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世舂脑袋开始疼了起来,他觉得自己好像GET到了一些以往自己忽视了的信息,并且,感觉自己被拖入了早就被编织好的蜘蛛网中,到了人家收网,磨刀霍霍指向他的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一已经成为被放在案板上的那块肉,已经多时了。
是谁想要瓜分他?
丁世春脑子里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归先生。
说老实话,他除了知道对方自称自己为归先生外,就只在两年前,第次见面时,惊鸿一瞥看到过对方的侧脸和手,那后来每次看到他的时候,看得最清楚的也是对方的手,他对归先生的年龄判断正是从手部特征开始的那时的他时常听这位先生讲一些药方药理上的东西,从中受益不少。归先生是老谭介绍给他认识的,这两人在自己之前早就认识,见识过归先生的厉害之后,丁世春这会儿越想越觉得,有可能是归先生在背后操纵这件事。
至于,操纵的目的?
丁世春头皮一阵阵的发麻,对方是想进一步地控制他?还是,就像邱家一样,对方也想毁掉他丁家一百二十五年的家业?和秘书见他神色奇怪,对他的疑心越发地重了起来,只是眼下的证据还不足,对方也只能将怀疑藏在心底,等待进一步的调查。丁世春送走了这位和秘书,內心惶恐不安,他现在迫切地想要见到归先生,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只是那位先生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从来是对方主动见他……他该去哪里寻找对方?
丁老头儿突然想到了什么,来不及吩咐自己的徒弟,夺门而出。他刚走,就有戴着兜帽的年轻人从对街角落露出半张脸来,视线从医馆的门槛一直移动到屋顶上。
兜帽是岳家影子们的代表。这位兜帽青年正是接了救回邱德业一事的岳家人。他们已经密切关注这个地方有几天了,因为丁世春一直在后院,这几天他们只是确定了邱德业可能被关在这里,却没找到合适机会行动因为徐未然的提醒,这些岳家影子们也比较谨慎,不敢轻易靠近。这次是看到丁世春好不容易离开认为是个绝佳的好机会,这才临时采取的行动这人脚步轻盈地踩着屋顶上那长满青苔的瓦片,几个蜻蜒点水之后之后,敏捷地翻身落进了后院之中,刚一落地,站在院子中央就闻到一股腥臭腐烂的味道,顺着味道传来的方向锁定了挂着大锁的小黑屋,年轻人迟疑了片刻后,朝那里摸了过去。
锁对于他们这些受过特训的人并不是什么难事。这位影子年轻人掏出随身携带的工具,在锁眼里头透了透,听到一声哒哒'的响声,锁开了。年轻人取下锁头,伸手犹疑地推开了房门,门刚一开,迎面一道影子朝他扑了过来,年轻人迅速转身,肩头和影子擦碰了一下,就见到一个身体精瘦的男人从里头呼啸着跑了岀来,嘴里呜呜'怪叫着,疯疯癫癫地朝着院门口跑去,只是后院的院门也是被锁着的,男人跑到跟前发现门锁了,用力地以身体去撞击钢板门。
说来也奇怪,这人在小黑屋时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跑出来之后被外面的光一照,很快就发出了叫喊声,并且声音越来越大,从一开始只是呜呜叫,马上就演变成撕心裂肺的惨叫,一边叫一边用手去拼命抓挠自己的脸和脖子,一抓之下就是好几道鲜血淋漓的血痕,他却好像并没感觉到疼痛似的,反而叫得愈发地大声。
这叫声让岳家的影子年轻人有些迟疑了,这后院离前面虽然还有些距离,可,刚刚跑出来的人的叫声太恐怖了,肯定会吸引前面的人的。不得已,年轻人只能暂时撒退,返回家中将事情的经过和结果及时向上面汇报。
他离开的时候,丁世春的其他徒弟和学徒们已经听到了后院儿的动静有些人朝着后院儿的方向跑了过来。
徐未然心里有些惶惶的,这段日子身边发生的事太多太杂了,他有一种很强烈的直觉,不太平。
果然,魏冬的紧急电话打过来,第一句话说的就是:“出事了!“怎么?"徐未然心头重重一沉,该来的果然还是来了吗?我们家的影子查到了邱德业被关押的地方,不久前潜进去检查了一下撞上了和邱德业关在一起的一个人,回来后就开始嚷嚷头疼,还不断说着银眼前有虫子的话……样的症状不仅是他,丁世春的医馆里已经有十几个人被送到了医院,都是相同的症状,他们会丧失理智地伤害自己,嘴里大声嚷嚷眼睛里有虫
