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当年如果早些去医院注射血清,就不会演变成这样的情况了。”寒阙道。
“当年那位行脚医生也是这么说。我怎么知道呢?这天下可没有卖后悔药的。而且,当时那种情况下,我吃了蛇药确实是在转好,哪怕现在倒退回去,我和我的家人还是一样的选择,最后也是一样的结局。”
“是那蛇药有问题吧?“有人大胆地猜测,“毕竟那给你蛇药的也不是正规医生。
“那蛇药是人家家里传下来的,别人吃了都没事。就我一人出事了。哎,这就是命!”老爷子说着说着直摆手。
“那是因为当时咬你的不是- 种蛇。“寒阙解释道,“这种“蛇疮毒瘤“-般常见在同时被两种或两种以上不同品种的毒蛇咬伤,耽误了治疗加上与体内原本的病灶结合才会发展出这样的病况。这样的机率很小,但,不代表不会发生。”
一位女记者好奇地发问:“如果被那么多种毒蛇咬伤,不会马上就毒发吗?”
“如果不是毒性凶猛的剧毒毒蛇,很少马上就毒发身亡的。即便是剧毒毒蛇,同时被多种毒蛇咬伤,蛇毒和蛇毒在体内也会对抗一阵子的,这就是以毒攻毒的由来了。”“也就是说这位老人家当时中了多种蛇毒,两种蛇毒在他体内打架?”“
“可以这样说,所以其实这样的毒性已经不是单-的毒性了,蛇药后来发挥作用起到了消毒镇痛消炎的作用,但毒素还有一部分还是沉甸在他的血管内,随着时间推移慢慢地形成了“蛇疮毒瘤发病的内外因素,突然有一天便汹涌爆发。”
老爷子听的是心服口服,“当时那位行脚大夫也不知道原因啊,只说我体内有余毒可我前段时间去检查血液,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根本检查不出来。
“为什么会检查不出来呢?“女记者转头问寒阙。
“因为毒素以另外一种形式附着在他的体内,已经不是血液的问题了。我说了,您之前是有多年的老风湿吧?”
众人又一致看向老爷子。
老爷子再度点头,“从小就积累下来的病根,年纪越大越厉害。”
“潜伏下来甚至发生了小小异变的蛇毒和您体内风湿产生了反应,可以这么想象吧,有些人身体出汗遇风之后会起大颗大颗的风疹块,如果严重的话还会形成大疱,疱了
伴有浑浊液体,这一般是皮肤表层的病变。而您体内的毒和老风湿-碰。上,就在您体内产生类似于风团这种的病变反应,因为是在内里,所以就会出现这种从体内长出来的大面积风.... 看上去就像是肉瘤一样。”
这样的解释已经能让很多人明白了。
老爷子听得很认真.... 我懂了。难怪,难怪我这药方里头不少都是驱内湿,治疗风湿骨痛之类的药材。
老爷子常年吃药,二十几年这些药的药性他也琢磨过很多回了。
“老鹳草就是您说的祛邪除湿,治疗风湿内的良药,可您这和风湿又不同,我刚刚解释的那些只是告诉您病因的形成是怎么样一个过程,不是告诉您这就是风湿。
老爷子垂下眼皮,刚刚那种欣喜此时也消退了下去,“那,找不到这两种药,我是不是就要死了?”
“二十几年了,您吃了那么多药,多少还是有些效果的,您这次发病没有之前那么来势汹汹了吧。再者,现在您的体质和体内毒素的变化都还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先不要这么沮丧。“寒阙安慰了他一句。
徐未然听得出他有点儿开心。大概是遇到了一件他觉得值得研究的病案吧。
“大夫,您别安慰我了。您都说没有这两种药。
“二十几年吃一个药方本来就是不对的。”寒阙笑着轻轻摇头,“我说了这两种药现在已经找不到了,但,没说我没有啊。
老爷子的反应是猛然抬头瞪圆了眼睛,表情异常严峻并带着点激动紧张的意味紧紧地盯住了寒阙。
“您有金山老鹳草和铁树花?”他的声音在瑟瑟发抖。
寒阙点头,“您知道我这店铺的前身,那也应该知道我是什么人。如果,我这店铺找不到您要的药的话,您就算是跑遍全世界,也不会再别的地方找得到的。”
这话说的平平淡淡,却透着- -股颤人心弦的霸气。
在场所有人都用惊愕的神色注视着这位大帅哥。
--也太自信了吧!
