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片不知道什么种类植物的叶子,黄绿色,上面放着一团肉糜一样的东西,一看就是用石块砸出来的。
杨翰有些感激,很明显,是这个原始人男人特别为他准备出来的。
男人用一根细树枝把肉糜卷起来送到杨翰嘴边,杨翰就不客气地张口吃了。肉粒很细,入口后牙齿稍微咀嚼一下就能入喉,很快地抚慰了饥肠辘辘的胃……杨翰这才发觉,原来他已经饿坏了。
吃完以后,男人沉默地看着杨翰,用手指点了点还架在火上的猎物,杨翰猜想,这大概是在问他还吃不吃,就摇摇头。
接下来,男人风卷残云似的把剩下的猎物席卷,速度骇人,看得杨翰直咋舌。
这哥们儿……到底饿了多久啊。
收拾完残局,男人走到杨翰面前,说了一句什么。
……杨翰还是听不懂。
男人似乎也明白这种鸡同鸭讲的状况,顺手就把杨翰抱了起来,吓了杨翰一大跳!
“喂!哥们儿你这是干嘛啊?”
男人却没有太多的动作,只是把人抱到火堆前面,用手把他摁下去,让他躺好。而他自己也躺在旁边,闭上了眼睛。
杨翰明白过来。
这是在说,该睡觉了啊……
刚有了这个想法,杨翰也就闭上了眼。
这人刚救了他,肯定是不会害他的吧,不然哪要这么麻烦啊?再说了,他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还得靠着这个原始男人才行呢。
被热烫烫的火烤着,杨翰觉得昏昏欲睡,之前积累的疲惫也一下子涌上来,很快地就陷入了沉沉的梦乡中。
第二天早上,白色的光芒打在杨翰的脸上,让他的意识有些朦胧,后来他忽然想起现在身处的地方,顿时清新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那个救了他的男人半蹲在火堆前,正在收拾着。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杨翰可以看到那个男人垂腰的墨绿色长发,在光线下带着内敛的华彩。
杨翰才看过去,那个男人就转过身来。
这哥们儿五官就和刻出来似的,真够酷的。而且那皮肤也白,如果不是气质,其实挺不爷们儿的。
杨翰作为一个英俊的有男人味的帅哥,在被这种“冷酷”震慑后,升起的那一点点嫉妒之情在这个时候得到了抚平。
好吧,也不算嫉妒,可作为一个男人,遇到了一个比自己还要帅的男人——就算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有点小羡慕也很正常不是?
这样胡思乱想的,杨翰没发现这男人已经到了他的面前。
又是一阵叽叽咕咕的听不懂的话,杨翰叹口气,放弃了沟通的打算。
咱……就用手比划比划得了。
于是杨翰侧过头。
……什么事?
男人背对着他,蹲在他的面前。
杨翰明白了,这是要背他啊!
试着动了动,身体还是酸软无力……也对,哪有中了毒这么快就能好的?看到这男人这样够意思,杨翰在心里也挺感动的。
你说如果不是遇见这人,他尸体都凉了吧……
在心底里做好以后报答这哥们儿的决定后,杨翰就这么爬上男人的背了。
男人站起身,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走了没多远,杨翰眼角忽然瞥见了一片水光。
哎呀,那不就是他过来的那个湖么!
可这个男人行走的却是相反的方向。
眼看离那湖要远了,杨翰着急地抓着男人的手臂,使劲拍了拍他。
男人停下来,侧过头看他。
杨翰手臂一甩,指着那片湖,又拍了拍他。
男人大概懂了,转身又往湖那边走过去。
杨翰吁了口气,很是感激啊,不过说啥这人都不懂,他要怎么道谢?
