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玺却是淡定拿了盘子把菜摆出来:“这样啊,那算了,本来还想着过年在我那里闲来无事多教你几招的。”
几乎是谢玺话落的同时,老谢头猛地扑过来握住谢玺的手:“我去我去!我这就收拾东西跟小谢师父一起去!”
谢玺眼底闪过笑意:“我何时说收你为徒了?要真的喊师父到时候我都被喊老了。平时教你一些,但师父就算了,咱们辈分还是这样来吧。”
老谢头虽然想认师,但被谢玺这么一说想想也是,也就没坚持。
谢玺之前和老谢头说好拍完戏过来陪他喝酒,他把酒往前推了推:“我来兑现承诺了,今晚陪你喝一杯。”
老谢头心情好,连声应了。
谢玺为了怕再发生之前耍酒疯的事:“先说好,就喝一杯。”
老谢头连连摆手:“行行行。”
只是老谢头几杯酒下肚就有些晕乎乎的,压根忘了这回事,往自己杯子里倒一杯,然后嘿嘿笑着给谢玺杯里也倒一杯:“来、来喝!”
谢玺喝了一杯倒是还没怎么醉,摇头:“说好一杯的。”
老谢头大着舌头,拍着谢玺的肩膀:“是、是不是看不起兄弟?我老头没想到老了老了,还能遇到小、小谢……是我上辈子修到的福分,来,这杯一定要喝。”
谢玺无奈:他可不是他兄弟。
但听到老谢头提到上辈子,也想到上辈子的事,垂着眼放开手,端起酒杯:“老先生说得对,来,我们再喝一杯。”
这有了一杯,那就有第二杯,一杯接着一杯,谢玺很快眼神就开始迷离了。
一旁本来正蹲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崽崽:“……”
它偏头瞧着谢玺,再看一眼老谢头,这模样似曾相识甚至有种不祥的预感。
崽崽想到之前谢玺耍酒疯,想了想,趁着不备,默默在谢玺开始发疯之前,跑到老谢头家里空置的一间房里,门一关,干脆打算今晚上在这里过了。
毕竟清醒的谢玺就吃不消,这要是醉的,不能想象。
崽崽趴在空房间的床上叠好的被褥上,眯着眼昏昏欲睡时,外面的声音终于停了下来。
不多时,崽崽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随即是一声接着一声的“崽崽”“崽崽”跟叫魂一样。
崽崽慢慢睁开眼,看向门口,门锁被人扭动一下,推了推没推开,晃晃悠悠很快又离开了。
但很快谢玺去而复返,竟是不知从哪里摸到了钥匙把门给打开了。
门一开,谢玺因为醉酒而熏的有些微红的脸出现在门口。
借着微弱的光崽崽能看到老谢头也醉倒在沙发上,身上搭着一件衣服,睡得沉沉的。
谢玺这次显然比之前喝得还要醉,但醉得这么狠还记得自己的狗崽,等看到崽子露出一个笑容:“在这……找到了。”
晃晃悠悠把门踢上,才到了床边,往床上一躺:“睡觉。”
说罢手臂一捞,把崽子按在怀里,当真闭眼开始睡了。
崽崽一开始没回过神,等回神发现谢玺竟然睡着了:??就这?难道醉得越狠反而越不容易发酒疯?
还能这样?
