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屹眠带人去了离防卫部只隔了一条街的一栋老楼,这一片的房子都有些年头了,楼道很窄,楼门前耷拉着各种交错的电线,楼道里的墙皮斑斑驳驳,隔着门都能听见每家每户的说话声。
苏程查到的地址是四楼,到了四楼他扬起手刚要敲门就被靳屹眠一把拎到了身后,靳屹眠给了张东一个眼神,张东上前就是一脚,直接把门给踹开了。
靳屹眠松开苏程走进去,就见地上躺着一个男人。
付杰:“老大!”
靳屹眠探了一下那人颈部的脉搏,人还是温的,但却没了心跳。
苏程进来就看见这人睁着眼,眼珠整个都是白色,他吓了一跳:“我靠,他眼睛怎么回事?”
靳屹眠也看到了,这个人跟上次那些死在医院里的十三个人的情况跟他一样,都白了眼球,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
“靳队。”许南泽检查了一下桌上的电脑,“你过来看。”
靳屹眠起身走过去,看见电脑屏幕上留下了几个不停跳动的字——等你来抓我,墨非。
这样的留言对靳屹眠来说无非是挑衅,但他在意的并不是他的挑衅,而是奇怪这段时间墨非为什么频繁的出现,好像巴不得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他身上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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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三楼,电梯门一开,一个女医生朝着里面的人点了点头:“简医生来啦,听说你请了半天假,家里没什么事吧?”
祈简从电梯里出来:“没事,吴医生这是刚做完手术?”
吴医生说:“昨天半夜送来一个炸伤的,这不,我一连赶了两个手术才把他排上,累死我了。”
祈简笑了笑:“辛苦了,那人现在怎么样?”
吴医生摇了摇头:“人是救回来了,但炸伤太严重,以后恐怕连自理都很困难,可惜了,据说还是个研究员呢。”
“确实挺可惜的。”祈简惋惜道:“累了这么长时间您去歇会吧,我一会也有台手术,要去准备一下。”
吴医生走后,祈简从口袋里拿出震动的手机,屏幕上一条黑色的对话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祈简看了一眼,没有回复,删除了消息把手机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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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区那一片没装监控,路口的监控坏的坏歪的歪,根本拍到小区里的情况,靳屹眠排查了一天也没查出有用的线索。
晚上靳屹眠到家已经十二点了,进门就看见电视哗啦哗啦的响着,里面播放着药检局爆炸的新闻。
靳屹眠走过去,看到林药睡在沙发上,身上只盖着一条薄薄的毯子,他俯下身刚准备把人抱起来,林药突然警觉的睁开了眼睛。
眼中的警惕一闪而逝,林药懒懒的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你回来啦。”
靳屹眠:“怎么睡在这了?”
林药说:“不小心就睡着了。”
靳屹眠摸了摸他的手:“不怕感冒?”
“不会。”林药说完抬起头看他:“你不是说要加班?”
林药的手是暖的,但不会很烫,靳屹眠说:“不放心你,回来看看。”
林药以为他说的不放心是担心他不好好睡觉或者发烧之类的,可看到靳屹眠看他的眼神,林傲挑了下眉:“不放心什么?”
靳屹眠看他:“你说呢?”
林药懂了,这人是怕他给他戴绿帽子,翻窗这事儿过不去了是吧?
林药抓着他的领子把人撂倒在沙发上,抬腿就跨了上去,他坐在靳屹眠的腿上,食指的指尖在他领口的扣子上打圈:“怕我往家领人?这么不放心我?”
靳屹眠扶着他的腰看着他:“是不太放心。”
“大可不必。”林药说:“你我都还没吃到呢,真当我有那么多精力分出去给别人?”
靳屹眠问他:“你想怎么吃?”
林药凑到他面前:“你猜?”
靳屹眠单手捧住他的脸,拇指摩挲着他的唇:“不肿了?”
林药舔了一下唇,舌尖不小心蹭到他的手指:“你想干嘛?”
