怀里疗伤。
某云修士觉得他家小道侣修为精进之后,什么都好,只是越发不听话了,喜欢翻身做主。
后世再传许芝真尊的事迹时,总是免不了带上他那不知名号却修为极高的道侣。
两人恩爱了千年,从未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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