徐未然一连开口说了好几声“完了完了”马上用座机联络寒阙。时6你先把那人隔离起来,记住!最顶级的隔离。有人在他发病之时碰触他的也要隔离。我马上灬…联系何大佬。这真是,最糟糕的事情了。”从他在邱德业体内看到那种红虫之后,他的心就一直没办法安定下来。那个在试探他们的人,敢在他们面前明目张胆地使用蛊,已经是在威胁他们只是,他们没料到,对方憋了这么个大招,这,绝对是二度冲着他们来的
对方,想要他们手上的东西。邱德业那次是对方牛刀小试,没有成功。势必会有下一次的行动。只是,这行动也太肆无忌惮了。他根本不管普通老百姓的死活,也压根儿没有所谓的底线。
徐未然猜对了一些,也猜错了一些。
对的是对方确实是打算物尽其用,利用邱德业做器皿培养出更加厉害的虫来。但,对方没料到的是丁世春的大徒弟会突然被关了进去,打乱了他的培植计划。
培养皿是很重要的一种东西,尤其是在真正的蛊术之中,一开始选定了某种培养皿就不能中途更换的,一旦换了…)果将不堪设想。丁世春这无心一举,改变了归先生的原计划,而岳家影子无意中的开门也使得这一事件进一步地恶化。
事情在向着谁都不可预料到情况下发展的时候,丁世春坐车来到了另外个地方。
丁世春在老谭家的门口,堵住了正从老谭家走出来的年轻人时,对方看他的眼神里同样浮现出了讶然。
年轻人很快调整了表情,向丁世春礼貌地一颔首:“丁老先生!丁世春则一改之前看这位的后辈目光,脚步往后退了半步,重重地咽下一口唾沫:“小、小谭?
小谭的眼神注意到了他的举动,脸上那副文良谦逊的表情瞬间变了好几下,变得邪魅阴森起来,…你,猜到了?
丁世春小腿瑟瑟发抖。这人的气质是在顷刻间在他面前迅速转变的,转变的太快,以至于他现在瞳孔都在不停地发颤,从脊椎骨一直到脑袋顶上有一根筋麻痹得厉害,导致他现在,根本没办法大喘气。∴…挺聪明的嘛。”小谭大大地咧开嘴角,笑容看上去就像是一副面具,假得让人肝胆俱寒。
丁世春在这位长得温文尔雅,和善可亲的后辈伸手摸向自己的时候,呼吸才及时地换了过来,狼狈地退了好几步,并垂下眼角来,声音跟着紧张地发抖:“归…先生
你怎么猜到的?"小谭将手收回来,摸了摸自己的脸,淡淡地问道。…老谭保留的那些支票影印本,最长可以追溯到十年前,所以,肯定是在他身边,而且深的他信任的人才能做到这些设计。估计,老谭他自己都不知道,你留了那些支票吧?而且,他的工作文件,能接触到的也只有你了…,我知道,你是他认的干儿子。你们俩感情很好,他什么都听你的…比对他自己亲儿子都要好。一个人,怎么可能对外人比对自己亲儿子还要好的?所以…
所以你猜我控制了他?"小谭,不,归先生呵呵笑了起来,“丁世春,你果然是亏心事做多了,这种弯弯道道花花肠子的东西,你真是了解的很透彻嘛!
“你跟着他来过两次…我,记得你的手。"丁世春又道,牙齿已经在不停打颤了。
他虽然年纪大了,可记忆力还是不错的。以前就觉得归先生的手很眼熟,之前在深陷危机中,脑筋高速转动,这才让他突然抓住到了脑子里的这个隐藏的重点记忆。
他在来的路上还在抱着期望,希望一切不过是自己想太多了。然而刚刚这人变脸的时候,他才确定不是自己想太多…而是,真的有这样可怕离奇的人。
…你,到底是谁?”丁世春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我明明记得,两年前……你,你不是…这个样子。
归先生哈哈大笑起来,“你很好奇?两年前的我…什么样子?“你那个时候,明明脸很老,手也……都是皱纹。丁世春此时突然又壮起了胆子来,他记得不会错的,虽然只是瞟了一眼,绝对不会错。丁世舂,你想确定什么呢?诚实些告诉我。"归先生的眼睛直勾勾地扎进丁世舂的瞳孔里,仿佛能把他看了个透彻清楚。……你,怎么做到的?”丁世春结结巴巴,却忠于内心,发出了一直让他困扰却也怎么也没办法让他忘掉的这个疑问。归先生再度向他伸出一只手来,这一次,丁世春还是躲开了,归先生笑着摇摇头:“你想和我一样吗?丁世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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