算了,不管怎么说,他耽误人家事儿了是真的,所以杨翰很慎重地在男人面前鞠了个躬,说了声:“谢谢你了啊。”
男人好像明白,冲杨翰点了一下头。
杨翰就兴冲冲地抓着男人的手臂,拉着他一起走到湖边去了。
阿尔森等了很久雌性都没有醒来,这可大大地出乎了他的意料。
要知道,这样的蛇毒,有了他的毒液攻克后,基本上半天就能醒吧,可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雌性的眼睛真的是黑色的,就和坦图家的雌性一样,而口里说出来的话也都是听不懂的话——据说坦图家的雌性也会一种很奇特从没听过的语言。
这么说来,这个雌性是坦图家雌性兄长的可能性,起码达到了八成以上了。
既然这样,这个雌性就怎样也不能丢开了。阿尔森原本还想着如果是附近部落里的雌性,就把他送回去。可现在看起来,还是得先让两个人能基本沟通以后,问清楚了再决定下一步的行动了。
因为对方是雌性,阿尔森不能让他饿肚子,就早早准备了食物。可意外的是,这个雌性居然咬不动!
多么娇弱啊……
阿尔森在心里忽然生出一点怜惜之意。
也不知道这个雌性是怎么长成年的……
看着雌性让人舒爽的笑容,阿尔森居然费神仔细地把最好最嫩的腿肉砸成了肉糜,用清香的树叶盛起来,送给雌性去吃。
看着雌性乖乖让自己喂食的模样,阿尔森产生了一种奇特的满足感。
这种感觉……以前从来没有过。
到了第二天,当阿尔森把雌性背上之后,雌性温暖的体温熨帖在他的脊背,这样的感觉更浓郁了。
心跳得有点乱七八糟的,阿尔森破天荒地紧张了……以至于后来雌性拍了他好几下,他才反应过来。
只是,雌性为什么一定要去那个湖边呢?
他不是在那里刚刚被灰线蛇咬过么……
杨翰站在湖边,恨不得把那水面给盯出一朵花儿来——不不,是恨不得把苏策给盯出来。
然而,他认真地盯了很久,也没有看到苏策的踪影。
湖边也被再次找过一遍,仍然没有。
他有点气馁了。
这个学弟,到底去了哪里啊……
杨翰叹口气,还是下水去碰碰运气吧。
虽然都过了这么久了,就算学弟真的过来……他记得学弟不会游泳的。
不管怎么样,就算是学弟的尸体,也要找回来!
事不宜迟,杨翰把外套和长裤脱下——这个虽然吸了水但也在火堆旁烤干了的,可不适合穿着它们下水。
然后穿着短裤,纵身就要往水里跳。
下一刻,他被人拉住了。
阿尔森看着雌性的背影,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这个雌性先是在湖边上安静地站了一会儿,之后又绕着湖走了一圈,跟着发呆,再接着就开始脱衣服了。
说起来,这个雌性穿着的衣裳还真是奇怪……
昨晚雌性整个湿透了,为了避免他生病,阿尔森也只好亲手帮他脱掉了衣服——是某种很厚的布料,质地很奇怪,但是相当柔软。
至于裤子,阿尔森就不敢动手了。
如果他这样做了,对雌性来说是非常不礼貌的……
而现在,雌性好像完全没把他当做雄性一样地在他面前脱得只剩下很奇怪的一点布料。
阿尔森几乎都要以为雌性在主动邀请自己了!
幸好,下一刻他打住了这个想法。
直觉告诉他,雌性是在做一件事情,而不是在引诱他。
阿尔森认为自己应该跟随直觉,不能盲目依从常理判断。
尽管他觉得,如果雌性真的是在邀请自己,他也会很乐意地接受……
不过,这雌性也太不拘小节了!
雌性脱衣服很快,阿尔森很享受地欣赏雌性光滑的皮肤和美好的身材。
唔,雌性的皮肤也很不错,比部落里很多雌性都要白……虽然还比不上自己。
怎么说呢,比坦图家的雌性肤色深一点点,但也差不了多少吧。
不知道他和坦图家的雌性是什么品种的雌性兽人,看起来真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一种特别的味道吧。但是在细节上又有所不同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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