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大家好,接下来这首歌,是高二一班苟同学,送给高三二班黎白同学的,苟同学说:我想点一首《听我说谢谢你》送给黎学长,谢谢他借我钱,让我在寒冷的冬日中感觉到了父亲的温暖,真的很感动,非常感谢。”
仇辞听他说话,摇摇头温柔地笑笑,打算上去找他。
这时,音响里除了歌曲外,还传出来几人说话的声音。
冉冬凌照着稿子念字,他念完稿之后,忘了将按键移下来,所以他不知道,他们几个人说话的声音,通过广播音响,传到学校的每一个角落,被老师们和学生们听得一清二楚。
“小凌,你今天早上怎么迟到了?我问安安,他说你们还在宿舍。”这是蓝婉如的声音。
“因为我早上把仇辞哥哥的裤子弄脏了,我的脸也弄脏了。”
这句话很难不让人多想,裤子和脸都脏了,为什么呢?
“他要我陪他换裤子,但是他换了很久的裤子。”
陪他换裤子,换了很久的裤子,这句话更容易让人多想了。
仇辞早上之所以换了这么久的裤子,是因为导演组给他准备的另一条裤子码数不对。
工作人员只能临时去学校后勤部给他重新拿一条裤子,这一来一回,等裤子送到他们宿舍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早就过了早读时间。
仇辞闭上眼睛,尽量让自己保持冷静,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现在必须马上上去阻止冉冬凌,他快步走出教室。
音响里还在传出说话声。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睡过头了呢,听你程诺哥说,你们宿舍昨晚出事了?”
“没有呀!”
“那他怎么说他昨晚没睡好?”
程诺原话是这样说的:昨晚我们宿舍出了点事,他们几个年轻人,那心思,真是把我这老年人给弄不会了,弄得我差点没睡好。
蓝婉如抓住重点,只记得他说昨晚没睡好。
冉冬凌干脆将昨晚发生的事,完完整整的告诉蓝婉如听。
“昨天晚上,陈尧和我换了房间,我和余韩换了房间,仇辞哥哥和小安哥换了房间,但是我们换错房间了。”
“导演不是说不能随便换房间吗?”
“嘘!我们都是偷偷换的,不过还是被导演抓住了,你不要告诉别人。”
此时,男生宿舍五个人,换房间的和没换房间的,听到音响里的声音,全都沉默了。
计划今晚接着换房间的仇辞、陈尧、余韩三人:在学校某个教室里,一直在观察嘉宾们的导演也沉默了,他昨晚接到仇礼的电话,说嘉宾们在宿舍里做的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像换房间这种小事,男生嘛,他们要是感情好,偶尔换换床睡也行,对吧。
对!
所以导演早上去男生宿舍宣布:可以换房间,不过前面分配房间这段内容已经录好了,名单确定下来了。
所以他们换房间还是偷偷换,别太光明正大,免得网友们看了,说些不该说。
听到这里,这下不只是仇辞觉得事情不对了,休稚安和陈尧对视一眼,起身跑向六楼的广播站。
每层楼的楼道里也有音响,他们跑到一半,听见冉冬凌又开口说话了。
“不过早上导演又反悔了,他说可以换房间,婉如姐,导演真的好奇怪哦。”
“那你们还换吗?”
“换呀,仇辞哥哥说他今晚偷偷过来找我睡觉。”
第70章 有钱且好人
嘭!
广播站教室的门被人用力推开, 冉冬凌停下说了一半的话,和蓝婉如一起看向门口。
推门的人是仇辞。
“仇辞哥哥,你怎么来了?”
