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什么的?”林殊装作不在意地问。
“嗯?”秦渝池疑惑地转过头。
“我说,《第五个季节》讲的是什么?你要是不方便说,也可以不告诉我。”林殊道。
“剧本还在修改,是个软科幻片,就讲世界上多了一个混沌的季节,在这个季节里,人们不能相爱,也不能生子,不然就会失去生命。”秦渝池答。
林殊在脑子里来回思索,还是听不懂,甚至搞不懂这种电影的意义在哪。
算了,反正他也没有艺术细胞,只有满身铜臭味的钱。
林殊不再多问。
秦渝池却很开心,叽里呱啦地说自己的角色如何,性格怎样,要减脂一段时间才能进组。
秦渝池难得话多。
林殊什么都没听进去,也听不懂,只是用余光偷瞄秦渝池喜悦的神情,心里也没来由地高兴。
有这么快乐吗?
秦渝池说完后,林殊也勾起嘴角,试探着问:“你.....很喜欢这种电影?”
秦渝池沉默片刻,诚挚地答说:“也谈不上喜不喜欢,就是演的时候,让我觉得很自由。这些角色就像是不同的人生,我演的时候什么都不用想,能忘记所有生活的束缚。”
说完,秦渝池觉得自己的话似是而非,有些尴尬,“抱歉,我的话太多了。”
对秦渝池来说,演戏意味着......自由?
林殊摇摇头,不自觉想起自己做的错事,勉强保持嘴角的弧度,转移话题,“没事,边星澜今年给你安排了多少戏?”
“已经签了五部。”秦渝池答道。
这么多?
林殊皱起眉,问道:“会不会太多了?身体吃得消吗?”
察觉到林殊的不悦,秦渝池开着玩笑说:“趁着年轻,我尽量多接一些戏,等老了就演不动了。边总好像也很急,想让我赶快拿出实绩。”
倒也是。
边家那一大家子最看不起南影,觉得那就是个披着光鲜皮的窑子,边星澜想赶紧拿出实绩证明,也是正常的。
林殊颔首,“你注意休息,别太劳累了,不然你活不到五十岁就猝死,还演什么戏?”
秦渝池笑了笑,尾音藏着笑意,“林先生,谢谢您关心我。”
他哪有很关心!
林殊被秦渝池说得莫名羞赧,挠挠脸颊,也没反驳。
雪化之后,B市难得连着几天晴天。
两人在山顶坐了一会儿,晨间的熹微透过雾气,一点点洒在林殊脸上。
林殊也不知要继续说些什么,就直直盯着满山的青松。
蓦然间,指尖碰到了暖和的掌,紧接着,秦渝池的掌心就这么覆在了林殊的右手背上。
林殊屏住呼吸,心脏怦怦直跳,也不敢转头去看秦渝池,所有感官都落在了被牵住的右手。
秦渝池的手很暖,比他的暖和许多。
林殊不说话,秦渝池也不发一语,两人就这么看前方的朝晖,面上冷静,但过快的心跳声却出卖了自己。
不知坐了多久,林殊轻咳一声问:“你确定下周要去克雷雅未克?”
“是,怎么了?”秦渝池好似很紧张,声音有些抖。
想起大师让自己远行出游,林殊微微勾起嘴角,“没什么,我只是问问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秦渝池:九分真情一分戏,老婆的手在掌心。
注:文里寺庙和大师的设定纯属胡诌,莫要带进现实!也不要随便在网上给公众号募捐!文中所有电影的设定也纯属胡诌!无原型!
第38章
两人在中午时下了山, 在私房菜馆对付一顿午餐,林殊便将秦渝池送回酒店。
“下次见,林先生。”说了道别, 秦渝池也不下车, 而是直直盯着林殊。
林殊的双颊有些红, 白皙的皮肤上染着红晕,像是被人捏着欺负过一样, 红得不自然。
“嗯, 下次见。”林殊偏过头,双眼对上秦渝池直勾勾的视线, 又很快躲开。
“林先生, 您还没有退烧吗?您的脸现在很红。”道别后,秦渝池还不走,还赖在车里。
这木头!
