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你喝酒了?”晏流书蹙眉, 视线不动声色从那个金发绿眸的人上面划过。
是那个歌星容阑清,学长的屏保。
粟叶跟白斐还有容阑清的视频背景一模一样,甚至三人偶尔还会出现在彼此的屏幕里,可见三个人如今就在同一个房间。
还穿着睡衣。
白斐从粟叶居然有四个号码这个震惊中回过神来, 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怎么看怎么艰涩。
“小叶有点不舒服,不聊了。”说着就要伸手去挂掉粟叶的手机视频。
同时面对三个情敌还不如面对一个,看着都膈应。
可是白斐的速度怎么可能比得过粟叶,粟叶一个侧翻, 利落下床, 远远避开床上的白斐跟容阑清。
后背火烧火燎,黑雾在意识海里翻腾,甚至有几缕溢散, 这些全部都在灼烧着他残留的, 几乎就没有了的理智。
粟叶现在满腔郁闷, 情绪被不知名的东西弄得阴晴不定。
统统不见了,还有几个叛逆期的崽崽,他也太难了。
他做个任务招谁惹谁了。
“一天到晚就知道吵吵吵,不知道以和为贵吗。”粟叶瘪嘴,指了指手机屏幕上面的几个男主。
“你们......哈, 都是我的崽崽, 你们都是一样的好吗。”
“都是我的好大儿, 有什么好争的。”
众男主:“......”
“唔......烫死了,到底是什么玩意儿啊呜呜呜......”粟叶艰难伸手去摸自己那片琵琶骨。
脑中混混沌沌冒出了系统消失前念叨的那三个字。
翎秋阙......
名字还挺好听的......粟叶眯起的眼眸中带上了几分怀念。
这就是他那个没有脸的炮//友的名字吧。
粟叶喘了几口气,感觉自己背上的温度稍稍降了一些,然而脑中却越发迷糊了。
抬手将手机的摄像头怼到自己的脸前,精致漂亮的五官瞬间放大,纤毫毕现,但是依旧毫无瑕疵。
“我跟你们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他也唔......很喜欢我,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已经做过了。”
虽然他没有脸。
这话一出,四人的脸色瞬间都变了,阴沉下来。
在这个时刻,风格迥异的四人倒是出奇一致,眼中甚至有暴戾的杀意。
“哥哥......那个人是谁?”容阑清两颗虎牙露了出来,却没有往日那种可爱的样子,倒像是凶兽露出了獠牙。
“我怎么知道他是谁!”粟叶噘嘴,带着些不经意地委屈,“他连张脸都没有,我也没见过他,每天就在我梦里冒出来。”
四个人同时又松了口气,看样子只是粟叶想象出来的人,不然好好一个人怎么会没有脸。
果然是有些迷糊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不过......”粟叶话音一顿,白皙面颊上红晕愈甚,看上去有些害羞的样子。
清澈的眼眸带着水汽,飘忽忽的,漂亮的不可思议。
四个人同时呼吸一滞,从来不曾见过青年这般模样。
像一朵快要开放的花,颤巍巍试探着露出了花蕊,上面还有几颗晶莹的露珠,引人前去吮吸。
“他有二十五厘米!”粟叶用手比划了一下,单薄修长的身子晃悠悠,几乎要站不稳。
眸中的水汽越来越重,雾蒙蒙的几乎要滴落下来,形成一层脆弱的潋滟。
柔软葱白的指尖点了点平坦的腹部,粟叶咬唇,“肚子都突起来了。”
“!”
