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人都对这事儿心里明,看破不说破罢了。但吴导是圈内大前辈,也就他敢替自己问出不敢问的话题。
楚观南眼睛笑成月牙,但恐怖的是,却从他眼中看不到一丝半点笑意。
“既然大家这么好奇,我当然愿意为大家提点疑惑。安饶前不久在片场受伤的事应该是人尽皆知,那时他受伤,我心情不好,也忙着照顾他,所以开始确实推掉了主办方的邀请。”
楚观南扬起下巴:“但后来改变主意,赶在截止日期最后一秒提交了个人信息,或许是时间有点晚,但在合理期限内,这不过分吧。”
吴导暗暗咬了咬牙,继续道:“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让楚老师改变主意呢?”
编,继续编,看你还能编出什么花儿来。
面对咄咄逼问,楚观南依然从容淡定:“影帝这种头衔,我不缺,我可以把这份荣誉让给任何一个人,但唯独沈懿,不行。”
观众们终于坐不住了,现场一片哗然。
楚老师真他妈艺高人大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驳了沈懿的面子!
果然在听到这句话后,沈懿狠咬银牙,腮帮子高高鼓起一块。
“沈懿的前男友林景溪,曾经对我的伴侣三番五次进行造谣、人身攻击甚至是恶意中伤,今年十月份左右,他因为开设地下赌场以及违法放贷被警方暂时拘留,开庭日期为下个月月中。”
芜湖。
牛批,楚老师真他妈的牛批极了。
【哈哈哈都说他进(橘子)了脑残粉就是不信,楚老师不愧是白莲杀手。】
【真的进去啦!撒花撒花!】
【楚老师都出来锤了,脑残粉继续跳啊。】
“我父亲和林景溪家是世交,在拍摄完恋综后他曾经趁我不在家对我的伴侣进行威胁,并且在安饶受伤后在他手机里发现了疑似嫌疑人发来的挑衅短信。”
“我父亲还扬言,如果安饶不撤诉对林景溪的控告,将会把我与安饶协议结婚的事宣扬给媒体。”
协议结婚?!
好大的瓜,艹,观众想不通,他们到底是来参加颁奖典礼的还是来吃瓜的?主办方为什么还不给每人发一只瓜?
“协议结婚这件事,只有沈懿先生一人在「无意间」得知,是谁向我父亲告密,我想答案昭然若揭。”
终于有吃瓜群众忍不住了:“所以楚老师和小安真的是协议结婚?”
“不是,只是当时他来探班,帮我对戏而已。”
楚观南没有说出事实,因为他知道一旦实话实说,安饶保不齐又要成为他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就算自己解释了也没用,堵不住悠悠众口。
他想保护安饶,如果安饶再受任何伤害,他都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
吴导摩挲着话筒,一时间找不到任何合适的言辞来反驳他。
半晌,话筒还回去,默默闭麦。
沈懿的助理见自家老板已经完全石化,赶紧一路小跑过来,带着沈懿避开摄像头悄悄从后门离开。
他的脸绷得像吹胀的气球,仿佛下一秒就要炸开。
“老板……”助理小心翼翼喊了他一声。
沈懿猛然停下脚步,胸膛剧烈起伏。
倏然间,他高高举起手机,猛地砸向墙角。
手机屏幕顿时四分五裂,碎玻璃乱飞。
妈的。楚观南,可真有你的。
另一边。
后台负责这事工作人员眼看覆水难收,终于绷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这次真的完了,都怪自己一时疏忽。
可是楚观南怎么能那么晚才提交信息,说他不是故意搞沈懿心态没人信的。
而楚观南还在台上大言不惭:“言尽于此,我希望大家做任何事都能对得起自己良心。”
他放下话筒,握着奖杯阔步下台。
安饶也沉浸在震惊中无法自拔。
他并不知道楚观南来了这么一手,果然反派该黑化还是得黑化。
楚观南在他身边坐下,将奖杯塞进他手中:“花儿呢?”
安饶机械转头:“你怎么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楚观南搂过安饶肩膀,抚摸着他无名指上的戒指,低声道:“我只在乎你好不好,其他人怎么想,我也管不着。”
楚观南又问了一遍:“给我的花儿呢。”
安饶「啊」了声:“你让我上哪给你弄花。”
楚观南凑到他耳边,声音地沉嘶哑:“鲜花没有,别的花也行。”
安饶:难道今晚又要菊花钉木桩!
颁奖典礼结束后,所有前来参加典礼的艺人都要上台站一起合影留念。
该说不说的,对艺人来说这是博得更多镜头的大好机会,一个个打扮的花枝招展,争奇斗艳,颇有心计的悄悄往C位上靠。
表面谦让,实则是为了让摄像机当着全国观众面展现自己谦让的良好品德。
楚观南不太爱参与这种拍照,对他来说镜头多少没什么意义。
“楚老师您站中间吧。”但马上就有艺人上来舔。
楚观南低头问安饶:“你想站那么。”
安饶摇头,对他来说,站哪儿都一样。
楚观南便对谦让的艺人道:“没关系,我们站边上就好。”
即便二人最后真的站在边缘,可夹带私心的摄像师们还是不着痕迹将镜头焦点对准了二位。
果然不管站在哪,二人都是人群中的绝对焦点。
现在网上已经因为楚观南的爆炸性爆料彻底吵翻了天,但绝大多数都在赞扬楚观南敢说敢做,只有极少部分沈懿粉还在坚守阵地。
但能坚持多久呢。
不好说。
安饶趴在酒店的床上,上身赤裸,楚观南坐在他身边帮他检查所有伤口。
大部分伤口都已经好得差不多,只有几道割得极深的还时不时会裂开出血。
楚观南在棉签上沾了药膏,在安饶肩胛骨上一道三公分长的伤口处轻轻涂抹。
据医生说,当时这个位置扎进了很深一段玻璃碴,割得皮肉轻微外翻,就算好了也会留疤。
不过万幸,只差一点就要扎到脊柱,如果真伤了脊柱,恐怕会伤到神经。
药膏刺激伤口,安饶轻轻倒吸一口凉气。
“弄疼了?抱歉,我会小心点。”楚观南将力道放到最轻。
结果又听安饶鼻子里发出阵阵笑声。
楚观南抬了抬眼:“笑什么。”
安饶扭开身子:“痒。”
“那你想疼还是想痒。”
“那还是痒吧。”
楚观南无奈地摇摇头。
“等这伤口好了,要是留了疤,我就去文身盖住。”安饶下巴枕在手背,眯着眼睛,看起来十分惬意。
“想文什么。”
“过肩龙。”
楚观南:……
“开玩笑的,瞧你吓的。文你的名字怎么样,看我多爱你。”
楚观南想象了一下,安饶背后出现「楚观南」三个宋体大字。
好像也不怎么好看……
“不要文,文身也疼。”
安饶睁开眼:“那要是留个疤,多难看……”
小声儿带着丝丝委屈。
“没关系,反正只有我能看到,我不嫌弃就好了。”
安饶撇撇嘴:“热恋时都会这么说,等到我人老珠黄那一天,你就会说,你不光脸难看,身子也难看。”
楚观南笑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子有什么资格去嫌弃另一个老头子。”
他俯下身子轻轻抱住安饶:“我妈说过,身上有疤的人,是因为上天嫉妒他太过完美。”
安饶笑得眯眯眼,睫毛垂下投出一片扇形阴影:“我以前都不知道,你这么会说话,说的人心里齁甜,还能在台上把人怼得哑口无言,你不是能说单字绝不说一双的嘛。”
“分人。”
涂完了药膏,楚观南起身:“我去洗澡,你困了就先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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