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天,还是个晴天,阳光充足,可是两个人把床帐放下来之后,里面漆黑一片,仿佛黑夜一般。
一瞬家南七七还有点害怕,可是很快,陆子谦的手里出现了一点点的光亮,仔细一看是陆子谦给灯做了个灯罩,灯罩上有星星形状的镂空,灯光透过镂空的空隙映照出来,黑暗的空间里出现了许许多多的星星形状的光亮。
一圈一圈的,很漂亮。
南七七还从未看过这种浪漫的场景,张着嘴巴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他眼圈红红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陆子谦赶紧伸手,他伸手的时候眼泪已经掉下来了,他迅速做出反应,把原本想要替七七擦眼泪的动作改成了伸手接住了南七七掉下来的眼泪。
这么一大颗眼泪砸下来,还挺有分量的,“怎么了?是我做的这个灯很难看吗?我尽力,材料有限,做的很粗糙,而且这油灯火苗总闪烁,控制不好,等以后有条件了,我做个更好看一些的。”
“不是不好看,是太好了,”南七七摇着头,眼泪随着他摇头的动作被甩了出来,他自己都被自己这副蠢样子给逗笑了,他边笑边说:“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你每次对我这么好,我都觉得,我根本配不上。”
“我会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你,因为你配的上。”陆子谦看他笑,跟着他一起笑,还抬手帮着他擦眼泪,“都哭成小花猫了。”
南七七感受着他替自己擦脸的手指,原本是很有力道的手指,可是触碰到他的脸时,却那般的轻柔,小心翼翼的,像是怕把他的脸皮戳破似的。
那天下午,那段只属于两个人的回忆,每当南七七想起来,他都会忍不住勾起嘴角微笑。
后来陆子谦也发现南七七很怕这种黑暗的小空间,对着床帐进行了改造,在床帐上面裁剪除了许许多多的小星星,并且用透光的丝质料子将那些星星镂空的地方补上,白天躺在里面,阳光透过星星图案,照在床里侧的墙上,能看到好多星星的影子。
而且那些星星是白色的面料补上的,晚上的时候躺在里面,它们也能透过一些月光,就算南七七一个人睡,也不会觉得害怕了。
南七七睁着眼睛好半天,脑子里都是属于他跟陆子谦的回忆,更睡不着了。
他翻了个身,钻进了陆子谦的被子里,准备在他的被子里睡觉,却发现他被子里有东西,是一个枕头,枕头上还套着一件陆子谦的衣服。
衣服里还有一张纸条,南七七将里面的纸条拿出来,他下床借着夜光看了一眼上面的字。
上面写着【想我了吧,先抱着它将就几晚,我很快就回来。我也很想很想你。】
南七七看完这张纸条上的内容,将纸条按在胸口,仰着头看着天上的明月,“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睡着觉,没睡着觉的时候,有没有想我。”
南七七又摇头,“不行,在这种重要的时期,脑子里千万不要想我,一定要想考试有关的内容,一定要考过。”
……
陆子谦学习累的时候,也会想起南七七,南七七仿佛是他的充电器,累的时候想起来就会有动力继续学习。
有时候撑不住的时候,他就会拿起笔,在纸上画几个南七七。
开心时候的南七七、大笑的南七七、哭唧唧的南七七、委委屈屈的南七七……
画的是那种小的Q般头像,一张纸上能画好几个南七七。
他把这些「南七七」放到桌案上面,偶尔抬起头来看上一眼,嘴角就会不由自主的扬起来。
一次秦先生也看到了他的画,“你这画风倒是有趣,这是南七七?虽然画的头大身子小,倒是挺传神,很是可爱。”
“是因为我画的人原本就可爱,想着可爱的人,画出来的画也就带着可爱。”陆子谦忍不住又在那些南七七旁边画了个自己。
秦先生:“……”南七七不在,还能看到他们俩秀恩爱……
这次考试进行的也非常顺利,而且有了上次的考场经验,这一次陆子谦考试不慌不忙。
考完试结束后,他就迫不及待的回秦先生那边,想跟秦先生辞别,回家去。
虽然已经快天黑了,但是他想见到南七七的心却很火热,能照亮他回家的路。
他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看到了一顶轿子停在门口。
那是他们这的陈县令,陈县令来拜访过好多次,都被秦先生谢绝了,一次面都没有见到。
这次他特意赶在这个时间来,就想在门口见一下秦先生的这位徒弟,跟他搞好关系,说不准能通过陆子谦的关系见到秦先生。
秦先生虽然没有官身,但是天下读书人谁不敬仰秦先生,陈县令虽然已经做官多年,但他还没忘记自己是个读书人。
再加上秦先生的弟子们都在朝为官,搭上秦先生这份关系,以后他的仕途也能更顺一些。
陆子谦进秦府之前就被陈县令给拦下来了,他看对方穿着官服,就知道对方的身份了。
他给对方行了行礼,“这位大人可是要找家师?”