骤然间听到这般露骨的话,四人都是大脑一片空白。
只知道愣愣看着视频中/眼前的人委屈地戳自己的肚子,水雾终于凝结成了泪珠,挂在纤长卷翘的睫羽上面,显得人格外脆弱不堪攀折。
时不时的,粟叶还因为身上滚烫的温度而喘息几声,带着呜咽,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因为承受不住而在求饶。
却更加能激发出人的侵略欲/望与破坏欲/望。
呼吸急促起来,身上的温度也随之上升。
四人都不知道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言文跟晏流书完全是一头雾水,好好的一个晚上,被通知他们还有三个情敌,并且他们都是崽崽,连备注都不配有姓名的那种。
再然后,喜欢的人就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
刚松了口气,那个所谓的情敌完全是不存在的,只不过是粟叶的梦。
下一秒,就直面了从未曾见过的旖旎风情。
所以......其实阿叶/学长/哥哥/小叶根本就是做那种梦了吧。
因为没有喜欢的人,索性就按照自己的喜好造了一个梦中的对象出来。
然后现在因为不太清醒,以至于把现实跟做梦搞混了。
二十五厘米......
肚子突......
所以其实喜欢这种类型的吗。
想到那个画面,再把压着青年不放的人替换成自己。
“!”
四人的手机险些都掉了,不自在地动了动腿,面上泛起红晕。
光是听青年这么说了几句,他们居然就有了反应......
粟叶絮絮叨叨了许久,一会儿说他不是渣男,一会儿说你们都是我的宝,一会儿又说要封鬼后,偶尔还骂骂咧咧说他们瓷娃娃。
后背紧贴在墙壁上面不适地蹭动,想要减轻琵琶骨上面的热意。
头有些痛起来了,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破禁锢,重新归于自由。
还差一点......就差一点。
要是能够再有一些刺激性的事物,他就能想起来了......
烦躁,暴戾,弑杀,失控......
粟叶彻底放松压抑之后的阴暗情绪远远要比男主们的浓烈,拼尽了全力才没有做出可怕的事情。
而跟粟叶同一个房间的容阑清跟白斐一开始还试图去拉粟叶,但在被一人当脸一拳之后,终于放弃了这个想法。
至于视频另一头的言文跟晏流书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粟叶又开始表演全武行。
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房间内那是一片凌乱,台风过境都弄不成这副急需灾后重建的样子。
所有的柜子都牺牲了,浴室的门被拆了,灯泡碎了一个,墙壁上多了几个拳头印子。
最关键的,自始至终粟叶都用一只手拿着手机,不曾停下视频。甚至看上去都没有用多少力气,一直都是轻飘飘的样子。
白斐跟容阑清一人一个角落,身上又多了几个淤青,都是在试图让粟叶停止拆家行为的时候被误伤的。
他们倒也不是心疼房子,主要是怕粟叶弄伤了自己。
但现在看来,担心地板都不该担心粟叶。
天边都微微亮起来了,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快要到节目开始录制的时间。
四个人就这么看粟叶神志不清了一整个晚上,砸完最后一片木板。
琵琶骨上面的热意终于彻底消散了,黑雾也变得乖顺无比。
粟叶闭上眼睛,直挺挺就睡了过去,手机也终于没电了。
白斐跟容阑清连忙上前接住人,把人放去床上。
“轰——”一声巨响,床塌了。
“......”
粟叶之前似乎的确是也对着床来了狠狠几下。
两人一人一半抬着昏睡的粟叶,一时间陷入了凌乱。
“怎么了怎么了?!”房门被敲响,可是门锁早就被粟叶弄得松动了,这么一敲,门直接打了开来。
外面是受到惊吓的纪略,以及已经在洗漱,听到巨响跑过来看热闹的成员们。
“哇哦——”清楚房间内的一片狼藉混乱,众人发出了见世面的惊呼。
三个人一起睡,玩得这么刺激吗,床都塌了。
看粟叶还在两人的怀里熟睡,一副累惨了的样子,就可以知道昨晚究竟是有被折腾得多惨。
嘶......这两人,该不会是在搞强/制/爱吧。
“那个......”姜月正经了面色,看向白斐与容阑清,“多人运动是不好的,你们还是......”
容阑清的脸一下子涨红了,“你别瞎说,我没有!”
白斐的面色也有些不自然,但是不想要别人知道昨晚究竟发生了什么,只道:“有些别的事,这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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