靳屹眠捏起他的下巴:“想把它啄肿。”
靳屹眠覆上来的动作依旧野蛮,可能也是因为林药自己不懂的求饶,非得跟他来硬的,好像谁服软谁就输了似的。
可林药到底不是凶残那一挂的,临了还被靳屹眠咬了一口才收尾。
“嘶~你怎么还咬人?”林药抿着唇瞪他。
靳屹眠双眸淬着火,看他的眼神都燎人,他按着林药的腰,用力把人往怀里按:“不止想咬,还想捏碎了你。”
林药:“你变态啊?”
靳屹眠:“不知道,以前也没发现有这毛病,可能是你有毒。”
林药嗤了一声:“那你命挺大,我要是有毒绝对是剧毒,居然没毒死你。”
靳屹眠就着这个姿势抱着林药站起来,一只手拿起遥控器关掉了电视,一只手托着林药上楼。
林药两条腿盘在靳屹眠腰上,搂着他的脖子低头看了一眼:“你是在跟我展现你的臂力?”
靳屹眠:“抱你用不上什么臂力,还没一个车轮子沉。”
林药:“......我感觉我受到了侮辱。”
靳屹眠把林药抱回房间,衣服也没换搂着他躺在床上。
靳屹眠很少穿着衣服上床,林药问他:“一会还要走?”
靳屹眠轻轻捏了捏他的后颈:“嗯,陪你躺会,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靳屹眠闭着眼,林药看着他脸上的疲惫:“你也睡会吧,昨天你也没睡多久。”
靳屹眠在他头顶亲了一下:“好。”
林药搂着他拍了拍他的背:“辛苦了宝贝儿。”
靳屹眠笑了下:“你叫我什么?”
林药重复道:“宝贝儿,喜欢吗?之前不是说我叫祈简哥叫的亲,现在这个称呼怎么样,够亲了吧?”
靳屹眠觉得这觉他也别睡了,反正也睡不着。
他再次咬上林药的唇......林药算是发现了,靳屹眠根本不会亲人,他那种亲法学名叫啃!
林药不知道靳屹眠是什么时候走的,之后连续两天他都没再见过靳屹眠。
生物院的检测细胞融药性的结果出来了,细胞的融药性很好,生物院同意再拿出些细胞来给林药制药。
林药去生物院拿细胞遇上了胡末海,两人聊起了前几天那个瞳孔泛白的死者。
“你猜的没错,血液提取出的细胞里确实含有侵蚀性。”胡末海叹了口气:“现在因为这种药剂已经死了这么多人了,要是再让他们继续下去,恐怕整个社会都会面临危险。”
林药经历过末世,见过什么叫生灵涂炭,但他从没想过这种毁灭性的危害不是来自自然,而是人为。
胡末海说:“对了,薛院长刚请来一位植物学教授,你要不要见见?”
他们查了这么长时间,确定这种有害细胞来自一种罕见的植物,但他们对植物并不是太了解。
林药:“我?我又不懂这些。”
胡末海笑着说:“这话说的就谦虚了,你懂的可比我多多了,你跟着一块去交流交流,说不定还能有什么帮助呢。”
帮助林药不敢说,但交流交流还是可以的。
新来的教授名叫欧阳璞,四十几岁,五年前跟胡末海在一次交流会上认识的,算是有点交情。
薛静给了欧阳璞一间单独的研究室,两人刚走到门口,就看见欧阳璞跟靳屹眠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药蓦的往胡末海身后一躲,嘟囔:“他怎么在这。”
胡末海一把年纪耳朵却好使:“你说靳队?薛院长怕接欧阳教授的路上出什么意外,就让靳队去接的,这不,今天上午刚到。”
林药心说难怪靳屹眠两天没回家,原来是出门了。
欧阳璞看着躲在胡末海身后的林药:“胡博士,这位是......”
胡末海侧开身给他介绍:“他就是我之前在电话里跟你提过的小林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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