林殊翻个白眼, 怀疑秦渝池像是在故意逗弄他, 又觉得这木头做不出这种事。
“空调温度太高了, 我有点热。”林殊咬着牙撒谎。
“这样啊......那就好。那我走了, 下次见。”秦渝池点点头,语气模棱两可, 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笑意。
“赶紧走, 你走了我好把温度调低, 车里现在的温度太热了!”林殊气呼呼说。
秦渝池勾起嘴角, 终于下车, 站在门边看着林殊开车离开,渐行渐远。
身上棉睡衣不够厚, 离了空调, 秦渝池身上开始失温, 疲乏涌上来,身体也脱了力。
缓步回到房间,将身上的灰尘洗去,秦渝池也不休息,直接打开备忘录开始记录梦境。
昨天晚上,他难得和秦盛产生矛盾。
初始时,秦盛只是在责备秦希沫,指责她除夕夜留在学校不务正业,倒过来赞许他出席除夕晚会。
后来,秦渝池实在忍不了,直接让秦希沫先回房间,而秦盛认为他是在冲撞自己,少不得一顿吹鼻子瞪眼。
最后也不知怎么回事,他脱口而出一句冷声的质问,“希沫为什么不想回家,难道您不知道原因?别说希沫不愿意,我也不愿意!”
说完,秦渝池自己也愣了,因为他从未用这种语气和秦盛说话。
秦盛很惊愕,顿在原地说不出话,而佟宜春则还是那副温顺娴熟的模样,做个和事佬,面色担忧地劝他给秦盛道歉。
佟宜春苦口婆心劝过后,秦盛重重咳嗽一声,理所当然地等他道歉。
看着这场面,秦渝池心里没来由地燃起一股火气,别说道歉了,连话都懒得说,直接走回房间,任由秦盛在身后大呼小叫。
因为睡在家里,这一次他又做了个可怕的梦。
梦里的他不仅砸门,还将一个陌生人绑在椅子上,拿刀抵在那人脖子边威胁,“把你和林祈芯的交易说出来,对着镜头,一五一十地说。”
那陌生人害怕得腿都在抖,却嘴硬道:“你如果有本事,怎么不自己把他救出去?死都死了......”
听见“死”字后,他像是失了理智,把刀逼近,重重往那人脖子上抵。
最外层的皮肤被刀划破了皮,那人终于慌神,被吓得涕泗横流,哭着吼着,对镜头说了一堆他无法理解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梦里的他似是乏了,正准备坐到地上,无数警察却破门而入,将他制伏,压到在地。
跪在地上的那一刻,秦渝池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坐在大街上。
冬日的枯叶落在头顶,他像个流浪汉,双目呆滞,呼吸微弱,吓得环卫工人差点报警。
不知怎的,醒来后想见林殊的心情太迫切,他没给周明打电话,而是拨通了那烂熟于心的号码,好在林殊并没有追问,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号码。
见到林殊,他终于感到安全,就像是被吸引的异极磁石,只有贴近了才觉得安心。
将梦境全部记下来,秦渝池放下手机,又不禁想,林殊昨晚做了什么“噩梦”,又梦到他用沉默冷暴力吗?
心头发愁。
秦渝池叹口气,将他梦游的症状发给胡医生。
很快,胡医生打来电话。
秦渝池还没出声,就被胡医生劈头盖脸地指责一番,“我早就说过,不能把申菱给你的理论当真,那都是只是未证实的假说,你非要迷信!”
其实秦渝池所做的刺激很温和,不过是多闻闻洋桔梗的味道,多看看林殊的照片而已。
他自己做的这些举措,还不如回家一次的刺激来得严重。
就算是那次和林殊吃饭,他也只是幻听幻视,而回一趟家,他就直接梦游了。
“胡医生,我昨天没有故意刺激自己,我只是和父亲产生了争吵,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秦渝池解释道。
听筒里静默一瞬,胡医生长叹口气,“你把这段时间所有的幻听幻视,以及梦境的重要细节发给我。还有,我已经给你发了心理健康量表,你尽快完成,不要拖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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