以前村民或者镇上的人看到他都会下跪行礼,陆子谦只是站着行礼。
但陈县令并没有在意这些,虽然成绩没出来,陆子谦的秀才肯定是考上了,秀才见到官老爷是不用下跪行礼的。
“我不是找你老师,是找你的。”陈县令没告诉陆子谦他是被秦先生拒绝了之后才说是来找陆子谦的,他很热情的问陆子谦,“听说你是农户出身,跟着秦先生学习?”
“对,”陆子谦不想跟他废话,他想赶紧回家见南七七,“抱歉,大人,我家离着远一些,要快些赶回去。”
“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家吗?”陈县令惊讶。
“恩,家里的稻子熟了,要回去割稻子了。”陆子谦说。
“听说你们家那边是山村,收成都不怎么好,村里人都不容易啊。”县令说。
陆子谦想到了对方是官,如果由对方来推广这个梯田的方法,肯定会有更多人使用这个方法种田,这些穷困的山村不就都有救了。
于是陆子谦准备花一些时间跟陈县令讲梯田。
陈县令没想到还有这种方法,颇有些惊讶,“竟有这种方法?你家种了,成了?”
陆子谦点头,“恩,成了,还长得很好。”
“这种奇事,本官定要好好看看才行。”陈县令问了他的家庭住址,说改天去他家里瞧瞧这梯田。
陆子谦以为他就是客套客套,人家堂堂一个县令,怎么会听了他说几句话,就去那么偏僻的山村里看梯田。
他怀疑陈县令本来就是来看秦先生的,只是客气的跟他说了几句话。
他辞别了陈县令之后,就去跟秦先生说了一声,也不等成绩下来了,坐着驴车回去了。
南七七算了日子,知道今天是陆子谦考试的日子,但是考完试出来都晚上了,陆子谦最早也得明天会来,或者再等一段时间,等成绩出来了再回来。
可南七七明知道今晚陆子谦不会回来,他却睡不着觉,心里想着万一呢,万一他就突然回来了呢。
吃过晚饭之后,南七七就坐在门口,装作乘凉,其实一直在向远处张望。
一直到天越来越黑,也没有看到想看的人,心情从期盼变成了失落。
陆如兰忍不住喊了他一声,“回来睡觉了,别等了,你睡一觉,他明天就回来了。”
南七七喊了声好,又在门口等了一小会,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房间。
换了衣服躺在床上,抱着那件穿着陆子谦衣服的枕头,还是无法入睡。
枕头总归是没有真人好的,好想抱着真正的陆子谦啊。
说来也奇怪,上一世他跟了赵成,赵成经常会去镇子上赌钱、喝花酒,赵成在家的时候他心惊胆战。
但是赵成晚上不在家,他整个人都放松了,感觉能好好的活一晚了,从未有过像现在这样似的,睡也睡不着,期盼着一个人早点回家的感觉。
一直到了半夜,他撑不住了,迷迷糊糊的快要睡着的时候,听到门响了,他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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