仇辞表情有点冷, 轻喘着气走进去,经过冉冬凌时摸摸他的脸, 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他找到广播站的主设备,将按键往下移, 然后抓住冉冬凌的手腕, 将他带出教室。
蓝婉如等他们走出教室, 才后知后觉捂住嘴,她刚刚和冉冬凌说了这么久的话,也没留意到广播一直都是开着的。
那他们刚刚说的话,岂不是……都被学生们听到了。
仇辞一路上都没说话,他拉着冉冬凌来到一间空教室, 转过身时,看到冉冬凌皱着鼻子, 眼角红红的, 一副要哭不哭的模样。
“仇辞哥哥,你在生气吗?”他说话还带着哭腔,是真的想哭了。
仇辞见不得他委屈想哭的样子,连忙将他抱在怀里哄, 还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他没生冉冬凌的气,而且冉冬凌和蓝婉如那段对话,没有什么重点,只是说了换宿舍。
“没有, 我永远都不会生乖乖的气, 怎么哭了, 是不是我刚刚表情太凶,吓到你了?”
怀里的人点点头,冉冬凌从没见仇辞哥哥对他露出过这副表情,他也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事,这么想着,他更委屈了。
仇辞亲了亲他濡湿的眼睫毛,没将刚刚开了广播的事告诉他,只解释是自己下课没见到乖乖,心里着急。
“下次记得叫上我,好不好?”仇辞温柔地问他。
冉冬凌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他听完仇辞的解释,也不委屈了,抬手擦了擦眼泪,重重点头。
叮铃铃-叮铃铃——
上课铃声响起,安慰好了人,仇辞松开抱着他的手,想带冉冬凌回去上课。
冉冬凌没动,突然想到了陈尧告诉他的一个词。
他知道仇辞在他哭后特别好说话,所以他试探性地问:“仇辞哥哥,你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呀。”
“可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仇辞还是说了可以,他会在自己的能力范围内,满足冉冬凌的愿望。
“那太好了!”没想到仇辞哥哥这么容易就答应他的请求,冉冬凌将那个词说给仇辞听。
“仇辞哥哥,我们逃课吧!”
逃课是不可能的,这辈子(划掉)这个星期都不可能逃课。
冉冬凌不撞南墙不死心,又厌学又翘课,现在竟然还想逃课,这种行为不好,仇辞能猜到他是从哪里学到的这个词,心里给陈尧记了一笔又一笔。
他决定从根本解决这个问题,让冉冬凌知道,他这一个星期都不能离开校园。
两人翘了第四节的课,来到了校门口,被保安拦住。
现在是上课时间,这两个学生出现在校门口非常可疑,保安大叔问他们:“你们两个几年几班的,不回去上课来这里干嘛?”
外面的自由近在眼前,只要越过这道门,他就不用上学了。
冉冬凌眼睛直勾勾看着外面,乖乖回答,“我们要出去。”
“出去?有请假条没有?”
请假条?出去还要请假吗?
冉冬凌没有请假条,所以他摇摇头。
“没有就回去,好好的学校不待,净想着出去,外面有什么好的?哪好都不如学校好,学校里什么都有,宿舍饭堂那都是在市里评过奖的,而且在还能学习知识,回去回去,一会被老师抓到你们两个翘课,可别赖我。”
“可是我们不是学生呀,我们是过来录节目的。”冉冬凌和保安大叔解释。
明星也一样,别说是他们几位明星,就是导演也得在学校里待七天。
被保安赶走后,冉冬凌幼小的心灵受到了巨大的打击。
他真的不能离开学校,他要上一个星期的学,读一个星期的书。
仇辞仿佛看到在他头顶上有一朵透明的花,蔫巴巴的垂下来。
打击过后,冉冬凌很快接受了这个现实,告诉自己只要再坚持六天就好了,很快的!
他将一天掰成二十四小时来过,又将一小时掰成六十分钟来过,再将一分钟掰成六十秒来过,不知道过了多少个六十秒,他成功熬到了下午第一节课下课。
一下课,跑得最快的首先是憋了一节课没上厕所的人,然后是饿死了要去小卖部的人,最后是急着找仇辞哥哥的人。
冉冬凌来到高三二班,他一般会在窗边露出个头,然后等着仇辞哥哥出来找他,但他等了一分钟,仇辞还是没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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