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在京城有房了,要开启新生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房的物价,我是根据《金粟儒林篇》里,明末清初的各种小说里提取的房价信息,像曹雪芹祖父的妻兄,雍正年间的事,抄家的房屋按地段造价,贵的一间大约三十二两,便宜的一间约八九两都有,当然算上马厩这些整个院子加起来。然后有读者说,严家的屋子太便宜,估计地段远,但也不会太远,太夸张了,这会没有汽车,不能按现在的北京几环几环算。《醒世姻缘传》里,同样是京城的房子,地理位置还是锦衣卫街巷,原话是三五间门面,两三层进深,和严家差不多,一间屋约二十四两。
大差不差吧。
还有大历皇城我是根据明清皇宫加唐朝大明宫虚构的【大历是虚构的!
第76章 京中翰林4
大历朝朝会是每月三次,月初,月中,月末,这三天。
跟电视里看的皇帝天天宣文武百官大早上早起上班开会不同,实际上大历朝的朝会每月就这么三次,且参加人员还是四品以上才有资格,以下的官没有想见圣上,那就是每年岁初大朝会才能隔着百来米见一面皇帝身影了。
顾兆就记得,历史上明朝哪位沉迷炼丹的皇帝就十几年没上过早朝。
一个国家的运营,尤其是像大历这样已经第三代了,康景帝在位五十六年,整个国家和平许久,早已有了自己的运转模式,而且很成熟了。
像不上早朝时,那这么多京官如何上班?皇帝该如何处理政务?
皇宫分前后宫,后宫就不提了。前面就是办事的。不上早朝时间,内阁、六部就是进宫办事,六部是自己带重要折子进来,整个大历唯独内阁办公室在皇宫内,六部的各个衙门还是在皇宫外的。
小事各个部门解决,解决不了的,拿捏不住的就往内阁参研,最后由内阁大臣面见圣上递折子说情况。
有的准了,有的打回去再想,或者皇帝给旨意。
有时候一说说几个小时,皇帝还留饭,所以内阁人员就是大历朝当官的最最羡慕的权力顶峰了,尤其是首辅大人,当官做到极致也就这个份上了。
而其他办公机构,基本上是靠皇城工作区域划分的,肥差、实差,重要的衙门自然离皇宫前宫殿近,要是皇帝临时宣召,能最快时间到达,以免皇帝等久了。
不太重要的,可能工作一辈子,除了岁初大朝会等遥见圣上天颜外,没别的机会了,这些衙门就离得远了些。
像礼部的衙门处于皇城工作区,六部中倒数位置。位置略偏后宫宫墙外,靠着东掖门方向。郑辉家就买在东面三四环外。
皇宫一条中轴线下来,中间大门为大历门,是大历朝最中心重要的大门,除了皇帝出宫回宫会打开,平日就没打开过,百官朝拜、官员进宫都是走左右两扇门,定门、安门。
而翰林院处在定门那个方向,当然隔了一条巷子。
但正对着,位置已经算是很优越了。
黎家、严家的院子就买在南面三环外。与郑辉一个东,一个南。
月三次早朝,上班时间早上六点半就要整理好衣冠进宫了。至于起多早,就看你家住的离皇宫远近了。不上早朝时,看各个衙门的具体情况了,大部分时间就是早七点到衙门先打卡。
像郑辉就是,第一天七点准时到,结果全衙门管事就他一人,连下手都是懒洋洋的一个个没精打采打着哈欠。一直到辰末巳时,差不多就是九点多,顶头上司才到。
郑辉从六品,上头还有一位从五品的郎中,位置正处于不用上早朝,加上礼部的主客司清闲出屁来,便姗姗来迟,一天就是点个卯随便来瞧瞧就成了。
这算清闲的了,但说起来还有更清闲的。
翰林院。
黎家院子在顾兆第一天上任报道时,早上天还是黑严实的,月亮星星挂满天,黎周周就起来了,烧火做饭,就和往日相公念书上学差不多,比那时候还早。
顾兆是觉得翰林院这衙门应该没这么紧要上工吧?
