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招狸猫换太子,愣是让夏家在兵荒马乱没有察觉,自己又随即带着妻儿连夜逃离后,做得神不知鬼不觉。
“那位老爷爷的遗产我不感兴趣,”夏墨白对夏家很疏远,或许原身曾经热烈地期盼过,但他得到的却是无尽的嘲笑和捉弄。
他在那,格格不入甚至还会被自己的亲人伤害,甚至没有人为他主持公道。
夏墨白觉得,既然他们不让自己好过,那他也不会让这些人好过。
来都来了,一定要为原身报仇,出口气的。
“当初把我替换的那人,应该触犯的是刑事案件吧。”夏墨白平静地看着身边的法官大人。
斯坦科有些诧异,但嘴角却忍不住微微扬起:“是的,所以夏小先生打算怎么做?”
“刑事案件就不存在调解,原谅,就应该由司法机构秉公执法,否则要什么刑罚?至于赔偿,”夏墨白神情越发冷漠,“我倒是一点都不介意要,不过这笔钱他也给不出,可以让他儿子给吗?”
“从法律上来说不行,但如果他自己为了避免长时间的牢狱之灾,希望得到你的谅解书,适当的减少刑期,而夏珏眠愿意给这笔钱的话。”斯坦科非常欣赏这种脑子清楚,也知道自己要什么,要如何做,甚至在法律面前具有敬意的人。
“当然,你不接受这笔赔偿,那刑期会增加二十年,这毕竟是重罪。”说到这斯坦科那双银白色的眼眸审视着夏墨白,“你需要那笔钱吗?”
“你问一个兜里只有一百五的人,需不需要这笔钱?”夏墨白把手上的萝卜丝饼分给前排那位先生一个,“喏。”
他老觉得对方在努力用余光看自己手上的饼,夏墨白想对方应该是饿了吧。
然后他又慷慨地分了一个给斯坦科:“真的很好吃,不要尝尝吗?”
助理下意识接过的时候尴尬极了,不过很快他就开始替斯坦科阁下尴尬了。
这画面,真要命。
最终,斯坦科捏着手上的萝卜丝饼,怒气冲冲地下了车。
助理连忙跟在身后,飞快地往嘴里塞下饼,还不忘提醒他:“大人,您快点吃,冷了就非常不好吃,油腻还不酥脆了。”
这东西他其实挺喜欢吃的,过去读书的时候,每次放学买一两个垫饥,又管饱又便宜。
有些店会卖稍微贵一点的,加点火腿碎,或者肉沫之类的,让萝卜丝饼更是带上了肉香。
大步走在前面的斯坦科,气得下意识捏紧了手上的油炸饼,瞟了眼没来得及跟上的夏墨白,迅速转身,一把拽住助理的领带,把这蠢货拽过来的同时捏住他的下颚,另一只手把还温烫的饼直接塞他嘴里!
“吃!”那双银白色的眼眸杀气腾腾地命令道。
“呜!!”
是!
——
男方,当时有五个子女,都是和他们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方养的,其中甚至还有两个已经成年,甚至大学毕业,没去找工作的。
另外三个,当时年纪最小的一个也就十四五岁,另一个十六,就他们俩闹腾得最厉害。
女方的爱情梦破灭,他们这些子女功不可没。
但凡他父亲长点脑子,就不应该把这些子女全都接过来。
而眼前这些已经成年却一脸不耐烦的,甚至毫不遮掩自己欲·望地问他,“什么时候下判决啊。”
“就是,这案子不是明摆着的吗?”
“怎么,你们要官官相护?”
“那贱人就是出轨了才想和我爸离婚,但我爸不同意,她才杀了我爸的!我们要赔偿哪里不对了?”
