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洲亲自陪着妹妹一起走完了全程,直到最后妹妹走到爹爹身边时,才低下头来同群臣一起参见皇太女。
册封皇太女的仪式结束,闲裕开始有意让琼音去接触外界,让她自己去独立查一些案件,或者是办一些重要的任务。
关在皇宫中长大的金枝玉叶,若是想成为一代女皇还是不妥,只有让她的见识足够多,以后在处理事情时才会更稳妥。
说是让她自己来,闲裕就没有再插手,同样也不许洲洲跟着一起。
刚开始皮肤娇嫩多骑一会儿马都要说疼的小公主,在过去了两年后,终于能够独当一面。
恰好在这一年,按照曾经他们的约定,闲裕亲自带着大军将宇文洲送回了他自己的国家。
邻国皇帝得知,大承的国君居然带着大军送宇文洲回来时,有那么一瞬间恨不得宇文洲死在大承。
带着那么多的军队过来,到底是护送宇文洲,还是想要直接攻打他们国家?
宇文洲身着劲装,手上握着他爹爹给他的佩剑,盯着两国交界处的那个牌子,仰起头盯着看了很长时间。
他经常有听爹爹跟自己提起过,自己是什么年纪就被送到大承的。
但他自己对和那相关的记忆全部都很模糊,或许是因为那时候他年纪太小,也有可能是他不愿意将那样的场景给记下来。
父皇这两个字对于他来说不过只是一个称呼而已,父亲这个身份,只要一提起,他能想到的只有爹爹一个人。
闲裕懒得等,这两国交界处黄沙漫天,再加上吃的东西也就那几样,干脆就召集了大军直接攻城。
琼音身上也同样穿着甲胄,她只是被养的性格娇气,实际上她跟宇文洲一样,从小就开始习武。
手持□□骑在马上,在父皇下了命令后冲在最前面。
“放肆,你们简直就是无法无天,大承国君,你们真的是按照当初约定,要把我们殿下送回来的吗?”
守城的将军看见他们已经朝着这边冲了过来,急忙就想阻止,只可惜声音淹没在了大军中。
很快,城门破,大承的人马冲了进去,闲裕坐在马上也进了城中,下马后帮宇文洲擦干净他脸侧的血迹。
“说好的爱干净呢?”
宇文洲的呼吸声稍微有些乱,他现在满脑子里面都还是之前的种种。
血溅在他脸上时温热的感觉,让他莫名恐惧的同时,心底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与震撼。
“爹爹,我知道错了。”
“殿下,难道你也要跟大承的这些人同流合污吗?您是不是忘了,您是我们这边的人?”
被擒住的一个将军被迫跪在闲裕面前,仰起头盯着宇文洲不甘的问出了这句话来。
“父皇何曾把我当过亲生子?”
宇文洲只淡淡回了这一句,如果父皇真在乎他的话,就不会在他还三岁的时候就把自己送到大承去当质子。
若非是因为幸运被爹爹看中,他在大承日子过得怎么样,他自己根本不敢去想。
除此之外,宇文洲还曾经私底下见过几次他爹爹用血腥的手段去处置一些人。
那些人的口音他格外熟悉,身上穿着的也是自己国家的服饰,搜出来的信物,和他身上玉佩上的奇怪纹路一模一样。
爹爹容易心软,而且很善良,在朝堂之上只要不是什么大错,都只是让人告老还乡。
他当时只听到了一点,说是跟下毒什么的。
能把爹爹气成那样,那个人想毒死的对象不是自己就是妹妹,不管是哪一个,宇文洲都无法接受。
“殿下,您在大承待了这么些年,就忘了您是哪里的人了吗?”
宇文洲已经懒得再搭理这些俘虏,拿起自己随身的水囊喝了一口。
他并非是三岁孩童,得父皇教导多年,他能懂谁才是真正在乎自己的人,同样也知道其中的道理。
虽说近些年里邻国对大承并不恭敬,实际上两国的差距并不小,在闲裕亲自带着大军的情况下,很快就直接打到了邻国的都城。
不管邻国帝王怎么说,闲裕就一个命令:打!