不然也不会给他和严二哥搬家时间这么富裕,且半点都没催过,还是顾兆主动问的,问上峰,答:不急不急慢慢来。
这怎么个慢法?
后来安顿好了家,严二哥那儿不放心柳夫郎,顾兆寻思不急一两日,等柳夫郎生了,他和严二哥一同去报道,不然两人一届的,他早两天去,显得严二哥太晚了不上心不好。
当然主要是放假太久,顾兆舍不得儿子老婆不想上班,故意找借口拖延。
柳夫郎生了后,孩子洗三刚过,严二哥便说明日便赴任。
成。
两人约了时间,一同前去。
于是第二天天还没亮,黎家院子就点上了油灯,又回到了以前上学时候——比上学还累。这会赶骡车去翰林院要一个小时的路。
顾兆照旧一身短打,脚下蹬着布鞋,先洗漱干净,福宝嗷嗷哭,顾兆一看,这是尿了,熟练地换了尿布,抱着哄了会,福宝便继续睡。
此时早饭也好了。
一家人点着油灯在堂屋吃了饭。
天还麻黑,黎大套了骡车从后面角门出来到了前头大门,顾兆跟周周还有福宝道了别,这才上车,从他家的巷子出去,赶车快一些,几分钟就见到巷子口等着的严二哥了。
也是严叔赶车。
打过招呼,没有多余话,走了去上班。
京城路是棋盘格一般,横平竖直的,以皇宫为中心,向外开来,统共有四条主干道,主干道马车架并排,一共能容纳六辆马车同时驱使,这四条主干路是不能摆摊的,只有临街的铺子门面。
官员们上班一般都是从自家巷子出来,小路汇聚到主干道,这路平坦好走快一些。不过走这条路也有学问,要记得谁家谁家的马车,要是汇聚了,那职位低的就要让一让。
顾兆当时坐在车上向外看,还想着这路宽阔,路上也没多少车,怎么还要让?
等越靠近皇城,马车就多了,车厢装的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用的。哦,他家还是骡车而不是马车。
有的车与车并驾,走的缓慢,帘子揭开了,端坐在里头的两位大人在说话。其他的车,也是这般,路上车多了,便不能赶车飞驰,而是车夫跳了下来,拉着马绳,时不时的避让在一旁,让其他大人先过。
车夫穿着衣裳都不同,各是各家的,面上的表情,下车的姿势都像是尺子量的刻画过,规规矩矩。
严父与黎大哪里见过这样场面。
顾兆掀开帘子,看着外头情况,跟爹说:“爹,剩下的我走过去就成,你和严叔早早回去,路上能避开一些避开一些,不着急回。”
严父吓得早跳下车架上,拉着骡绳,这会听了顾兆的话,心有戚戚点头。严谨信也下车,是劳累辛苦爹了。
“下午也不用来接,我和兆弟走回去。”
“是了,爹。”顾兆说。
两人见家里两辆骡车离开了,这才靠着路边走起来。
“要找车夫,还有仆人了。”顾兆蹙着眉说。
严谨信点头嗯了声。
顾兆说:“我是府县呆惯了,平时爹赶车拉货送货,送一家人,一时半会忘了这茬。二哥咱俩如今进了京,你是状元我是探花,都是寒门出身,指不定有多少人背后盯着咱俩,今天赴任,实话是家中紧张,加上咱们两家长辈是心疼你我,不愿花钱讲什么排场请车夫,可要是被捉着这茬质问——”
老子赶车,儿子坐车,那就是不孝。
“我知。”严谨信面容肃穆。
之前在家里痛快,也自由惯了,顾兆是说找个干粗活做饭打杂的妈妈帮周周一些,至于车夫顾兆想过,还没说出来,爹脸上露出自豪高兴说到时候他送。而严家则是连粗使妈妈都不愿请,因为严家女眷能忙活的开,这院子前前后后有啥活干的?为什么要费钱请下人?
可到了这条路上,阶级层层分明。
当了官就和白身不同了。
两人走的快,怕迟到了,幸好是常年步行锻炼出来了脚力,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终于到了翰林院,顾兆见日头才出来,松了口气,幸好他家周周叫的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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