只是很快崽崽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因为房间里随着谢玺的出现,从谢玺身上涌现出越来越多浓郁的香气。
这种香气崽崽这段时间经常闻到。
一开始味道并不浓,可随着时间越来越久,它发现谢玺身上这种味道越来越浓郁。
但即使再浓郁却也没此刻谢玺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的香气浓,甚至参杂着酒香,崽崽仿佛感觉自己被谢玺死死搂在怀里的爪子都开始热了起来。
这很不对劲……
崽崽努力挣了挣,它本身的力气就不小,但谢玺的力气此刻大的惊人,它甚至根本无法挣脱开。
就在这时,崽崽明显感觉到一股力量仿佛从谢玺的身上源源不断涌入它的四肢百骸。
这种力量和之前每晚被谢玺抱着时对方身上的力量一样。
但又是不同的,它从未感觉过这么强烈这么多的力量涌入,似乎和平时谢玺修炼时越来越浓郁的香气很像。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崽崽感觉浑身都不舒服,甚至有种很奇怪熟悉的感觉。
这种感觉,像极了半年前它从公司回来在书房处理文件,突然就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只特能吃的狼崽的时候。
很久以前,在裴琅还是小孩的时候,偶尔听过爷爷开玩笑时说过他们裴家家族血统特殊,说只要是正统的裴家血脉,都活不过二十五岁。
刚开始爷爷这么说的时候他不信,后来随着长大,爷爷竟像是真的一样,还专门让人给他算了命,给他选了一位未婚夫,说是有可能避过这一劫。
但裴琅不信,觉得爷爷肯定是在骗他。
怎么可能有这种血统?如果真的活不过二十五岁,那爷爷父亲是怎么回事?
爷爷这年纪不还好端端活着吗?虽然双亲早亡,但他们过世时肯定是超过二十五岁的。
裴琅因为不相信,也不信这所谓的命。
所以爷爷找的未婚夫他不信,也没承认,但显然对方也不认。
他那未婚夫十八岁的时候找到裴家,悔婚离家出走,后来他听爷爷提过一句,说对方毕业后去当了一个十八线小演员。
裴琅听也就听了,依然不信。
直到……他真的从一个人变成了一只比刚出生的狗崽大不了多少的小狼崽。
他当时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好在爷爷推门进来,像是算准一般,和他解释了这一切。
他们血统特殊,的确活不过二十五岁,但却有一线生机,有个解法。
那就是不能靠家族只能靠一个外人心甘情愿养活半年就能借此摆脱劫数。
这也是他们裴家子嗣这么少的原因。
因为很多都没能活过二十五岁。
即使裴琅再不信,真的望着镜子里自己的模样,甚至连说话都不能时,裴琅终于承认,他真的成了一只雪白的小狼崽。
而此刻裴琅清楚感觉到当时在书房时的那种感觉再次回来,他闭着眼,清楚感觉到手脚的变化,可怎么会?
明明还有二十来天才到期限。
可裴琅重新睁开眼时,他真的变回了人。
此刻手长脚长完全压着谢玺。
他变成人前被谢玺直接按在胸口,所以变回来后也是如此。
裴琅望着近在咫尺的脸,撑着手臂努力想离谢玺远一点。
但对方手臂的力气着实太大,裴琅刚离开,被重重又拉了回去。
但胸口被一百多斤的东西压着,谢玺终于喘不过气,后知后觉从醉得人事不知中睁开眼,嘟囔一声:“好、好沉……崽崽你太沉了……”
只是随着睁开眼,谢玺望着头顶多出来的一张脸,但因为意识不清,压根没搞清楚状况。
谢玺因为修炼精神力和治愈力所以能夜视,此刻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五官锋利深邃,此刻睁着眼紧张瞧着谢玺,甚至不敢呼吸。
谢玺眨眨眼,再眨眨眼,又是一声嘟囔:“拍戏啊?”
裴琅:??不知道为什么瞧着谢玺此刻这模样,他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谢玺摸着他的脸咦了声:“我怎么没见过你?你是新来的演员?怎么以前没见过,你这模样不应该没火起来才对?”
裴琅怔在原地,完全忘了反应。
谢玺又歪了一下头,往下一看,突然咦了声:“不是拍戏?”
裴琅下一刻感觉到天旋地转,竟是被谢玺反而压在身下,只是因为醉酒不如平时稳,一脑门砸在裴琅脖颈间,再撑起头时却是危险攥着裴琅的手腕。
谢玺眼神变得危险:“没有精神力,没有异能?常人?想爬床求庇护?”
裴琅张张嘴竟是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尤其是谢玺下一句彻底堵住了他接下来所有的话。
谢玺重新打量他这张脸:“也不是不可以……”
裴琅:“…………”
他现在很怀疑谢玺末世到底是救世主还是反派,这对话怎么听着都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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