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凌:“要点脸吧。”
焦左通过后视镜,看着他一直扣在周清洛肩头的爪子,还时不时捏人家的耳朵,鬓角,忍无可忍彪了一句英文,“the same to you。”
宋凌抬眼,两人的目光在后视镜里相遇,宋凌极挑衅地抬了抬眉毛,抬起手,揉了揉周清洛的后脑勺。
周清洛一躲,他立刻跟上,后来周清洛只好木着一张脸任由他。
焦左:“清洛,我车上有刀,你如果想要剁掉什么不安分的东西,我我给你拿。”
周清洛:“拿来。”
小慈没控制住,噗嗤笑出声。
宋凌:“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焦左:“你来开车,你来。”
四人就这么一路斗嘴到了家,小院里热闹非凡。
周守林看到焦左也来了,立刻热情招呼,“小焦,小慈,你们也来了,过来坐。”
焦左喜欢这种热闹的排场,笑盈盈地走过去,“叔,太丰盛了,我要敞开肚子吃了。”
“随便吃,吃饱啊。”
小院子里总共摆了四张桌子,八人一桌,大家在聊过去,聊现在,聊未来,一直闹到了夜深。
李婶她们说要留下来帮忙收拾,周守林推辞了,“很晚了,先回去吧,这段时间大家出了不少力,回去好好休息。”
李婶叹了口气,“我们也没帮上什么忙,对了,老周啊,阿彪他们上次去咨询律师,说咱们手里这些证据告不了宝木集团,宝木集团把宋兆光送进去了,罪就宋兆光一个人顶了。”
周守林摆了摆手安慰她,“别去想这些事了,宝木即使现在能撑得下去,但也过不了多久了,现在跟咱们那个时代不一样,现在信息发达,大家的眼睛都雪亮着呢,这天底下,哪里还有什么一手遮天的地方啊,好好回家休息吧,孩子们还在玩,等他们好了我一个人收拾。”
李婶瞧了周清洛一眼,悄声说:“上次我跟你说给清洛介绍对象的事,怎么样?”
周守林看了眼周清洛,又看了眼在他身边的宋凌,宋凌时不时瞟向他,情不自禁眉眼含笑,而清洛也会回应他,表面一脸嫌弃,但仍忍不住笑弯了眼睛。
这个年纪的人,即使心思再深沉,再善于伪装和掩饰,眼里还是藏不住喜欢啊。
父母和孩子相遇何尝不是一种缘分,缘浅则擦肩而过,就像宋凌和严笙,缘深则相依为命,就像他和清洛。
短短的一段缘,是该珍惜啊。
他若平安健康心态乐观懂事孝顺,那世俗的眼光又算得上什么呢。
周守林摆了摆手,“孩子的事,随他去,我们老了,再管他们,他们就该嫌弃我们多嘴多舌了。”
李婶也回去了,周守林拿了个火炉放在桌子底下,“来,烤烤脚,孩子们,你们聊,我先去休息了。”
焦左有点喝醉了,抓着周守林的手鬼哭狼嚎,“周叔,应该春天把你种在地里,秋天长出好多个周叔,给我们一人分一个,给我们当爸爸,第一个分给宋凌,给宋凌当爸爸。”
周守林乐呵呵道:“好好好。”
小慈扒开焦左,“好了,说什么胡话呢,种太阳呢你,让叔叔睡觉去。”
周清洛忽然想到宋凌生日那天,他还给宋凌唱了种太阳,现在挺焦左这么说,不免有点好笑。
宋凌也想起来了,看着他无声笑笑,对焦左说:“种太阳轮不上你。”
焦左放开周叔,醉醺醺朝他招了招手,“爸,晚安。”
小慈:“叔,别在意,他喝醉了就这样犯浑。”
说到爸爸这个话题,焦左想到宋兆光,就咬牙切齿,“狗娘养的宋兆光,呸,qj犯监狱鄙视链底端,宋人渣进去有得他受的,呸,老宋你放心,我已经让我朋友特别‘关照’他了。”
小慈拧了下他的耳朵,“你好好的,提这晦气玩意干啥?”
