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省级荣誉,再加上池歌飞是个风云人物,帖子在尚河市各大学校间传的沸沸扬扬。即使后来学校做出了澄清,也对周金屋进行了处分,但还是慢了半拍,虽然没影响到池歌飞后来的竞赛和荣誉评选,但那段时间他没少被议论。
阮君之在心里算了算时间,从桌肚里拿出一本新笔记本记下这件事,重重画了三个感叹号,才大概听了一下周金屋的发言。
结结巴巴,没什么底气,对比并没发言,但平时有十足威慑力的池歌飞来说,一点竞争力也没有。
周金屋回到位置上后,孟萌大概是感觉到班级里氛围僵硬,帮他做了个简单的总结,同学们才断断续续鼓了掌。
“吱呀”一声,阮君之察觉到身边的人起身了。
他茫然地看过去,池歌飞已经从他背后绕过去,走到了讲台上。
之前升旗台上发言时,阮君之就发现了,池歌飞在这方面做得特别好,天生有很强的吸引力,即使他再独来独往,大家再怎么不敢接近他,还是会对他有无形的信任。
再加上前面有周金屋的发言作对比,阮君之听完池歌飞简短精悍的发言后,海豹似的给他鼓掌。
池歌飞淡淡扫了他一眼,才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最后投票时,池歌飞毋庸置疑以压倒性的票数成为了班长。
“要不然这样吧,周金屋同学,你有兴趣做团支书吗?”孟萌给周金屋提供了另一个做班委的途径。
阮君之没等周金屋回答,匆匆举手。
面对一个原文里坑害过池歌飞的人,阮君之说什么也不放心这个人跟池歌飞共事。情急之下他只想着自己一定要争一争这个位置,倒忘了照原文团支书空缺的发展,周金屋大概率是拒绝了班主任的提议的。
“阮君之,你也想竞争团支书?”孟萌还挺意外的。
“嗯……想试试。”阮君之被点到名字,才开始紧张。
池歌飞原本在事不关己地看书,此时放下手边的杂志,若有所思地看他。
“那你们两个……”
“老师,我退出。”周金屋沙哑着嗓音打断孟萌的话。
孟萌没想到选个团支书还这么绕,一时间班级里气氛有点凝滞。
阮君之悄悄回眸看了一眼池歌飞,发现对方竟然也在看自己。
阮君之知道,照池歌飞的性格,有没有团支书对他来说没有任何影响,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如果也提出退出,只会让池歌飞对他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别说规避剧情了,光是要处好关系都徒增难度。
思及此,阮君之主动举手,结结巴巴却格外坚定地说:“老师,我觉得、我觉得我可以跟池同学配合好的。”
池歌飞侧头,看到他因为紧张微颤的手,双目微眯。
又是这样,主动做同桌,主动做团支书,单纯崇拜未免太主动了点。
孟萌干脆征询了一下当事人的意见:“池歌飞,你觉得呢?”
“那就他。”池歌飞意味深长地回答。
阮君之眼中闪过惊喜,他没想到池歌飞竟然同意了,顿时有种新官上任的兴奋和紧张,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快被池歌飞打上“疑似暗恋”的标签了。
作者有话要说:
池歌飞:暗恋实锤。
第6章
临下课前,孟萌通知了开学测验的事。
“照往年的惯例,高二开学都会安排一个摸排,相信大家有所耳闻。主要考高一学的内容,也方便我们对大家的成绩有个大概的了解。”
“今年讨论下来,考试时间安排在这周五,就在本班考,题目不多,每科满分一百,大家稍微准备一下。”
孟萌交代完,叫上池歌飞一起离开了教室。
班上的学生对开学小测验见怪不怪,毕竟这是尚河市市立中学的惯例,只有阮君之惊慌的不行。
他虽然记得原文中,周金屋就是借着池歌飞小测验免考来造谣的,但他刚刚光顾着这件事,完全忽视了“小测验”的存在!
原主在高一就是吊车尾的成绩,倒也不是不学,只是没天赋,知识吸收很慢。而自己以前没正儿八经上过学,现在穿过来,更是和小白没区别,测验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不可逾越的大山!
“王南。”阮君之趁着下课看向新朋友,“小测验会很难吗?”
“应该不难吧,就是每题分值比较大,不过我也是听学长学姐们说的,今年会不会变还不知道。”王南安慰道,“小测验没什么的,都不分班,也不排名,随便考考就好了。”
“实在不行抄抄你同桌的。”王南说到一半,突然想起什么,尴尬地笑笑,“嗯……池歌飞应该不会给你看。”
阮君之叹了口气,他单纯是心里没底。但愿不会公开成绩,不然万一他连两位数都没有,也太丢人了。
*
下节课快开始前,池歌飞才拿着一摞东西回来。
阮君之瞥见最上面那张纸上印的是什么“演讲”,猜测是孟萌给他的、为了开学测验那天外校演讲准备的参考资料。
池歌飞自从评上“省级青年代表”以后,尚河市市立中学的报刊上总会出现他的照片和相关事迹,其他学校也对他翘首以盼,期望自家学生们能受到他的影响,向上看、努力学。
因为“省级青年代表”这个荣誉是近几年华国刚刚推出的一种青年荣誉,含金量很高,评选范围覆盖16周岁至26周岁。
往年几届选出来的都是名牌大学的高材生,或者在社会上已经做出一定贡献的成功人士,池歌飞是唯一一个凭借自身实力被选上的高中生。
尚河市市立中学当时还在校门口挂了三个月的横幅,之后断断续续给池歌飞接了一些还可以的校外演讲,一方面为池歌飞日后的高校保送做铺垫,另一方面也存了给学校做宣传的想法。
阮君之在脑海中捋信息时,面前突然被丢了个黑皮封面的本子。
骨节分明的手指收回,他听到身边的人淡淡地说:“团支书的记录本,之后如果有团活动你需要做个简单记录。”
“哦好。”阮君之呆呆地接过,“有、有什么要求吗?”
池歌飞看了他一眼:“一点经验没有?”
“……没有,没做过班委。”阮君之特别诚实地回答。
池歌飞语气淡淡:“记活动流程和心得。”
“字数有要求吗?”
“……没有。”
“那……会有老师检查吗?”阮君之还是不放心,新手的局促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池歌飞没想到阮君之会把这件事如此当回事,因为大家都是学生,在这种活动记录上并没有什么好讲究的,表面上说的好听,其实只是做个样子。
但面前这个人显然是很认真地在问他这些,看起来真的很呆。
想到刚刚自己亲自点头同意了这人做团支书,池歌飞心里涌上淡淡的后悔。
阮君之见他不回答,反思了一下是不是自己话太多了,主动打破沉默:“我会好好记录的,就算检查……”
“几乎不会检查。”微弱的负面情绪消散,池歌飞选择了回答他的问题。
虽然这人太呆,但很识趣,比起惹麻烦,他更懂怎么铺台阶。
得到回答是意料之外的,阮君之很开心地道了谢。
阮君之表现的太容易满足,池歌飞多打量了他一眼,才收回被影响到的思绪。
*
周五一早,阮君之顶着肿眼泡出现在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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