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果和甄实回来得很快。
甄香也不收钱了,过去和他们一起吃。
甄帅一个人勉强忙得过来。沈行督倒是有心帮忙,可惜还没烧烤车高。
“嘟嘟,你要不要?”甄果问。
甄帅道:“你给他三串鸡排就行。”
甄果拿了三串不辣的鸡排给沈行督。
沈行督先喂灵儿和棉花糖各吃了一串。棉花糖今天救了沈行督,是该好好犒劳犒劳。
“真好吃!”甄珠大口吃着鸡排,“外酥里嫩,还有嚼劲,越嚼越香!我太喜欢吃了!”
甄实连连点头,满嘴是油,“好吃!我也最喜欢鸡排,一点骨头都没有,吃着很方便。”
“兔肉也好吃,就是啃着费劲。不过骨头香香脆脆,我也喜欢!”甄果道。
甄香笑而不语,吃得不比他们慢。
他们都没意识到无意中为烧烤摊打了广告。
排队的人看到老板家的人也吃自家的东西,还吃得那么香,都着急起来,队伍里的小孩们更是急得直蹦跶。
“老板,能不能快点?”
甄帅还是不慌不忙,“大家别急,肉类得炸熟了才能吃,不然容易肚子疼。”
客人们一想也是,不再催促,对这位小老板的印象变得更好。
甄果晚上吃得挺饱的,吃了两串鸡排和一串兔肉,便停了下来。
见甄珠还在狼吞虎咽,她有些担心,“甄珠,你不撑?你晚饭可是吃了三碗。”
“没事,我能吃。”甄珠嘴巴不停。
甄果不好再说什么,说多了这兄妹俩还以为她舍不得。
她擦擦嘴巴,过去帮忙。
甄香也过去了。
甄实和甄珠将剩下的炸串都消灭了,都撑得打嗝。
这天收摊比昨天稍微晚了些,回到家的第一件事仍然是数钱。
甄珠本想留下看看,被甄实硬是拉走了。
甄果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
数完钱,一共六十一,比昨天翻了两倍多!
甄果积极地发言,“哥,今天的鸡排和炸鸡蛋都卖得很好,明天是不是再多准备一些?”
“嗯。”
甄香热切地说:“要不以后我都去帮忙,甄多你和甄果轮流在家里照顾甄诚。”
甄果立即拒绝了,“我不要!大姐,当初不是说好了吗?你负责照顾诚诚。”
甄香又看甄多。
甄多低着头,“我喜欢跟着哥出摊。”
甄香还想说什么,被甄帅打断。
“大姐,明天两只小猪应该就能送来了,家里的活儿可不轻松。你白天那么累了,晚上哪里还有精力跟着出摊?”
“好吧,甄多、甄果,明天你们别忘了打猪草。”甄香说完回了房间。
甄果挡住嘴巴,小声对甄帅道:“大姐好像有点生气。”
“不许胡说,大姐哪里会那么容易生气?”甄帅道,“她应该是去看甄诚了。”
次日,又是一个大晴天。
甄帅洗漱好,给沈行督戴上鸭舌帽,背上水壶和小背包。
“哥,你们去哪儿?”
甄帅瞥了一眼甄果,似笑非笑,“你这眼睛是不是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盯着我呢?”
甄果吐吐舌头,“问问嘛,不说算了。”
“去县城,调料快用完了,不得补货?”甄帅道。
甄果小心地瞅着他,“我也……”
甄帅果断拒绝,“不、行。”他和行督二人世界呢,你一个小姑娘老跟着干什么?
“不行就不行呗。”甄果也不生气,一甩辫子,拿上篮子出门,趁早打猪草去。
“甄帅!你个××××,××××,丧了良心的,给老娘死出来!”
吴桂香在外面大喊大叫,出口成脏,声音高亢堪比大队办公室的扩音喇叭。
“嗷!嗷!嗷!”棉花糖率先冲了出去。
这次,甄帅真的忍无可忍。
他两步冲出去,把院门关上,不让其他人出来,一个巴掌甩在吴桂香的脸上,“啪”的一声脆响。
吴桂香的叫骂声戛然而止。
赶来看热闹的乡亲被甄帅的突然爆发吓了一跳,面面相觑,皆不敢言。
“你个×××敢打我?”吴桂香捂着脸,目眦欲裂。
甄帅淡淡一笑,“我为什么不敢?您要不再骂一句试试?”