那老人家却赞同地颔首:“没错!没错。所以,我在昨天偶然间得知老街这三间店面重新开起了药材铺的时候,就打定主意一定要来看一看了。毕竟,二十几年前,这里就是 T 市,哦,不,是整个东部加中南、东南地区最大最全的药材批发商铺。”
那些围观的客人们听到老爷子说的这句话,顿时感觉自己来对了地方了。
并且这药材铺在他们眼里一下变得高大上起来。
“请大夫救我!“老爷子说着就拿了两旁的拐杖,打算向寒阙下跪。
寒阙当然不敢让他跪,他和徐未然同时伸手扶住了老爷子。
“我说了,二十几年病情或许早有变化,如果你愿意,还是先看看你目前的身体情况再确定需不需要那两种药材吧。毕竟,金山老鹳草和铁树花,不便宜。
老爷子迫不及待地卷起了自己的袖子。
寒阙顺手抓住他的手腕,向。上一翻,两手分别扣住了他的脉搏。
女记者赶紧让后面的摄像师站近一些拍摄。
周围那里三层外三层后面还有覆盖了三层的人群在好奇的交谈。
“原来这个药铺还有历史的嘞?那么大个铺子呢!”
“看这个帅哥好像是位国医大夫。要是每个国医大夫都长这样,生病我还跑什么西医院哪!
“这么年轻能有什么本事?别不是故弄玄虚吧?”
“看看就知道啦!”
“嘘~~~”徐未然朝他们竖起手指头。别那么大声打扰我大哥。
寒阙把脉把了三四分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老爷子和他孙女一直盯着他的表情,见他笑了,希望再一次在他们眼中被点燃。
“老爷子,福祸两依,您因为吃药而引发了这毛病,又因为吃药,让你的体质跟着变了。”寒阙说着将刚刚摘掉的手套重新戴了起来。
“怎么说?”旁边看的人比当事者更加的着急。
看这位大夫的样子,应该是有治疗的本事啊。
“您常年吃一种药,吃了二十年,这药虽然最后没能再抑制住体内的毒,可,您吃这二十年又在您体内又积了一种毒,正是现在这种毒在压制你体内累积的毒,不然,你这些血瘤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安分老实了。”
“又有一种毒?“这是那位老爷子的孙女喊出来的,“那我也爷爷他... 他....
“现在你体内多出来的这种毒,古人叫他一丹毒。”寒阙打断了女孩儿,继续解释。
“丹毒?“老爷子一知半解。
“以前的贵族们不是喜欢没事儿吃吃丹药吗?丹毒,就是在吃丹药的过程中,积累下来的丹药的毒素。”
“是药三分毒,是不是这个理啊?“女记者追问道。
“可以这么想。您吃了这个方子二十几年,每天都在吃,日积月累这些药材里的毒性也会沉甸累积,就相当于丹毒。”寒阙道,“如果没有这丹毒,不仅您的病早就复发,您的下肢也早就保不住了,哪怕幸运地拖到今天,‘蛇疮毒瘤“的毒性也会蔓延到脏器部分,那就真是回天乏力了。
“大夫,那我这该怎么治?还按那药方吃药?“
“不用吃了,再吃下去,也管不了多久。打架打久了,还是会分出胜负输贏的。你要是信得过,我给你开新的药方。信不过,我可以卖给你金山老鹳草和铁树花... 不过你需要等几天,这两种药不在店里。”寒阙给了他两个选择方案。
“那... 哪两种药多少钱?”老爷子本能地还是相信救活过自己的药方。
寒阙也不在意,“金山老鹳草-钱五十万,铁树花-钱三百万,批发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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