他才懒得跟这人说话,更不想听那些狡辩,谁坐在皇位上谁就有这个话语权,所以他让自家小老虎坐着。
在宇文洲九岁时,一场下毒让闲裕对这邻国国君恨之入骨。
战争伤亡不可避免,琼音一开始还会难受,短暂的适应期过去后,她的心就又开始变得冷硬了下来。
皇宫早就已经乱了,无数宫人都想逃跑,邻国国君在一怒之下,吩咐人将那些想逃跑的宫人全部杖毙。
自己坐在皇位上,等待着他们过来。
邻国国君待着的地方是他平日上朝的大殿,金碧辉煌,只可惜他接下来受到的并非群臣叩拜。
终于,几个人手上拿着兵器闯了进来,出门在外甲胄上留下的血迹不好清理,如今已经成了深红色,浑身血腥气,看起来格外骇人。
“孤在此,已经等候多时。”
第134章
自从宇文洲走进来后,大安的国君注意力就一直落在他的身上,他原以为,这孩子是不可能活着回来的。
当初将他送出去的时候,就以为他会在自己背信弃义后,被愤怒的大承国君杀死。
“倒是孤小瞧了你。”
宇文洲并不喜欢父皇看着他的眼神,分别多年没想到刚一见面就是这句。
纵使如今他已经要跟闲裕差不多高了,也照样还是躲到了爹爹的身后。
“爹爹,我害怕。”
再大再高,在他爹爹面前,宇文洲照样觉得自己是个孩童。
“你居然当着孤的面,称呼旁人为爹爹?”
闲裕一看见这大安国君不敢置信的模样,心头就是一阵畅快,挑了个地方坐下又翘起了二郎腿。
“是又如何?洲洲还说等他登基后,要封我为太上皇呢。”
“哎,我都说不用了,但是他非说要,还说什么身份不能少了这么一个。”
大安国君被气的呕出了一口血来,顺着唇角流下的血液格外明显。
“怎么了?你可别死啊,还要来看看我儿子登基呢,哦不对,这也是你儿子。”
闲裕之前是怕洲洲年纪太小,知道他父皇居然想下毒谋杀他接受不了,所以才没告诉他,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不记仇。
在大安国君的面前炫耀他儿子对自己有多好,闲裕别提能有多嘚瑟。
“不会是被气死了吧?你们皇宫里面的太医如今还在吗?”
闲裕刚才说完这句话,就感受到了一阵破空声,握住剑柄随便一挡,偏过头一支箭掉在了地上,另外一支箭刚好擦着他的发丝狠狠没入墙壁中。
宇文洲在箭落下后才反应过来,提着爹爹给他的那一柄剑,走到了父皇面前,将剑锋对准了他的脖子。
“洲洲,不能弑父。”
闲裕一句话,让宇文洲不甘心的踹了他一脚,有些生闷气,一言不发握紧自己手中剑走了出去。
“你看我多好,都没让洲洲杀你,不过不用太感谢我,我是为了洲洲好。”
不管这个大安的国君有多么过分,从血缘关系上来看,他的确就是洲洲的亲生父亲。
史书由胜利者编写倒不用太担心,闲裕考虑到的是洲洲日后会不会后悔,或者是午夜梦回时想到这件事,又会不会难受。
“你,你……”
“我怎么了?放心,我不会让你痛太久,还会说你是以身殉国。”
最起码看在他是自家小老虎亲生父亲的份上,闲裕也愿意在他死后给他留下一个好名声。
人都已经走了,做的再多事情闲裕都觉得没什么,稍微周到些,就当是死者为大,反正生前已经被自己折磨的差不多了。
“我一般不会让人痛苦太长时间,所以我就不跟你动手了,银雨,你来。”
站在一边的琼音,终于明白为什么父皇来大安这边,还要把他们大承的刑部尚书捎带着一起了。
银雨上前一步,看了一眼那大承的皇帝,从自己背着的箱子里面取出来了几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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