吴桂香对上他冷漠如冰霜的眼神,心跳停了一瞬。
甄帅缓缓道:“您是长辈,我是晚辈,如果我做错了什么,您可以好好说,您也有这个权利,如果侄儿不听,那是侄儿不对。但您何必动不动出口成脏?您这是长辈的做派吗?就算您不拿我当晚辈,您总得给您自己的孩子做个好榜样。您看看,您的儿子,还有村里的其他孩子可都看着您呢。您就不怕他们有样学样,到了学校里还这样,被别人笑话没有家教。”
村民们对甄帅打人的举动很不赞同,但听他这么一说,再看看身边自家跑过来看热闹的孩子,心里咯噔一下。他们自己习惯了粗俗,骂人是常有的事,但并不意味着他们不懂这样不好,是万万不希望自己的孩子也变成这样的。瞬间,他们对甄帅的不悦淡了几分,看着吴桂香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满。
甄金和甄实是追着吴桂香出来的,可惜比吴桂香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甄帅打了吴桂香一巴掌。
“甄帅,我妈是不对,但你也不该动手打人。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的大伯母,还是亲的。”甄金冷着脸,下巴高抬。
甄帅淡淡一笑,“大堂哥您是孝子,要不我照着你妈骂我的话骂你一遍?”
甄金语塞。吴桂香骂人的话他也听到了,很不好听。
甄帅摊手,“您看,您也觉得不行。但您的母亲骂我,您却觉得我该受着。这是为什么?就因为我没爹没妈,受欺负也活该?”
甄金无法反驳,脸白了红,红了又白。
不知是谁发出一声嗤笑。
一些村民心里酸涩得很,对甄帅的最后一丝意见也消失了。是啊,人家一个没爹没妈的孩子,无依无靠,强硬些有什么不对?
“妈,我们回去吧。”甄实涨红了脸,拽了拽吴桂香的胳膊。
吴桂香甩开他的手,“好!你说让我好好说,我就好好说!”
她转向其他人,一拍大腿,“乡亲们,你们当我就是那蛮不讲理的人?是我姑娘,甄珠,她昨天晚上吐了好几次,就是吃甄帅家的炸串吃的!谁知道他家的炸串里放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甄珠一晚上吐了四五次,连黄胆水都吐出来了!我可没有一句假话,我左右隔壁的人家晚上应该都听到动静了,说不定还看到我们家的灯亮了好几次!甄帅敢这么害我姑娘,我能不来找他算账?”
吴桂香连证人都有,应该不是假话。村民们神情间有些狐疑,都看甄帅。
被关在院子里的甄香和甄多紧握着拳头,恨得直咬牙。
甄帅神色不变,“你确定她是因为吃了我家的炸串吐的?昨天晚上,我们村不少人都去吃了,甄实也吃了很多,为什么他们都没事?甄珠昨天晚上在我们家吃的晚饭,一共吃了三碗,后来跟着我们出摊,又吃了二三十串炸串。说不定是她吃得太多,回家又吃了凉的,比如说喝了凉水,或者吃了寒性的西瓜,这才吐的。”
甄珠还真是回家后觉得口渴直接喝了凉水,晚上才吐的。吴桂香能不知道?但她却不会承认。
“这都是你的片面之词!要不然为什么以前都没事,偏偏吃了你家的炸串就吐了?我告诉你,你别想抵赖!这样,你要么赔偿我五百块钱,要么把你家烧烤粉的方子赔给我。否则,我天天去你的摊子上闹,你以后都别想再摆摊!”
甄帅眼里闪过一抹了然。原来如此,是为了烧烤粉的方子。
几个村民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这吴桂香是莲藕转世吧?还藏着这么多的心眼。
甄金和甄实也不知道吴桂香的最终目的是这个,看着她的目光带着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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