焦左:“啊啊啊,疼,老婆,我疼。”
“那你能不能闭嘴?”
焦左忽然笑嘻嘻地凑过来,贱兮兮地说:“让我闭嘴有且仅有一种方法,你忘了?”
小慈顿时羞红了脸,“焦左!你这嘴,现在是不是要缝上了?”
焦左神秘兮兮挑了挑眉,拍了拍宋凌肩膀,得意洋洋地说:“改天哥们教你。”
“……”
焦左憋不住话,“算了,我现在就教你。”
焦左凑到宋凌的耳边,自以为很低声说的悄悄话,其实就比正常说话声音小声不了多少。
他一脸嫌弃地看着宋凌:“你不能太过正经,不能要脸,就像你刚才在车上那样,捏一捏耳垂碰一碰脸蛋,就差不多了,懂?”
周清洛和小慈同时揉了揉额头。
小慈真的很想把桌子底下的火盆扣到焦左的脸上。
焦左浑然不知,传道受业上了瘾,“闭嘴的方法就是,你就把人按住,然后直接强吻,深吻,掠夺他的空气,让他无法呼吸,懂了不?”
宋凌:“……”
小慈:“……”
周清洛:“……”原来这个方法是你们朋友圈里广泛流传的秘籍。
第72章 抛媚眼也行(二更)……
小慈觉得,如果她再不把焦左给扛走的话,他可能连银行卡密码都抖出去了。
她拉起焦左,“起来,回家了,很晚了,清洛要休息了。”
焦左:“我高兴,我还要喝,别拦我,你谁啊你啊。”
小慈只好下狠手,“你再不听话,就分手!”
焦左一开始东倒西歪,听到这话立刻就僵住了,小声哔哔半天,也说不出句整话来,老老实实跟在小慈身后。
小慈像跟牵了一条大狗似的,把焦左给拽出去了。
宋凌看着焦左的背影,笑了笑。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的生活中会突然出现一个人,他们浑浑噩噩的人生,似乎要开始明朗一些了。
小太阳烤得脚暖洋洋的,宋凌懒洋洋靠在周清洛的肩上,抬头看天空。
周清洛闻到了股淡淡的米酒香。
周清洛嗅了嗅,“你什么时候喝酒了?”
宋凌:“刚才焦左跟我说祝我俩百年好合的时候。”
周清洛以为他又在胡诌,“焦左什么时候说了这话?是你馋想喝酒吧。”
宋凌:“刚才你上厕所去了。”
周清洛:“……”他上厕所的时候,好像还有不少人在吧。
宋凌看了眼他凝固的表情,轻笑了声,“清洛,你在害怕吗。”
宋凌说的这句话虽然是问句,但其实是个肯定句。
周清洛不知道怎么解释,毕竟他原来生活的世界,同性之爱并不合法,年轻人还好一些,像长辈这一代的人,几乎没有办法接受。
宋凌指着天空,“你看那里。”
周清洛抬头,看满天星辰,头轻轻靠在宋凌头上。
两人相互依偎着,安静地看着星空。
宋凌:“你是从那儿穿越过来的吧。”
周清洛心漏掉一拍,但想到宋凌现在微醺,说的话也只是随口胡诌。
周清洛也就顺着他的话继续说:“我从那么远的地方穿越来这儿干嘛?”
“来救我。”
周清洛哑然失笑。
“严笙派你来的。”
周清洛轻轻点了点头,“也许吧。”
宋凌忽然就笑了,“怎么可能呢,是我死缠烂打,你才心软。”
“是,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
宋凌忽然有好多好多话跟周清洛说,将他的故事,他的过去,他的一切告诉周清洛。
那些不堪的过往,那些暗无天日的昨天,都敌不过这夜色温柔。
“清洛,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好啊,你讲,我听。”
宋凌说,有一个小男孩,出生在全年阴气最旺盛的日子,父母是仇人,不是带着祝福和期待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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