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弹幕上成片的“嗑到了！”“嗑死我了！”
“慕慕两手提袋子走路的样子，好像鸭子哦。”
“慕慕真的好宠洲洲，提前帮他准备好材料，还主动帮他提袋子，所以是没提动生气了吗？”
“呜呜呜呜呜，我也想要这样的雄子，从我爷爷开始，接触到的雄子们都是只会翘脚等吃。”
“所以，秦洲为什么有这么好的运气？！”
“大概是因为他：慕慕不在的时候，可以手撕奇美拉，慕慕在的时候，就低头撒娇要雄子帮他穿围裙，胳膊是断了吗？还是围裙不会穿，啧，完全是个心机绿茶虫。”
身高一米九的心机绿茶，周慕被网友们逗得笑了出来，刚好赶上秦洲洗漱完从楼上下来。
秦洲看着周慕明亮的笑颜，不知为什么，在心中笃定这个笑容是关于他的，也许这次参加节目是他整个虫生做的最正确的一个决定。
晚饭过后，就要进行第一次信息素互选了。
参与者们回到自己的房间，等待AI管家，送上信息素水晶瓶。
虫族们对外释放的信息素分两大类，一种是广泛信息素，就是针对所有生物的。
例如说话，文字等一切广泛交流行为，都是靠信息素进行的。
无论跟虫族交流的对象是哪一个种族，使用什么语言和文字，信息素都能把这些信息转化成智慧虫人所能理解的正确含义，相当于一个万能翻译机。
这也就是，周慕明明不认识的文字却能看懂，明明没有学过虫族的语言，却和其他虫人沟通无障碍的原因。
另一种则是定向信息素，带有浓烈的个性和色彩，这种信息素只对一个对象释放，定向接受者打开信息素水晶瓶后，会闻到一种独属于释放者的气味，接着就能读取释放者要传达的信息。
而如果不是定向接受者打开了信息素水晶瓶，则是无味的，自然也没有任何信息。
定向信息素是虫族们私有的浪漫。
节目组安排大家选择自己喜欢的信息素水晶瓶，留下想对心仪对象说的话，然后集中在一起，挨个接收信息。
参与者在这个时段是不能登录直播间的，所以彼此都不会知道其他虫人关于信息素接受的情况。
当然，直播间的观众们，在信息素成功被接受后，是可以得知信息素中的内容的。
接受信息素在统一的房间，由雄子先接受雌子释放的信息素。
为了公平起见，三位雄子通过抽签决定进入房间的顺序，周慕手气非常差的抽到了最后一名。
第一个进房间的陈唯，他很快就臭着脸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大快虫心！果然没有雌子选他。”
“这三个雌子看起来眼睛都没瞎，当然不会选这种蠢货雄子。”
“下面该我们家玉玉了，我猜他一定能得到三段信息素。”
“玉玉冲鸭！”
岑嘉玉等陈唯怒气冲冲的走掉后，对着摄像机自信满满的优雅一笑，起身走进了房间。
他觉得自己大概率会得到两份定向信息素，毕竟秦洲已经和周慕绑定了，可盛白帮他提行礼，还有送他进房间，一定是会选他的，今天中午他又送了方珍瀚去公司，方珍瀚应该也会选择他。
岑嘉玉先打开了第一个瓶子，无味。
这个大概是秦洲，不过没有关系，秦洲不选择他很正常。
接着又打开了第二个瓶子，依然无味。
岑嘉玉脸上的笑容有点挂不住了，他离开瓶口，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凑近到瓶口处，确定无味后，面无表情的放下了瓶子，塞好瓶塞，冷着脸走向三号瓶。
他站在三号瓶前，犹豫了一下才拿起瓶子，拔掉瓶塞。
无味。
在这一刻，岑嘉玉甚至觉得自己接受信息素的器官出现了问题，怎么可能一个都没有呢？！他现在恨不得将这个房间里所有的瓶子全部狠狠摔碎。
但是不行，不能毁掉经营了多年的虫设。
岑嘉玉深呼吸了几下，然后用尽自己所有的演技，露出了一个带着落寞的潇洒笑容，对着摄像机摊开手耸了耸肩膀，再次挂上自己的招牌微笑自然的走出了房间。
他一定不能表现的生气，或者沮丧，不能让周慕看笑话。