斯坦科不愿意和这些没脑子的人啰嗦,而是开始询问他们父亲死前那几天是否有异常,死亡当晚的事情。
“哪里还记得?”最年长那个皱着眉,“都十年了啊,谁还记得那点破事儿。”
“所以你们父亲死是破事儿?”斯坦科觉得,那男人既是一切罪恶的源泉,也是最愚蠢肮脏的垃圾。
这话让那五个子女脸色微微一变,“没那个意思,你别曲解。”
“对,就是懒得回忆那天的破事儿而已。”
说完,坐直了松了松领带,“你看这房子这么大,他们住在顶楼,而那贱人不允许我们去她居住的地盘,所以我们几个兄弟就听到爸的惨叫,然后冲上楼了。”
斯坦科看向助理,后者微微点头。
他们此时此刻就坐在这栋庄园的四楼,女主人的房间外。
过了会儿,他们见斯坦科他们一直没有开口,反而有些疑惑,“还有什么要问的?没事儿我们走了。”
“你们当时的房间距离这里还搁着两道门,我现在就隔着一道门,你们没听见叫声吗?”斯坦科讽刺地看向他们。
“不是,是听见叫声的,但也看到了我爸打给我们的通信!”长子目光一变,用非常坚定的语气说,“你可以调查下,我记得过去案件档案里也有这条,我的通讯端上有我爸当时打给我的记录。”
“那你们怎么听到叫声的?”斯坦科再次访问。
“可能信息端里传来的?”那长子摆摆手,“过去太久了,记忆都模糊了,我其他几个弟弟妹妹都年纪还小,更是记不清楚。”
“我们几个大的说听到父亲的叫声,他们就以为隔着这么多门听见的。”说话的是长女,比长子年纪小一点。
但如今警惕地看着斯坦科他们,“你们不审问坏人,居然审问我们这些无辜的受害者家属?!”
“是什么居心?!”
“对啊,那老家伙是主星的科学家,你们也是主星来的,是不是要包庇那个贱人?!”那五兄妹中年纪排行老四的年轻人站起来就指着斯坦科的鼻子怒骂,“现在有证人,也有证据,你们还要什么?啊!”
那咆哮声震耳欲聋,又歇斯底里,甚至在看到斯坦科面无表情地扫过自己,完全对他的问题置之不理,又低下头漫不经心的翻阅卷宗的时候。
暴跳如雷,直接一脚踹翻了茶几,刚要挥起拳头。
却被斯坦科身边的助理一把扣住手腕,压在地上,“您是要妨碍司法办案吗?”
“放开!你们这群贱。”那暴躁的男人尚未说完。
他兄长立刻出面打圆场,赔不是。
毕竟这时候没必要弄僵,而是尽快结案,对他们有利。
不过斯坦科却对这些人的叫嚷和怒骂丝毫没有兴趣,而是看向夏墨白那小子。
他站在走廊尽头的镜子前,似乎在看什么。
眼神有些疑惑,又有些难以捉摸的了然。
斯坦科起身走到他身后,镜子里清晰地倒影出自己的身影,而这似乎并没有影响那少年专注的目光,依旧饶有兴趣地看着镜子里的世界。
这让斯坦科有些好奇,低头问他:“你这看什么?”
“看?”少年指着镜子的一角说,“那哭泣的女人和这边忏悔的男人。”
他又指向了镜子的斜对面另一处笑盈盈地回头对他说。
*
作者有话要说:
团团:嘤嘤嘤,收藏我,不然我要闹了
第18章
当你问一个人为什么照镜子,或者是在通镜子看什么的时候,对方指着平平无奇的镜子说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时,你会怎么想?
斯坦科觉得这夏墨白看着年纪轻轻,但病了挺久的样子。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留下那少年,甚至搬了一把椅子对着镜子看得津津有味。
似乎,他真的能通过镜子看到另一个世界。
斯坦科觉得荒唐,摇了摇头并没有继续想他的事情。
而是站在偌大的空间里,凝视着这栋富丽堂皇的建筑。
男方那些子女已经被允许离开这里,斯坦科漫步到花丛中,看到他们贪婪地看着这栋庄园,还有窃窃私语讨论着,“能从那老东西手上弄到多少钱。”
“我托人打听过了,那笔基金最少有一百六十多个亿,那老东西的专利费每年都几十上百亿的往里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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