直播间里本来一直在弹幕上刷着“玉玉一定三票。”的粉丝们，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一样，瞬间都失了声。
弹幕空白了一段时间，才跳出了一条。
“我艹！所以说，周慕有三票！”
周慕第一次见识到这么新奇的信息传播模式，见岑嘉玉微笑着走出来，大概是接收到了心仪对象的信息素，可他心仪的不是秦洲吗？
秦洲肯定会定向我吧，应该是会的吧，周慕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边推开了房间的门。
信息素接受室不大，也没有什么其它的家具和装饰，房间的正中放着一张木质长条桌，上面摆着三个不同颜色的水晶瓶子。
瓶身是六棱型的，长颈大肚子，看起来像西方神话中的魔药瓶，上面塞了同质地的瓶塞，整个瓶子在灯光下流光溢彩，显得十分华丽，但里面空无一物，真的能传递信息吗？周慕不禁怀疑。
不过这么多天他已经见识过了各种各样的虫族黑科技，早就见怪不怪了。
走到桌前，周慕拿起了第一个褐灰色的水晶瓶，有点兴奋又有点紧张的拔掉了瓶塞。
哇！这就是传说中的信息素味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秦洲和周慕名字的来历。
洲洲慕慕（朝朝暮暮）慕慕洲洲（暮暮朝朝）
谐音梗你们不会扣我钱吧。
第13章
褐灰色水晶瓶的瓶塞刚一打开，周慕觉得扑面而来是一股雨后森林的清新气味，但随着信息素完全散发出来，他似乎也被引领着走到了森林深处幽暗不见阳光的位置。
腐朽的枯木，小型动物的尸体，还混着泥土的气味，甚至让周慕恍惚的有些头晕。
就在他晕的几乎支撑不住平衡时，气味消散，周慕听见了一句话。
“这个暗无天日的肮脏世界，也许阁下会是一道光？”
这段信息素的内容，让周慕和直播间里的观众都愣住了，完全猜不到是谁释放的。
释放者似乎有着一段苦痛的经历，对现在生活的境遇也十分不满，渴求救赎，但又不确定是否能得到救赎。
难道是秦洲吗？听闻他少年时，有过一段非常难熬的经历，周慕这样猜想，但随即又坚定的否决了。
这个释放者的内心应该像这段信息素带来的感受一样，表象上清新无害，甚至那清爽又馥郁的植物气息还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可一旦被他吸引，走进内心深处，就会发现早已身陷在腐败枯朽的幽闭暗林中，再也看不见阳光了。
这绝对不会是秦洲。
周慕将褐灰色的水晶瓶放回原位，拿起第二个橙色水晶瓶。
里面的信息素简洁明了又热烈，是一种暖暖的水果香气，大概还含着一点咖啡的苦，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让人非常愉悦。
信息素的气味很快就落下去了。
“感觉阁下精心准备的午餐和晚餐，非常美味，和您一起用餐很开心，之后也希望能一起品尝更多的美味！”
简单又直接，周慕和观众们都第一时间猜到了释放者，孤独的干饭虫，方珍瀚。
方珍瀚直白的愉快情绪，多少缓解了周慕在读取第一瓶信息素时，残留的不适感觉。
那种就不见光的阴冷感，被方珍瀚的平和温暖驱散了很多。
最后一个水晶瓶是海蓝色的，周慕的心中莫名多了一份期待感。
北方冬季的海，这是周慕的第一感觉，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
海水凝成了厚厚的冰层，凌冽又肃杀，仿佛一切生命都将冻结在着一片坚硬的银白色中。
但好在还有阳光，温度不算太高，一点点轻微的暖，这就够了。
足以让人看到冰层下的丰富世界。
各式各样的水母和浮游生物在最上层自由的浮漂，成群的小鱼在追逐游弋，偶尔会排成螺旋状，抵御大鱼的捕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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